━━━━━━━━━━━━━━━━━━━━━━━━━━━━━━ 我下TXT书网www.wxia.net更多免费电子书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果觉得本书不错,请尽量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 一不小心爱上你 苏婧 完 楔子 唐,洛阳。 天阴沉了好些时日,终于在今天飘起了大雪。怒吼的狂风伴着寒冷的气息,大地空寂无声。 破旧的屋子挡不住狂风的侵袭,冷风从各个角落呼啸进来。一个十几岁瘦弱的男孩蹲在地上生着火,想让屋子暖和些。 一道黑影飞奔而来;'大哥,不好了,'男孩温和地拍着他的背;'慢些,墨毓,怎么了?' '哥,小妹他头烫的不得了。' 男孩听了立马惊慌起来;'我,我去找大夫。' '可是我们早就没钱了。'墨毓小声嗫嚅道。 是啊!天太冷了,早就找不到活计了。男孩叹息了一下,低着头想了一下,犹豫了半晌,凝重的抬起头,对他说'看好弟妹,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像门外走去,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墨毓看着大哥的背影心中无由来害怕起来,连忙跟在羡毓的后面追出去:'大哥----'他脱长了声音喊。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羡毓只是向前走去。 墨毓站在雪地里,呆呆的看着前方,任大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二哥,我俄!'郡毓轻轻的拽着墨毓的衣角。 墨毓爱怜的搂着郡毓的肩:'跟哥回屋去,那有些粥,我装给你吃。' 墨毓回到小屋,把仅有的一碗粥倒给了郡毓。'哥哥,我冷。'郡毓吃完后抖着说。 墨毓拉着郡毓的手说:'到被窝里,那样会暖些,大哥去赚钱了,回来会买吃的。'郡毓听话的钻进被子,墨毓也跟着钻进被窝,搂着幼小的妹妹,心神不定等羡毓回来。 天亮了,外面的大雪也停了,不过天更加的冷了。羡毓咧咧跄跄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子惊醒了墨毓,'大哥,你可回来了!'墨毓高兴的问。羡毓苍白着脸,点了点头。墨毓连忙下了床,奔到羡毓的身边,看到衣服上粘着血迹,害怕的问:' 大哥,你怎么了?'紫玉被墨毓的声音惊醒了,大哭起来。羡毓无力的摇摇头,虚弱的说:'没什么,你快去给紫玉找个大夫吧!'说着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墨毓听话的接过银子,跑出去请大夫。羡毓吃力站起来,出去打了些水,洗去身上的血迹,换了一件衣服。 紫玉的烧很快就退了,羡毓这才放下心,再也支持不下的晕了过去,随后几天,都迷糊不清。吓坏了两个弟弟。墨毓和郡毓守在他的床前。'大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哇---'郡毓哽咽的哭着。墨毓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大哥,你快醒来,我们都需要你,你千万不能----'就在这些难熬的日子里,墨毓暗中发誓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钱,那样哥哥就不用辛苦了…… 一 二十一世纪 六月的骄阳火热地烤着大地,教室里闷热不堪,教授在讲台上旁若无人地扬洋洒洒.丝毫不管下面的学生吵翻了天.蓝蓓儿无聊的打着呵欠,懒洋洋的瘫在桌上,同桌的罗叶轻轻捣了捣蓓儿,蓓儿有气无力地问:'干吗?' '今年暑假你去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罗叶话没讲完就被蓓儿打断,'我才不要和那几个男生一起玩,浪费时间'蓓儿没好气地嗔道. '那你要去哪?拜托,蓓儿,我们系上的帅哥宋文耀可是你的忠实爱慕者,你不会没动心吧!'罗叶笑嘻嘻地问. '烦死了,他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看了就讨厌!'蓓儿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罗叶神秘地凑进蓓儿耳边小声的问'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去死啦!'蓓儿轻轻拧了她一下'现在的男生幼稚,肤浅,自私,任性-你没听人说好男人不是已经死会了就是同性恋,剩下的看了就碍眼.能让我爱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没出生.' '那我大哥呢?他可是新一代好男人。而且我哥又没女友.'罗叶不服气的举出例子。 '罗大哥是很好,不过你不觉得你大哥一天到晚帮你收拾残局已经够可怜的吗?你还要给他增加负担。'蓓儿不客气的反驳:'我看你是想找个人转移你大哥的注意力吧!你大哥有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三生'有幸'。' 罗叶失望的嘟着嘴:'我当他的妹妹是他的荣幸好不好?像我这样单纯、美丽、活泼、可爱的美少女那里找的到。' '对,的确够'蠢',每次考试都低空飞过,差点就要坠落;美丽?活泼?大概是你自己幻想的结果。可爱吗?也是,可怜没人爱,这点我举双手赞成。'蓓儿彻底打破罗叶的自恋,估计她会有好一阵的耳根清净。 '呜呜,我怎么有你这样专门打击人自尊的好友。'罗叶扮出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这是让你认清现实,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蓓儿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继续讽刺。 '你说话的口气真像我哥。'罗叶突然想起她原来要问的问题,这才发现与他们现在的话题相差十万八千里。'蓓儿,你总是扯开话题,我差点忘了原来的问题。' '你才发现。'蓓儿一副'你没救了'的口吻揶揄:'苯一次是意外,奔两次说是不小心,你这样接二连三的奔下去,哪天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 '下面的同学请静一静,认真听课。'教室里的吵闹声掩盖里教授的声音,迟钝的教授忍无可忍的敲了敲黑板。 没了吵闹声,教室里倒下了一大半,干吗?当然是会周公去也!剩下的那些人乘教授转身写字的半大工夫,小心的偷渡'出境',解决民生大事去也。 '蓓儿,暑假一个多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吗?'罗叶实在受不了教授的'催眠',一面观测台上的'敌情',一面不死心问蓓儿暑假动向。 蓓儿勉强提起精神开口:'我爸妈要到洛阳开医学会议,我陪他们一起去,顺便看看当地的风俗人情。' 终于下课铃声在同学们的殷殷期盼下响起,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蓓儿立马清醒过来,飞快地收拾东西,箭一般的冲出教室.罗叶手忙脚乱的边收东西边大喊:'等等我啦!蓓儿.' 两人飞快地跑近食堂,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幸运地打好午饭.在喧闹的餐厅里觅的一个角落,抢占成功,两人瘫坐在椅子上,蓓儿气喘吁吁的对罗叶说'每天吃饭像打仗,迟了就没得吃.' '拜托,你以为我们每天精挑细选打的菜就好吗?我严重怀疑食堂里的师傅以前是养猪的?'罗叶夸张地说. 蓓儿讽刺的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是猪啊!反正毒不死.' 罗叶边挑着菜边说:'你看吗?这青菜里找不到一星儿油,蛋煎得都快糊了,鸡块里只有骨头没肉,你看,恶心死了,还有一块肥肉.' 蓓儿瞪了她一眼,说道:'闭着眼吃吧,这都是用钱买的,浪费过了头,小心遭报应.' 'hello!两位美眉,可否让个座?'宋文耀摆了个美美的pose笑容满面的出现在眼前.罗叶立刻眉开眼笑的回答:'欢迎,欢迎,快请坐.' 蓓儿没好气的踢了罗叶一下,淡淡的对宋文耀说:'抱歉,地方太挤,另找一个地方吧' 宋文耀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蓓儿,可怜兮兮的说:'蓓儿宝贝,你太伤我的心了,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直到你接受我.' 一道尖酸的声音传来:'哎呦,我们'冰清玉洁'的蓝大美人可真清高,装模做样,恶心,下贱.' '不许你侮辱蓓儿,你自己一副援助交际的德行还妄想别人像你一样.真是不知廉耻.' 宋文耀愤怒的瞪视着林琦. '你……你……'林琦调色盘般艳丽的脸涨的通红,指着蓝蓓儿骂道:'你这个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蓓儿冷冷地站起来,逼视着林琦:'我可以把你的话当作恭维吗?毕竟金庸都说'不遭人嫉是庸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看重我.再说我又不象某人漫天飞舞,脚踏多只船.不知道这样的人该称为什么?' 林琦的脸扭曲起来,说不出一句话,罗叶在旁边鼓掌,'酷,加一分!' 蓓儿漠然地开口:'你要在这吠,可以,我不奉陪,再见,不,应该说不见'说玩拉着笑的快直不起腰的罗叶从容离开,留下气得直跳脚的林琦和哄笑的众人. 罗叶站在喷泉旁勉强停住笑:'蓓儿,你真的不喜欢宋文耀。' 蓓儿轻巧的坐在石椅上:'还煮的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罗叶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别转移话题。'蓓儿盯着她。 '好嘛!一套绝爱漫画加三盘理查德的CD.'罗叶无辜的瞅着蓓儿,'不要生气,小心老的快!'。 '你呀,快期末了,还看漫画,小心不及格重修。'蓓儿无奈的说。 '郁闷,又要考试了。真是不人道。'罗叶丧气的垂下头。 '快点会去复习吧,我帮你画重点。'蓓儿拉着罗叶回宿舍。 '好嘛,回去就回去,哪个混蛋发明的考试制度,我的大好青春都被它埋葬了'…… 每年的六月对学生来说都是痛苦而漫长的,终于考完了最后一门,可以暂时从书海中解放出来,蓓儿轻松的回到家. 刚打开门就闻到满屋的饭菜香,'妈,你在煮什么?这么香!'蓓儿开心地冲进厨房,蓝妈妈温柔地拉着女儿的手:'蓓儿,让妈好好看看,都瘦了一大圈,你爸天天念叨着,让我多煮些菜等你回来,你看,这些宫煲鸡丁,西湖醋鱼,麻辣豆腐,鱼香茄丝……都是你爱吃的,让妈好好帮你补补.' 蓝父笑眯眯地挤进来,抗议的说:'其实都是你妈想你想得慌,却按到我头上,她呀,就怕我们的宝贝女儿被哪个帅小子给拐跑了!' 蓓儿跺着脚娇嗔着:'讨厌啦,爸,我才不会喜欢那些臭男生.'早没了在学校的冷静自持,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在嬉笑声中,蓓儿帮妈妈把菜端进餐厅,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围着桌子边吃边聊.蓝妈妈不停地把菜夹到蓓儿碗里,生怕她吃不饱,蓝父故意逗趣:'老婆,女儿一回来,我就成隐形人了,哎,好可怜啊!'蓓儿听了差点把饭喷了出来,大笑着:'妈,你老公我老爸他吃醋了,快安慰安慰吧.' 蓝妈妈羞红了脸,嗔怪地开口:'你呀,没个正经.'蓝父听了立刻哈哈大笑,搂着蓝妈妈,说:'老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你看,女儿都在笑你.'蓓儿立刻抗议:'妈,这纯粹是爸的挑拨,他嫉妒我们感情好,千万别信.' 蓝妈妈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两个大小宝贝闹成一团'不许再闹了,快吃饭,不然家法伺候。' '是,老妈。'蓓儿调皮的吐吐舌头。 '是,老婆。'蓝父搞笑的敬了一个礼,假装严肃地吃饭. 终于晚饭在嬉笑声中结束了,蓓儿和蓝父移驾客厅,蓓儿一边看电视一边折星星,准备作成一个风铃挂在窗前。蓝父笑眯眯的询问蓓儿在学校的情况.一会儿,蓝妈妈收拾完厨房里杂事,端着一盘水果走进客厅,放在茶几上,坐了下来,一家人享受饭后悠闲的时光. 蓝父回房接了一个电话,返回客厅,皱着眉头开口:'我们要提前去洛阳了,后天就动身.' 'ye!'蓓儿欢呼起来,'我现在就回房去收拾东西.' 蓓儿欢快地奔回自己的卧室,兴奋地拿出大大的黑色旅行包,开始往里面装东西,嘴里念念有词:'恩,手机,影形眼镜,CD,MP3,小型急救箱,照相机,翠玉项链,龙卡,现金是一定要带的,手工编织材料,日记本,钢笔,防身喷雾,也不能少,哎呦,差点忘了,我的小说.'蓓儿急忙从书架上扫下几本左晴雯,寄秋,古灵的小说塞进包里.大功告成后,旅行包塞的都快有半人高. 蓓儿吃力的拖着庞大的旅行包走进客厅. 蓝父瞪圆双眼,吃惊地问:'女儿呀,你是搬家呢还是逃难,要带这么多东西.'蓓儿眨了一下双眼,慧黠的说:'错,是和你们一起流浪.' 洛阳火车站 '这洛阳肯定和我八字不和,一到这就倒霉.'蓓儿背着她那半人高的旅行包吃力地边走边想.侯室厅里吵杂闷热,到处都是人挤人,蓓儿怎么都找不到爸妈的身影,连用手机都联系不上.不由责怪自己不该发呆,现在可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老天保佑能和爸妈相愈. 走出车站,蓓儿随手招来一辆taxi,司机有礼地问:'小姐,你去哪?'蓓儿暗自惊呼:' 糟糕,那个饭店叫什么名字来着?这可怎么办?'努力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司机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车?' 蓓儿连忙应着:'要,当然要,不过,有些技术上的难度.' '想好了没?再不说,我可要走了.'司机看蓓儿一副茫然的样子加重了声音. 蓓儿犹豫着:前,后,左,右,该向哪走?不管了,就向前吧!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钻进去,把包放好,对司机说:'请你一直向前开,到了我喊你' 司机飞快的开着,蓓儿坐在车里,不时看着窗外街道两边的的广告牌.可惜没看到能让她恢复记忆的牌子. 一小时前,蓓儿在这片郊区硬着头皮下车.拖着她那沉重的包走着,路越来越荒芜,蓓儿决定停下休息,气喘吁吁地依着一棵树闭目养神. '汪.汪……'隐约传来狗的叫声.'完蛋了'蓓儿头皮开始发麻,这.这,这真是龙搁浅底遭虾戏,落毛凤凰不如鸡.呜呜,虎落平阳被犬欺…… 快跑,天不怕地不怕的蓓儿遇到她这辈子的唯一天敌也只有逃的份.手忙脚乱地背起她那沉重的旅行包,狂乱的向前奔去. 呜呜……蓓儿边跑边回头看,my god!差点吓破胆,好几只狼狗在后面狂奔而来。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如来佛祖,阿波罗,大力士,请赐给我力量吧!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可这哪有佛脚可抱。 人啊,遇到危险大致有两种反映:一种是完全呆掉,另一种是激发潜力,跑的比兔子还快。蓓儿大概就属于第二种 ,如果平时像这样用力跑,也不至于每年800米测试都跑第一(当然是倒数)。 蓓儿在前面越跑越快,狗就追得越来越快。人狗'情'难了,形成超级搞笑画面。这在她的完美记录上添了唯一的一个败笔。蓓儿如此想着,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她跑进了一片树林。奇怪的是那几只狗只在林外狂叫,没有跟进树林,蓓儿松了一口气,没有多想,只是庆幸狗没进来。她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林子的怪异之处。 林子被一片薄雾笼罩着,蓓儿疲惫的坐在地上,不一会就沉沉昏睡过去。她胸前戴着的翠玉项链发出强烈的白光,林中的雾越来越浓,渐渐掩盖了她的身影。 半天,林中的雾消散了,林中已不见了蓓儿的身影。 唐-洛阳 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了,秋天紧跟而来。天才蒙蒙亮,洛阳城里已经一片人声鼎沸,显得热闹非凡。 萧府的门房睡眼朦胧的打开大门,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正准备回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他立刻振奋起来,定睛一看,远处的大批人马不是二少爷还是谁?连忙大喊:'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里面的人都像门外拥过来。 转眼间,车马在门前停了下来,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穿黑色劲袍,肤色如古铜,唇薄齿白,眉宇间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武将的膘悍,俊挺非凡。虽然他的唇角含笑,眼神却透着冷冽。 府里的管家欣喜地看着萧墨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等着呢!' 萧墨毓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刚想说话,就见一个白衣少女从里面冲出来,落在萧墨毓的怀中,'二哥 ,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有人告诉我,我还不信呢!' 萧墨毓眼中的冷冽一下子消失无踪,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少女-他的小妹紫玉,含笑的问:'小紫儿,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带的礼物。'少女调皮的回答;'当然是你-----的礼物。' 墨毓作势敲了一下紫玉的头,问到:'大哥和郡毓呢,天转凉了,大哥身体还好吗?' 紫玉挽着自己的二哥向门内迈去,边走边说:'小哥天天在搜寻药方,亲自下厨炖补一些药膳,一天按三餐给大哥进补。大哥每天都苦着脸,偷偷让我帮他吃。' 管家微笑着目送他们两兄妹远去,转过身对众人说:'还傻站着干吗?有事的快去做事,没事的帮忙卸东西让他们歇歇。'一声令下,众人忙活起来。 穿过华丽的正厅,迂回的庭廊,大片的竹林,墨毓和紫玉停在一座小巧雅致而有清幽的庭院,只见门上题着'和风轩'三个飘逸清秀的大字,紫玉轻快地推开门,大喊着: '大哥,二哥回来了。'没人回答,她跑进卧房一看,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紫玉失望地对墨毓说:'唉,大哥,不在屋里,肯定在那片林子里,我们去找他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穿着淡蓝色儒袍的优雅男子端着一个大碗进来。紫玉看着自己的三哥轻笑了起来:'小哥,你有来晚了,大哥早就躲起来了。' 郡毓只是轻轻一笑,并不介意,放下手中的碗,仔细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墨毓,温和地开口:'二哥,我刚才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我猜想你肯定在大哥这,果然如此。' 墨毓真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让你费心了。' '什么话,自家兄弟,还要客气?!我们去找大哥回来吧,'郡毓微笑着说。 秋日的初阳温煦地照耀着林子,天空一片柔和的云彩,点点金色的阳光透过数叶洒落下来。地上的草还是茵绿如初,中间夹杂着一些纯白,淡粉,鹅黄的花朵儿,数叶上,草尖上还残留着夜间留下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钻石般绚烂的光彩。林子的一边是一个人工湖泊(当初建府时,特地挖的),清风拂过湖面时,水波潋滟,几只水鸟浮在湖面,为它平添了几分生气。 萧羡毓最喜欢这片林子,在这儿,心境平和,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闷。他漫步在林中,听鸟儿在耳边歌唱,嘴角泛着笑意。到底是初秋了,清晨已有了一丝凉意。回去得加件外衣,不然郡毓又要唠叨半天。想到这,他不由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该回去了,却诧异地发现前边有个紫衣姑娘倒在地上。 平时家里不会有访客,更何况墨毓他们从不让下人来此。 萧羡毓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前去查看一下。他轻轻的走过去,怕惊醒前面的女子,走进姑娘的身边,惊奇的发现眼前的这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姑娘,不由羞红了脸,她穿着一件没有袖子,长不及膝的淡紫色裙子,怀里抱着一个庞大的黑色的奇怪东西,大概是包袱吧。'她是异邦女子吗?可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咦!萧羡毓拍了一下头,瞧我糊涂的,这个姑娘分明是黑发,根本不是那些金发蓝眼的异邦女子。 他小心翼翼的蹲在紫衣女孩的面前,轻轻拨开覆在女孩脸上的头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女孩:俏丽妩媚的瓜子脸,鲜红欲滴的双唇,白玉般温润可爱的鼻子,细腻圆润的双颊,微翘的睫毛,光洁的额头,仿佛从梦中走来的仙女。萧羡毓无声的赞美,没察觉到自己脱绪的心神。他怜惜的看着地上的女孩,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吵醒沉睡的女孩,又怕她着凉,最后决定喊醒她。他轻柔的摇着女孩的肩膀,低声呼唤:'姑娘,醒一醒,会着凉的。' 蓓儿轻轻嘤咛一下,含糊的开口:'老爸,别吵我!' 萧羡毓听到她奇怪的回答,更加不放心的轻摇,蓓儿被吵醒了,杏眼朦胧:'老爸,真讨厌。星期天也不放过我。'看着眼前长发白衣的'美丽'男子,不错,就象漫画里的古代帅哥,'我一定在做梦,哪来得古代帅哥?'她立马闭上眼,决定继续梦周工。 萧羡毓在她耳边轻呼:'这不是梦,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蓓儿吓的立刻坐起来,拼命揉着双眼,希望眼前的帅哥消失。可眼前是帅哥不变的笑脸。她拧了一下身边帅哥的手臂,立刻听到男子的痛呼,天!这也太离谱了吧!呜呜!虽然,我喜欢看穿越时空的小说,可我本人不想生活在这落后的时空. 她扫视了四周,勉强冷静下来,开口:'这是哪?'天!用着和小说中一样的经典台词问道。看多了小说的后遗症。 萧羡毓一边揉着手臂一边亲切的回答:'这是我家。' '我是问这,是,哪,个,城,市?还有这是什么年代?'蓓儿咬牙切齿地问。 萧羡毓无辜的看着蓓儿,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洛阳,现在是贞观二十二年。' 蓓儿拨弄着有些凌乱的长发,低着头自嘲想着:不知要不要感谢老天让她落在还算繁荣的唐王朝,可以亲眼看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贞观之治.她看着眼前还算顺眼的白衣男子,一点也不觉脸皮厚的开口:'我迷路了,暂时回不了家,就在你家住下了!' 萧羡毓听了立刻点点头,就差举双手赞成,笑的裂开了嘴,傻傻的看着蓓儿,蓓儿奇怪的想古人都像他一样呆吗?问也不问就让陌生人住进家里,不觉怒火冲天,生气的看着萧羡毓,问:'你都不问一下就让我住你家,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他生怕蓓儿生气,小心翼翼的问:'我看你不像坏人,那你是坏人吗?' 蓓儿向他吼道:'坏人可以从脸上看出来吗? 等等,你竟然怀疑我是坏人!' 萧羡毓立刻无辜摇摇头:'我没有.' shut!蓓儿暗自呻吟了一下,二十二年的'优雅气质'就这样被他给破坏了,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听着,以前的就不算,你以后只能听我的,其他人的话都不许信.' 萧羡毓小声的问:'连我弟妹的话也不能听吗?' 冷静,冷静,蓓儿作好心理建开口:'我说的是其他人,当然不包括你的家人.不过,当他们的话和我相反时,你只能听我的.明白了吗?' 萧羡毓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蓓儿好笑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我叫蓝蓓儿,今年二十二岁,你呢?' 萧羡毓喜滋滋的盯着蓓儿,笑的像个孩子:'我叫萧羡毓,二十六,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二弟叫墨毓,洛阳有一半的铺子是他开的,三弟叫郡毓,是洛阳名医,小妹叫紫玉,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蓓儿看着他欣喜的面庞,不由想起罗叶,他们两个真的可以拜把,都一样傻乎乎的可爱,这样的人没人管着,肯定要受人骗.想到这,蓓儿神色一暗,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再回去. 二 萧羡毓静静地看着蓓儿黯然的神态,不知要怎样安慰她,一时间两个人默默无语,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大哥,你在哪?二哥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了!' 林子外响起几个人的呼叫声,打破了林中的凝重气氛.萧羡毓兴奋的向林外挥挥手,大声回话:'我在这.快过来。'萧羡毓开心地对蓓儿说:'我弟弟和妹妹来了,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大--'紫玉'哥'字还没喊完,就象被点住了穴道一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僵立在那里.跟在紫玉后面的墨毓和郡毓也好不了多少,呆呆的看着萧羡毓身边的蓓儿,好一会儿,这两个人先恢复过来,墨毓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蓓儿'衣衫不整'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大哥,口气不善地问:'大哥,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萧羡毓这才从弟弟回来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蓓儿的衣着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惊世骇俗,而且,他不想蓓儿这个模样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除外,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萧羡毓看到他们注视蓓儿的眼光,心中冒出酸酸的泡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帮蓓儿披上,遮的严严实实.蓓儿看着萧羡毓的弟弟和妹妹夸张反应,不一为意的轻笑着,古代人就是大惊小怪,幸亏我没穿吊带衫,超短裙,不然他们真的会直接晕倒,我的罪过就大了.看到萧墨毓的轻视目光,蓓儿无言的在心里作了个鬼脸.她柔顺的任萧羡毓在她身上披上白色的长衫. 蓓儿优雅的微笑着开口:'你们好,我是蓝蓓儿,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萧羡毓开心的对他们说:'蓓儿迷路了,我请她在我们家做客……' '可是……'萧墨毓刚想反对,看到大哥殷切的目光,话留在了嘴边,不情愿地说:'这……大哥决定就好.' 郡毓无所谓的回答:'我不介意,家里多了个人也热闹些.' '就是,就是'刚刚反应过来的紫玉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感到高兴的,她急忙回答:'蓓儿姐姐可以和我做伴,以后我就不会太寂寞了.' 羡毓心满意足的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吃饭吧!'说完提起蓓儿的包,拉着蓓儿的手向林外走去.萧墨毓即不满这样的安排又舍不得大哥提着看起来就很沉重的包袱,连忙从羡毓的手中枪过下来'让我来提吧!'带头走出去.郡毓看着二哥的别扭样子,不由轻笑出声,蓓儿赞许的看了郡毓一眼,郡毓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只有羡毓和紫玉两个满头雾水,不知他们之间暗潮汹涌. 羡毓疑惑的看着蓓儿,想要问蓓儿怎么了,蓓儿妩媚的一笑,说:'我们快走吧!我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算起来大概有一千多年没吃东西了,肯定打破了世界记录。 一行人回到羡毓的和风轩。蓓儿看着和风轩,赞叹不已。一路走来,鸟语花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所有建筑和谐的容入环境,相应成趣,别具一格。古代虽然没有电灯,电话,电视,不能上网,交通也不便,但这里没有环境污染。恩,既来之,则安之,就当作是一次渡假吧!蓓儿乐观的想着。 '蓓儿,快过来吃饭吧,我让萧管家多准备了些早点。'萧羡毓轻声打断了蓓儿的沉思。蓓儿放松了心情,跟在萧羡毓的身后。 两人一起走进一间小客厅,墨毓他们已经坐在那,就等他们过来开饭。紫玉一看到他门的身影,就欢呼起来:'蓓儿姐姐,快过来,坐我这。'蓓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墨毓挑着眉开口:'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连吃饭都要三请四催。' 蓓儿假意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羡毓说:'你弟弟好象讨厌我,我还是走吧!' 萧羡毓慌忙安慰她:'不是的,我保证,他只是和你开玩笑。'他一时没觉察蓓儿只是假哭,暗示墨毓向她道歉。萧墨毓咬牙切齿的开口;'蓓儿姑娘,我只是开玩笑的,'没其他任何意见。' 蓓儿避开萧羡毓的视线,得意的抛给墨毓一个奸奸的笑容。墨毓暗咒一声,憋下气。 郡毓笑看二哥吃蹩的神色,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优雅面具,低着头吃吃笑着。 随后,蓓儿在萧羡毓和紫玉的中间座位上坐下,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晶饺,千层饼,豆沙包,绿豆酥,蛋卷,芙蓉糕等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点心。她不由暗叹一声'古人的生活真奢侈,有必要弄这么多吗?' 墨毓看到蓓儿惊叹的神色,不禁得意洋洋的开口:'没见过吧!一股小家子气,真个土包子。' 蓓儿闲闲的回答:'能猫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这话说的真个毒的,言下之意暗喻墨毓禽兽不如。 墨毓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时间找不出任何话回击。 ye!第一回合斗法,以蓓儿大获全胜告终。她愉悦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羡毓微笑着看他们两个斗嘴。他安抚完墨毓受伤的自尊,靠进蓓儿,好奇的问:'刚才,你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蓓儿甜甜的看了一下墨毓,笑着说:'这是胜利的意思。' 羡毓听了不由轻笑出声,这实在不能怪他没有兄弟情分,他这个弟弟在商场上向来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今天却在一个女孩手里连吃两次亏。 比羡毓更没良心的郡毓和紫玉两人早就乱没气质的笑弯了腰。墨毓赌气的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吃饱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下的三人愉悦的吃着饭,羡毓不放心的跟在墨毓后面,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吃完饭,郡毓微笑着告辞,要回到他自己的小天地里继续翻阅药典。紫玉好奇的问蓓儿家在哪?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怪?蓓儿决定不告诉她来历,省得吓昏了她。她技巧的带离了话题,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正在这时,羡毓跨了进来。和蔼的对紫玉说:'你先回去吧!小莲找了你一早上。快急疯了。'紫玉撒娇的说:'大哥,你就让我和蓓儿姐姐多说一会话,等一下再回去,好不好?回去小莲肯定回唠叨的。' 羡毓拍了拍紫玉的头:'乖,你先回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跟蓓儿聊的。'紫玉只好点点头,不情愿的回去了。 羡毓看着蓓儿,轻咳一声,不自然的低下头:'我刚才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换洗衣物,你去梳洗一下,不知道和不和你的意,。不过,我已经让管家去铺子里拿一些布料回来,让你挑一些喜欢的样式做衣服。'他脸微微泛红:'你的衣服不适合穿。' 蓓儿听了心头泛起一股暖流,含笑的看着他。羡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太可爱了。蓓儿笑盈盈想着:他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不反感的男生,不过可惜,他对她来说是已经'作古'的人,不然可以谈一场脸爱调剂一下生活。 羡毓领着蓓儿来到一个小巧精致的院落。院子外守侯的两个红衣女子看见羡毓他们的到来,恭敬的回答:'大少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羡毓温和的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让小云一个人留在里面伺候就好了。' 他们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他绯红着脸看着蓓儿:'你,你进去吧。我在前面的亭子等你。' 蓓儿好笑的点点头,跨进屋子,随手关上门。里面的少女一见蓓儿,就恭敬的迎上来:'小姐,都准备好了,请您沐浴吧!' 蓓儿皱了一下眉,说:'你叫我蓓儿吧,不要叫我'小姐',听起来怪怪的。'又不是酒家女,叫小姐多难听。 小云惊恐的说:'不可以,您是主,我是仆。' 蓓儿叹了一口气,也就由着她。蓓儿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四周;屋子中间用几面屏风围起一个小隔间,里面雾气绕撩,旁边的架子上摆满了白毛巾。蓓儿刚准备脱下外面的长衫,小云就要上前帮忙,蓓儿连忙一闪,说:'你下去吧,洗澡时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小云想了一下,说:'是,我在门外站着,小姐有什么需要,就喊我。'说完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蓓儿脱下衣服,走进小隔间。哇!这儿真像古装电视里女主角沐浴的地方,半米深的椭圆形大木桶,里面盛满了水,水面上撒满了红色花瓣,水蒸气缓缓向上升。造化真是弄人,以前羡慕那些女主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古色古香的浴桶。 蓓儿拿下脖子上戴的项链,搁在台上,然后踩着踏板小心翼翼的坐进浴桶里,她闭着眼靠在桶边,水刚好到她的肩膀,热热的,泡在里面,真的好舒服。 蓓儿轻轻的掬起一些水,撒在身上手臂上,几片花瓣调皮的落在蓓儿的肩上,胸前,她轻轻的用手拂去,她拿起旁边的白色毛巾,放在水里,然后打湿了长发,习惯性的伸手要拿沐浴乳,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身在何方。那些东西都在包里,忘了带过来,就凑和着洗吧。 大概一个小时,蓓儿走出隔间,从架子上拿下毛巾擦干头发,身体。换上白色的亵衣,旁边的篮子里放着几套漂亮的粉色系一裙,蓓儿随手换上一套鹅黄色的纱衣。'不错,古代的衣服也挺好穿的,不象想象中的复杂。'蓓儿看了一眼旁边的绣花鞋,决定还是穿自己的皮鞋。她梳理了一下头发,就轻快出来了。 '小姐,您洗好拉!'小云看见蓓儿出来欣喜的问。 '恩,谢谢!你家少爷在哪?'蓓儿优雅的点点头。 小云受宠若惊的回答:'大少爷在宣亭等您,奴婢带您去。' 蓓儿沿着长廊走着,远远就看见羡毓的身影,顿时起了捉弄之意,她轻声的示意小云在这里等她,一个人悄悄的向亭子走去。轻轻地靠近羡毓,猛然大声喊:'喂---' 羡毓吓的坐直了身子,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下到地上。他一转身就看见蓓儿笑盈盈的俯视着他,蓓儿穿着鹅黄的纱衣,在阳光下显得美丽非凡,眼中不由盛满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柔情。蓓儿的长发在风中轻舞,不经意间几缕发丝滑过他的面庞,不觉心跳加快。 他轻咳一声,低下头捡书,小声的问:'你洗好了?' 蓓儿好笑的看着羡毓的反应,眼中的兴味更加浓郁,用着和脸上表情明显不符的哽咽声音问:'我这样很丑吗?你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的--你-这样-很美--'羡毓愈急愈结巴,连耳根都红了,蓓儿无法抑制的大笑出来,天那,他真是太可爱了!羡毓后知后觉的这才发现被她捉弄了。无奈的笑了一下,由着她胡闹。末了,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补充补充水分。 羡毓对蓓儿说:'我已经让下人打扫西院,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院子住。' 蓓儿奇怪的问:'你的和风轩大的不得了,我随便挑一间住就行了。干吗那样费事?' 羡毓急忙说:'不可以,男女授受不情。对你的闺誉不好。' 蓓儿嗤笑'迂腐,真受不了。我只听过男男授受不清。'故意说:'看来你不欢迎,我去问墨毓、郡毓他们,应该有人会收留我。'作势就要去找他们。羡毓赶紧拦住她:' 不要,那--随你挑一间,不要去找他们。'蓓儿神气的回到羡毓的和风轩,挑了一间很靠近羡毓房子的小楼。羡毓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我让人打扫一下。'蓓儿说:'不用了,我喜欢自己动手布置房间。'羡毓温和的说:'我帮你。' 两人合作很快理好了房间,蓓儿把旅行包望床下一塞,说:'行了,谢谢!'羡毓笑了笑,说:'你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介绍你给府内的人,有事就吩咐下人。安心在这住下。' 萧府位于洛阳城北,占地约200亩。分为四个大的院落:南院是整个核心,以两座三层楼高的华丽房子为主体,东边一座是用来会客、宴客,西边是办公的地方,四周分散着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雕梁画栋,气宇非凡。 东院是萧氏兄妹的住处,面积最大,其实,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个院落群,里面有四个院子,被假山、亭子、长廊、林子等等隔开,每个院子自成一体。羡毓住的是东边的和风轩,墨毓住南面的凝霜阁,郡毓住在西面的逸雪楼,紫玉自然住在北面的吹雪阁。 西院是由十几个小巧的楼阁组成,或精致或淡雅或飘逸---风格多变。这是萧府的客房,来客可以自己挑喜欢的房间。 北院是下人工作、休息的地方,厨房,柴房,仓库等等都在这儿。里面的屋子比较简朴,但外观坚固,整洁大方。 第二天一早,羡毓就陪着蓓儿参观了整个院子,最后两人回到羡毓的和风轩。 蓓儿趴在椅子上,动也不动。这真是个'恐怖'的经历,累的骨头都快断了,好想念家里的懒骨头沙发。蓓儿暗自呻吟着,无力的敲打酸疼的双腿。 羡毓急促的喘着气,苍白着脸,一手抚着胸口,一手颤抖的在找药。蓓儿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他,立马惊跳起来,匆匆来到羡毓身边,焦急的问:'你怎么了?'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别担心,吃一科药就好了。'蓓儿慌忙帮他把药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赶紧让他吞下。 好一会儿,羡毓才好了一些,他抱歉的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蓓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气的大吼着:'你这白痴,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偏要这样吓我,很好玩吗? '羡毓内疚的低着头,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要生气了。'蓓儿拽着羡毓的衣服:'神经病,你用不着向我道歉。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都的告诉我。听见没?' 羡毓乖乖的点点头。蓓儿这才缓下口气说:'哎,以后真的看紧你,不然还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羡毓抬起头,喜滋滋的说:'蓓儿,你对我真好。'蓓儿无奈的开口:'傻瓜,我骂你,你还说我好。你还是回房歇歇吧!'蓓儿不放心的加了一句。羡毓听话的点点头。 蓓儿扶着他回房,小心的让他躺在床上。蓓儿坐在他的床前,细心的帮他掖好被子,难得温柔的说:'闭上眼,快睡吧!'羡毓疲惫的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蓓儿静静的看着他孩子般的无邪睡颜,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异样的情愫。 '大哥,大哥--'郡毓在院子里大喊着。奇怪,我刚才听紫玉说他们已经回来了,怎么没人回答,郡毓边想边向羡毓的房间走去。'大哥,大--'郡毓推开门一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就静了下来。羡毓躺在床上熟睡着,手紧紧的握着蓓儿,蓓儿趴在床前,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柃柔和的洒在两人身上,整个画面是那么的和谐。 郡毓嘴角浮起一抹笑,看来他们即将有一个大嫂,受尽苦的大哥终于盼来了他生命中的阳光。 蓓儿隐约感到有人站在门外,努力睁开眼,看到郡毓含笑的倚在门前,注视着他们交握的手。蓓儿若无其事的放开手,无声示意郡毓到外面谈。 两人来到书房,蓓儿大方的坐在椅子上,郡毓贼兮兮的打量着她。 蓓儿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你看够了没?'郡毓笑嘻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有一个大嫂了?'蓓儿事不关己的说:'那你得问你大哥,我怎么知道?' 郡毓笑噱着:'大哥对你好的我们都快吃醋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你注定是跑不了了。' 蓓儿不自然的开口:'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郡毓夸张的问:'他!哪个他?' 蓓儿正色的说:'别说笑了。刚才羡毓回来时,很不舒服。吓了我一跳。吃了药,刚睡着。' 郡毓敛去了笑容,神色一黯:'大哥都是因为我们才累跨的。' 蓓儿不解的挑了一下眉,示意他接着说。 郡毓苦涩的开口:'我七岁那年,我爹受人陷害,被关进牢里,我娘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多就就过世了。我爹听说后自责不已,含恨而死。短短一个月,家破人亡。当时紫玉才一岁,大哥也才11岁,还是个孩子,就担起生活的重担。因为没人愿意雇一个小孩,大哥只能找零活做,赚的钱勉强够吃饭,有时找不到活,大哥就自己饿肚子。我还记得紫玉六岁时的那年冬天特别冷,有一天,外面下着大雪,紫玉病了,别说看大夫的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大哥冒着风雪出去赚钱,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带回来的钱给紫玉看完病就没了。紫玉好后,大哥累的一连病了好多天,从那以后大哥身体一直不好。' 蓓儿眼里升起雾气,缓缓的问:'那后来---' 郡毓会意的接着说:'有一天,墨毓无意中救了一个人,哪个人为了报答我们,教墨毓怎样赚钱。就这样我们家成了洛阳巨富。' 蓓儿点了点头,一时间无语。 郡毓真诚的说:'大哥一向无欲无求,但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可以吗?' 蓓儿回他一记颇具深意的笑:'有你这句话,我还敢让你失望吗?' 郡毓笑开了眼:'我大哥这样温柔体贴、完美无暇的夫婿可是打着灯笼难找,何况还有墨毓可供你消遣,整个萧府供你折腾。' 蓓儿爽快的回答:'好!成交!' 就这样在两人的'密谋'下,定下了羡毓的一生。 蓓儿送走郡毓后,轻轻坐在羡毓的床前,缓缓低下头趴在羡毓的身上,他的身上弥漫着清新舒适的味道。'蓓儿--'羡毓睁开看到蓓儿这样小声的说:'会有人说闲话的。' 蓓儿嗤笑着:'我高兴,谁管的着。再说你不喜欢我吗?'羡毓心跳的厉害,手不知不觉环抱着蓓儿,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不停低喃着:'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蓓儿,蓓儿,蓓儿----'蓓儿听着露出浅浅的笑容,沉浸在羡毓的温柔中。 蓓儿突然想起郡毓送来的补药,抬头说:'刚才郡毓送来得药,再不喝就凉了。'羡毓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可怜兮兮的说:'蓓儿,我可不可以---''不可以'话没说完就在蓓儿的瞪视下停住了,呜呜,好凶的蓓儿,羡毓端起碗一秒也不感停的大口喝下。蓓儿满意的接过他的碗,以一副施舍的口气说:'看你表现还算好,我就---'快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蓓儿皱了一下眉,真的好苦。羡毓晕陶陶的傻笑着。蓓儿趁机说:'以后,每天都要安时吃。听到没?'羡毓根本没听见蓓儿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点头答应。 一连几天,蓓儿都押着羡毓吃药,乐得郡毓轻松,还趁机取笑还是'大嫂'厉害。 这天,吃完晚饭,紫玉缠着蓓儿聊天,难得墨毓也有空闲。一家人聚在庭院里。 蓓儿倚在羡毓怀里,悠哉悠哉地等羡毓剥葡萄喂她。墨毓嘲笑的说:'有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喂,自己没手呀。'蓓儿凉凉的开口:'没办法,我天生好命,要不我让你哥剥一个给你。'墨毓气闷的说:'哼,我才不稀罕。'蓓儿抬起头,对着羡毓:'听听,你宝贝弟弟在嫌你。'羡毓含笑的把剥好的葡萄送至蓓儿口边:'蓓儿,你就不要再逗他了。'蓓儿吃完葡萄,好甜,真不错!随后满意的开口:'好吧,今天就放你一马。' 墨毓不满的说:'你-你,狗眼看人低。' '错,我根本不把你当人看。'蓓儿轻松的回敬道。 '小妖女---'第一百零一次败下来的墨毓'哀怨'的想着今后得喊她大嫂,就觉得前途无光。完美的大哥配她,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上。 郡毓看够戏才笑着开口:'二哥,这么多次还没学乖,你注定是斗不过蓓儿小嫂子。 紫玉雪上加霜的说:'小哥,你这样说,以后就看不到好戏了。' 墨毓气急作势要掐紫玉的脖子:'小紫儿,你学坏了。枉费我那么疼你。' 紫玉尖叫着从凳子上跳开,笑嘻嘻的说:'蓓儿姐姐说了'打是疼,骂是爱,更爱还是一脚揣'二哥,我们都很爱你。' 听听,这都什么话,他亲爱的家人都被蓓儿这小魔女给彻底洗脑了。 三 好闷啊!到了这唐朝已经快一个月了,整天就在这府里打转,初时觉得很新奇的一切,都看腻了。蓓儿无聊的坐在小楼的栏杆上闷闷的想着'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杀,浪费自己时间等于慢性自杀,'哎!--对了,我好笨,当初要来洛阳时,放了好几本寄秋、古灵的书在包里,怎么就给忘了?蓓儿一越而起,敲了一下头,飞奔回卧室。 蓓儿费力的从床下拖出旅行包,坐在地上喘着气,一拉开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全挤出来,落了一地。ya!我真是天才,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来。哈哈!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可没有我幸运! 蓓儿随手撤下被子,窝成一团,舒服的倚靠在上面。拿起一本古灵的小说就看起来。 '经典啊!'蓓儿看着古灵的书哈哈大笑。完全没一点优雅气质。(以前罗叶就说过'蓓儿看起小说来简直比她还疯狂。') '蓓儿姐姐,蓓儿姐姐,你在做什么?'紫玉从很远的地方就听见蓓儿的大笑声,赶紧加快脚步跑进来,只看见蓓儿斜躺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的身边散放着很多奇怪的东西。 蓓儿整个心思完全扑在书里,压根没听见紫玉的声音。紫玉好奇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拿起蓓儿的手机仔细打量着,看来看去也弄不明白。紫玉抢下蓓儿手中的书:'蓓儿姐姐,不要看了,我有事问你?' '哪个白痴敢--'蓓儿最讨厌有人在她看书时打扰她,至今还没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蓓儿生气的怒骂,恨不得杀了他! 紫玉吐了吐舌头,谗笑着回答:'是我啦!蓓儿姐姐!' 蓓儿这才看见紫玉的影子,诧异的问:'紫玉,你什么时候来得?我怎么不知道。' '讨厌啦,蓓儿姐姐,我先前就来啦!喊你都不睬。'紫玉嘟着嘴闷闷的说。 '抱歉,我刚才在看小说,没听见。'蓓儿满脸歉意的说,心里却在哀悼'我可怜的小说还没看完呢。看来今天是看不成了。' '没关系,蓓儿姐姐。'紫玉不在意的回答,拿着手机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手机。'蓓儿看了一眼回答。 '瘦鸡?在哪?'紫玉立刻向门外看去:'那有鸡?喔!蓓儿姐姐,你在诓我?' 蓓儿听了哭笑不得,这,唉,该怎么说呢?恩,蓓儿想了下开口:'你手里拿的东西叫'手机',就是'手中的机器'。'天!这是什么回答,不说都比这强。紫玉更加的迷惑不解。 '这个-'蓓儿挥了挥手,极力回想手机的定义,说:'其实,这么说吧,就是一种通讯工具,你只要打开它,就能和人说话。'紫玉吓的扔了下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它会说话?'蓓儿手忙脚快的接了下来,心疼死了,如果不能回去,这些可是她曾今生活在现代的凭证。 蓓儿解释着:'不是手机会说话,是你可以用它对别人说话,比写信快多了。' 紫玉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拿起CD机,问:'那这是圆圆的盒子是做什么的?' 蓓儿赶紧放好手机,小心的接过CD机说:'我用它来听音乐。'连名字都省了说,她不想再在什么机上纠缠,不然她会疯掉。 '这么小的东西能听音乐?'紫玉好奇的问:'它是一种乐器吗?' 蓓儿懒得解释,直接说:'我放给你听吧?' 蓓儿从包中找出放CD的小盒子,抽出一张CD先放在地上,然后插上耳机,打开CD机,放进碟片盒上。紫玉静静地看着。好了!蓓儿拿起耳塞要给紫玉戴上。紫玉闪了一下,问:'这是什么?'蓓儿一时没注意,随口回答:'耳机。' '什么是耳鸡?'紫玉忍不住问到。 天!我怎么又说出来,真是白痴!今天一定要围着'鸡'打转?!蓓儿叹了一口气,说:'你先听歌吧!其他的我以后再解释。' 紫玉点点头,乖乖坐着让蓓儿为她戴上耳机,蓓儿按下play键,yesterday oncemore这首歌传出来。紫玉好奇的听着,一首歌结束后,蓓儿关了它,问:'怎么样?好听吧!'紫玉兴奋的直点头:'很好听。这叫什么歌?'蓓儿高兴的说:'当然,它可是我最爱听的歌--yesterday once more。' '什么?我听不懂。'紫玉迷惑的说。 '你听得懂才怪,这是英语歌。'蓓儿淡淡的说。 '鹰语?你们那人怎么这么奇怪。'紫玉低喃着,又拿起照相机问:'这是做什么的?' 照相机!蓓儿郁闷的想着:她怎么总是拿跟'什么什么机'有关的东西。蓓儿反问到:'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啊!'紫玉懊恼的说:'我都忘了,今天集会,街上会很热闹,我想约你一起去。' '好啊!我闷得都快发霉了!'蓓儿高兴极了,很想亲眼看看大唐盛世是什么模样。 '可是,蓓儿姐姐'紫玉看着地上放的东西为难的说:'你的东西很好玩,我都不想去了。' 蓓儿将一大堆的东西扫进床底,说:'没关系,这些东西又不会长脚。以后再看吧!我很想看看古代的集会。' 紫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不情愿的说:'好吧,我们就去集会。' 蓓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吧,不然太迟了。' '蓓儿姐姐--' '又有什么事?'蓓儿无奈的回头。 '你的书。'紫玉拎着古灵的小说。 蓓儿叹了一口气,接过书随手塞在被子里。看了一下,没有东西落下。'好了,快走吧!天不早了!'蓓儿拉着紫玉向外走。 '慢点啦!蓓儿姐姐,我还没告诉大哥呢!'紫玉停在院子里。 '好吧,我去找他。'蓓儿急急的向羡毓的屋子走去。 '可是,大哥不在家。'紫玉迟疑的说:'今早,我看见他匆匆出门。' '那你还邀我逛街?'蓓儿叹了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个,恩,不是'不知道紫玉想要说什么。 '蓓儿,你在这!'说曹操曹操到。就看见羡毓很开心的从和风轩的院门外跑进来。 '羡,你的篮子里装的什么?这门神秘,还用布遮着。'蓓儿看见羡毓眼神立刻柔和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大哥,你回来啦!'紫玉高兴极了,终于解脱出来,蓓儿姐姐不会再说我了。 羡毓举高篮子,递到他们面前,兴奋的说:'快猜,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一人一个。' 紫玉接过篮子,笑嘻嘻的问:'这到底是什么小动物?哥,你快告诉我。'里面传出呜呜的细小声音。蓓儿心中立即浮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千万不要是--- 羡毓开心的揭开篮子上覆盖的布,露出里面的东西---两只全身雪白的毛茸茸小狗,顶多两个多月大,挤在一起呜咽的叫着。紫玉惊喜的叫起来'大哥,谢谢你。'蓓儿头皮发麻的看着篮子里兴奋叫着的两只狗,真是---- '很可爱,对不对?'羡毓喜滋滋的看着蓓儿,等待着她的赞美。蓓儿僵硬的笑着: '恩,真--可爱。'话没说完,一只狗从篮子里跳出来,向蓓儿扑去。 '啊!'蓓儿尖叫着跳开,立马狂奔出去,两只狗兴奋的跳到地上,向蓓儿追去。 '救命啊!萧羡毓,快把它们弄走,不然有你好看的。'蓓儿看到后面追着的狗,欲哭无泪,为什么到了古代还要被狗追。我今年真是霉星当头照。 羡毓满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蓓儿怕狗。紫玉催促着他:'哥,你还不去,小心蓓儿姐姐不理你。'羡毓慌忙跑过去,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蓓儿死命抱着一棵树却又爬不上去,两只狗围着树狂叫。羡毓轻轻的蹲下,伸手抱起两只狗,笑嘻嘻的开口:'蓓儿,没事了,你快下来吧!'蓓儿转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威胁后,才小心的下来,惊魂未定的倚着树。'蓓儿姐姐,原来你怕狗啊!'紫玉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 呜,丢脸丢到外太空了!蓓儿懊恼的想着,太没面子了! 羡毓小心的把狗放在紫玉怀中,关切的看着蓓儿:'蓓儿,你有没有受伤?' '有。'蓓儿闷闷的说。 羡毓一听立刻着急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蓓儿,伤在哪?我让郡毓帮你看看。' '伤了我的自尊,补的起来吗?'蓓儿冷冷的说。 紫玉听了轻笑起来。羡毓轻轻的拥着蓓儿,柔声说:'没关系的,蓓儿,每个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面。' '你们两个可不许说给别人听。'蓓儿缓下口气。 '我保证。'羡毓看着蓓儿的脸,爱恋的在她额头映下一吻。紫玉红了红脸,害羞的退下了。 蓓儿拉着羡毓的手说:'羡,我要和紫玉去集市玩,你要不要去?'羡毓想了一下说:'天已经不早了,现在去也没什么看头---' '可是,来了这么多天都闷在府里,都快发霉了!'蓓儿抗议着:'我可不想成为' 霉女'?' '乖,我下厨做些小菜做补偿,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羡毓温柔的哄着她。 逛街?吃饭?呜呜!蓓儿很没气节的投降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奸诈了?讨厌鬼。蓓儿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开口:'好吧,今天就听你的。明天不管怎样我都要逛街。听见没?' '蓓儿姐姐,好了没,我们什么时候走?'紫玉小妮子超没耐心的跑过来问。 '你哥说要做菜给我吃,今天就不去!'蓓儿'遗憾'的说。 'ye!好哇!蓓儿姐姐,今天跟你沾光。'紫玉大叫着:'大哥,你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 ,蓓儿姐姐这话是这样说的吗?' 羡毓脸一下子红了,无奈的说:'蓓儿,你都教了她什么?' 蓓儿闲闲的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妹不教,兄之过。'你该检讨了。' 羡毓说不过蓓儿,只能摇摇头:'我去做菜了,你们在这聊!'说完向院子里小厨房走去。 紫玉吐了吐舌头,好险,差点让大哥说教,笑嘻嘻的开口:'蓓儿姐姐,谢了,你现在真是我的护身符。' 蓓儿耸了耸肩说:'紫玉,你越来越调皮了。' 紫玉讨好的拉着蓓儿的手说:'我们去花厅等大哥开饭。' 不知不觉间,天以近中午,蓓儿和紫玉在花厅里聊的兴高采烈,郡毓和墨毓走了进来。墨毓迫不及待的说:'今天哪个胆小鬼被狗吓的半死!真是笑死我了!'蓓儿置若罔闻,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茶,优雅的喝了一口:'这里怎么还有狗叫声?'紫玉在旁边吃吃笑着。郡毓坐了下来,关心的问:' 蓓儿小嫂子,没事吧!'蓓儿嫣然一笑:'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好严重的差别待遇,墨毓郁闷的想着。 '你们都在啊!饭好了,可以吃了!'羡毓进来一看人都在欣喜的说。 'ye!终于可以吃了!'紫玉手舞足蹈的大喊。 '大哥,我帮你去端菜。'墨毓和郡毓几乎同声说道。 羡毓点点头,三个人一会儿就端上菜。蓓儿边摆着碗筷边说:'好香啊!都可以做大厨。'墨毓骄傲的点点头:'那当然,我大哥还会做衣服、绣花 ---什么都会。你会吗? '羡毓听的脸都红了,蓓儿逗趣的问:'羡,你会生孩子吗?'墨毓不屑的说:'那是你们娘么的事,我看你连煮饭、绣花都不会。'蓓儿不服气的说:'我会绣十字绣。'紫玉嘴里食物塞的满满的,含糊的问:'那是什么?我没听过。'喔!又来了,好奇宝宝。蓓儿当作没听见,看着桌上的辣子鸡、宫煲鸡丁、三鲜鸡丝,飞来一句:'怎么都是鸡?我今天不想吃。'羡毓担心的问:'蓓儿,我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吗?'紫玉了然的在下面窃笑,这几个男人好奇的看着紫玉,纳闷蓓儿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紫玉笑嘻嘻的说:'蓓儿姐姐,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蓓儿暗骂一声,我真是白痴,干吗提起。蓓儿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后,缓缓说着:'我明天要和羡逛街。'郡毓邪邪的抛给蓓儿一个'我了解'的眼神。墨毓关心的说:'大哥,我明天让商号的掌柜留意些,别太劳累 。'蓓儿不屑的说:'你大哥又不是小孩,我会在旁边照应的。' 天才蒙蒙亮,蓓儿就兴奋的睡不着,开玩笑,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有幸可亲眼看到大唐帝国的繁荣。蓓儿飞快的打里好一切,背着她的小皮包在亭子里等着。 '怎么还没来?太阳都出来了。慢吞吞的真像蜗牛。'蓓儿等的不耐烦了决定去看看。 '呵,这家伙肯定还在睡。'蓓儿轻手轻脚打开羡毓的门,拉起帐幔,就看见羡毓的熟睡的面孔,'哇!好象睡美男!'蓓儿赞叹着,一时'色心'大发,轻轻的吻着羡毓的额头,慢慢一路向下吻去-----'蓓儿,蓓儿'耳边传来羡毓的低喃,蓓儿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连忙一看,'这家伙在睡梦里也要吓我'压根没有检讨自己的念头。蓓儿决定要'报仇',她拿起羡毓的佩玉,用下面的穗子在他的脸上轻柔的饶着。'蓓儿---'羡毓感到脸上痒痒的,就知道一定是蓓儿在捉弄他。 '懒虫,我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蓓儿捏着他的鼻子出气。 '蓓儿小祖宗,这么早街市上都没人。'羡毓无奈的笑着:'先让我起来,再说吧。' 蓓儿放开他,催着羡毓动作快点。羡毓洗簌后,蓓儿就要拉着羡毓出门。 '蓓儿,你不要吃早饭吗?'羡毓好笑的看着蓓儿像个孩子般着急的模样。 '好吧!先去吃饭。'蓓儿不情愿的拉着羡毓去吃饭。 '快点,快点。'蓓儿一手拉着羡毓一手拉着紫玉向停在大门口的马车跑去。(我相信蓓儿的体育老师看到她飞奔的速度肯定会欣慰不已。)蓓儿第一个跳上马车,还没等羡毓和紫玉坐稳,蓓儿就催车夫上路。羡毓在车上喘着气,蓓儿不好意思的掏出手帕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滴。紫玉看着两人的亲密悄悄转过头看着窗外。 '大少爷,在这停下可以吗?'车夫突然停下,大声问着。 羡毓掀开帘子,看了一下,点点头:'好吧,就停在这,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们。 '蓓儿好奇的向外面看着,兴奋的问:'到了吗?到了吗?'羡毓温柔的说:'下来转过一条巷子就到了大街。'羡毓踏着车板下来后,小心的扶着两人下来。'在哪?'蓓儿兴奋的东张西望,羡毓失笑着一手拉一个向巷外走去。 钻出小巷,一条大街横在眼前,好壮观啊!蓓儿赞叹着,真不愧是大唐帝国,洛阳竟是如此的繁荣,道路宽敞,店铺、摊子林立,人潮涌动,声音纷杂。蓓儿还看到许多的外国人。羡毓解释道:'蓓儿,这里有许多异域商人,像波斯、大食、突厥、龟兹、新罗、高丽等等,他们的货物很新奇。' 街上车马络绎不觉,路人接踵摸肩。蓓儿好奇的看着街上的摊子,哇,这里的玩意真多,卖糖葫芦的、卖糕点的、卖包子的、卖首饰的、卖香料的、捏泥人的、耍杂的……吃的、喝的、完的应有尽有。蓓儿和紫玉两个人像出笼的鸟一样拼命向前钻,'小心,慢点'羡毓心惊胆战跟在后面喊着。ye!蓓儿看到前面一个摊子上放着好多漂亮的天使娃娃,不由拉着紫玉向前挤。羡毓无奈的看着两个人,想向前移,又寸步难行。他踮起脚焦急的向前看,根本没他们的踪影。 蓓儿和紫玉两人早就在卖瓷器的摊子前站定。 '蓓儿姐姐,这些瓷娃娃好可爱啊!怎么我以前从没看过?'紫玉惊喜的叫着。 '当然,这些是西方的小天使,你见过才怪!'蓓儿拎起里面的一个丘比特心不在焉的说。 '两位姑娘好眼光,这些东西全洛阳只有我一家,别无分号。你们喜欢的话,我算便宜点!'摊子的老板热烙的说。 '这些都很好看,怎么挑啊!'紫玉为难的说:'蓓儿姐姐,不如我们每样都挑一个吧!'紫玉爱不释手的摸着天使娃娃。 '随你。不过,我要两个丘比特。老板---'蓓儿放下手里的瓷娃娃,刚想结帐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摸----蓓儿反射性的立马转身,只见三个'歪瓜裂枣'般流气的臭流氓垂涎的对着她和紫玉讪笑。 呸!呸!呸!气死我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古今男人一样色!人渣,变态,真是欠扁,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们我就不姓蓝。蓓儿火大的磨着牙。 '小娘子,啊!陪大爷们喝酒去。'一个人色咪咪的邪笑。 '蓓儿姐姐,我--'紫玉吓的躲在蓓儿的身后。 蓓儿怒极反笑,柔声说:'你靠近一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个人色胆包天的靠了过来,手往蓓儿的肩上搭,'啊'在紫玉的尖叫声中蓓儿反手一个过肩摔轻易的把他摔在地上,在所有人没反应之前,蓓儿又快、狠、准的踢向另一个人的跨下,'哎呦'的一声那个人跪倒在地上,引起围观人的讪笑。 '妈的,好个泼辣的的娘么!'剩下的一个火冒三丈,挥出拳头捣向蓓儿。 '蓓儿姐姐,小心---'紫玉颤抖着说。 '你妈没教你千万不要惹火女人吗?'蓓儿冷冷的说着,手飞快的掏出'喷雾器'按了一下,一阵迷雾,那人立刻倒在地上。蓓儿踢了一下他,嘲弄的说:'这些剂量都可以迷倒一头象,用在你身上还真是浪费。' '蓓儿姐姐,你好厉害!'紫玉崇拜的依在蓓儿的身边。'小case ,这种人我见多了'蓓儿不屑的说。 围观的人兴奋的七嘴八舌的讨伐,'活该,看你们日后还敢嚣张。'报应,呸!' '年轻人,傻楞在这干啥?'推车的大叔不耐的看着羡毓发呆的站在街中央魂游'恶梦'。'对不起,大叔!'羡毓一下子从噩梦中清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道歉再说。' 喝,真是乖小孩'蓓儿听了肯定会这样讽刺,'糟了,蓓儿他们去哪了?'羡毓拍了拍头,刚才想的东东立马抛之脑后,心急如焚的向前挤。 '蓓儿,紫玉,你们在哪?'羡毓向四处观望,寻找他们的影子。 '蓓儿---'羡毓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决定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在那看热闹。还没到前面就听见'蓓儿姐姐,好厉害'---紫玉的声音,羡毓担心的立刻挤进去,'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紫玉一看见羡毓就囔囔。 '蓓儿,发生什么事,都怪我。'羡毓小心翼翼的生怕蓓儿受到伤害。 '没什么,遇到几个笨蛋而已。'蓓儿淡淡的说。 '才不是呢,蓓儿姐姐……'紫玉眉飞色舞的讲着先前发生的事。 羡毓听的胆战心惊,'蓓儿,有没有伤着哪?'围着蓓儿上下打量。 真是紧张大师,得好好吓吓他,蓓儿'好没良心'的看着他,'有。' '伤到哪了?'羡毓紧张兮兮的不知所措。 '蓓儿姐姐,你受伤了?'紫玉大声尖叫,气愤的踢着地上呻吟的混混。 蓓儿立马捂住耳朵,好大的噪声,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我的指甲缺了一角。' 羡毓无奈的看着她:'蓓儿,我早晚要被你给吓死。' '我踢死你们,哼--'紫玉听到这回答,踢出的脚就这样'定'在半空。'这次就放过你们。' '呜呜,好凶的女人。'地上的几个混混同时浮上惧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他们失神间,灰溜溜的爬走。 '好了嘛,以后不吓你就得了。'蓓儿吐吐舌头,'人都走了,我们还站在这干吗?卖呆吗?' '羡,我饿了。'蓓儿娇媚的看着羡毓,美人计出马,看你还不上钩。 '咳,我们去吃东西吧。'羡毓脸上浮现红晕。 好奸诈的蓓儿姐姐,好可怜的大哥。紫玉'悲哀'的想着。 '紫玉妹妹,你不去吗?'蓓儿'亲切'的拉着紫玉的手. 四 '羡,这里每天都这么热闹吗?'蓓儿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摊子有些不信的问。 '恩,这里是洛阳的主要街道,洛阳的有名商家都集中在这,还有西域的商人都在这贩卖他们的货物。到了节日会更加壮观。'羡毓详细的解释道:'哎,紫玉呢?' 一转眼,那小妮子窜到前面,注意力早就被街上两边的摊子吸引住了,那还顾得上蓓儿和羡毓,她手里提着满满的吃的、玩的,看到其他好玩的立刻又扑上去。 蓓儿和羡毓看着紫玉像小孩子一样处处感到新奇而相视一笑。'快点跟上吧,不然她走没了,你这个大哥可就难逃辞究了。'蓓儿调侃道。 '大爷,进来坐坐。''您好久没来了!' 蓓儿听到这声音,立刻寻找它的来源。前面一条巷子里站着几个穿着暴露、艳丽的女人同来往的男子打情骂俏。 '羡,那是不是青楼?'蓓儿兴奋的拉着羡毓的手臂示意他向那看,妓院白天也做生意,电视里不是都说妓院晚上才营业?! '呃,恩,这--'羡毓尴尬的看着蓓儿发亮的双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牙疼啊,吞吞吐吐个没完,我自己去看看。'蓓儿等不及,就要发扬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精神,亲自出马。 '蓓儿,没有女人会进去的。'羡毓拦住蓓儿,间接承认。 '蓓儿姐姐,大哥,我拎不动了,帮我提些。'紫玉气喘徐徐的挤到他们身边'你们在看什么?' '没什么,蓓儿,我们到前面去吧!'羡毓祈求的看着蓓儿。 '好啦,别这样看着我,好象我欠了你三百万似的。'蓓儿最怕人家这样求她。哎,大不了,以后我一个人偷偷进去,今天就算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 前面传来呜咽而又凄厉的声音。'蓓儿姐姐,我们去看看吧,'好奇心会杀死猫,紫玉拉着蓓儿,'有什么好看的,不用看都想的出来。'蓓儿闲闲的说,肯定是逼良为娼之类的戏码。 '去看看啦,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羡毓犹豫的看着蓓儿,等着蓓儿点头同意。 为什么我不惹麻烦,麻烦尽要惹我?蓓儿没辙的看着萧家兄妹两人,无奈的点点头。 三人费力的挤进去. 地上跪着一个蓝色布衣少女不停的磕着头:'求求你们,不要抓我。'两个打手模样的男子不耐的拽着她:'哭有屁用,我们兄弟两奉命行事,没钱还债,跟我们走。'桌子旁边蹲着一个猥亵的老头,咄咄缩缩的绻成一团。 '爹,爹,救酒我。'少女回头看着那老头。 两个打手怒视着:'臭老头,快还钱。' 老头更往里边缩了缩,颤抖的开口:'你们尽管带走她,不要找我。' 人渣,枉为人父!蓓儿不屑的想着。羡毓小声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做孽啊!周老头好赌,欠了赌坊不少钱,没钱还只好用自己闺女抵债。' 那两个人拉着少女要离开,没人敢拦。少女绝望的哭喊:'爹啊,救救我-----' '好可怜'羡毓想也不想的上前:'住手。' '你是谁?想找死啊!一边呆着去。'一个打手不耐的打量着他,一个文弱书生样,不足畏惧。 这个白痴,尽找我麻烦。蓓儿咬咬牙,看你怎么收场。 '他们欠你多少钱?我帮他们还。500两银票够不够?'羡毓强自镇静的看着两个人,掏出一叠银票。 两个打手贪婪的看着银票,裂开嘴,伸手要接:'够了,够了。' 刚要接过,银票在半空被人拦截,'蓓儿,你要银票作什么?'羡毓诧异的看着蓓儿。 '白痴。'蓓儿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冷冽的斜睨着两个打手:'他们欠了多少钱?' 好强的压迫感,两个人被她的气势震住,不由自主回答:'欠了50两银子,加上利息一共80两。' '哼!才80两,你们土匪啊!把借条拿来!'蓓儿抽出一张银票,等着他们拿借条。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掏出借条,递给蓓儿,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我们干嘛要怕这个女人,真是邪门!蓓儿接过欠条,立刻撕碎,扔在地上,'这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你们,不许再找他们麻烦,快滚吧!'两人接过银票欣喜的走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少女跪在羡毓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羡毓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慌忙扶起她。 蓓儿不屑的摇摇头,救了你的好象是我吧! 周老头不知何时蹭到了跟前,露出他那猥亵的笑:'小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女,我让她作您小妾服侍您。' 蓓儿立刻火冒三丈,再看看,少女羞涩的看着羡毓,柔声细语:'奴家愿为奴为婢服侍公子。'死人头,还不过来。蓓儿狠狠瞪着羡毓,这笔帐要好好算算。 羡毓吓的站在蓓儿身后:'你们,我不要---'他小心的看着蓓儿:'蓓儿,我什么都没做。'废话,你真的做了什么,我第一个掐死你。不过蓓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恭喜你了,萧公子。' 紫玉火上浇油的故意大声开口:'大哥,蓓儿'嫂子'吃醋了!'大哥,别怪作妹妹的狠心,实在是想看蓓儿姐姐生气的样子. '夫人,我不会跟您抢的。您千万不要生气。'少女看着蓓儿惶恐的说。 '怎么会呢!紫玉妹妹跟你说笑呢!'蓓儿露出甜甜的微笑,手却狠狠掐了羡毓一下。哼!一个外人,我当然不会生气,你凭什么跟我抢?!'周老爹,我们怎么好意思委屈你女儿?' '公子,您救了我,我就是您的人了'少女一颗芳心早就默许。 '我只爱蓓儿一个。'羡毓生怕蓓儿生气不理他,急忙强调:'蓓儿,你帮我跟他们说清楚。我不要她作任何事.'活该!刚才谁叫你硬出头.蓓儿踩了他一脚,作为惩罚. '两位若是介意欠下的银子,可以慢漫还。'蓓儿'和蔼'的看着周老头缓缓说:' 你们也可以到萧家工作抵消工资,十年八年还是可以还清的。'哼,臭老头,看你还敢打什么坏主意,我不整死你才怪,实相点就回去。 '不介意,不介意,丫头,我们回去吧!'老头听了立刻拉着女儿向后走。 '可是,爹-萧公子他'少女恋恋不舍得一步三回头。 '死丫头,看什么看!'…… '蓓儿,你没生气吧?'羡毓小心翼翼的看着蓓儿。 '你那只眼看到我在生气?'蓓儿冷冷的瞪着他。两个眼都看到了,羡毓无辜的注视着蓓儿。 紫玉在旁边摇摇头:'笨蛋大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累了,天也快黑了,我要回去。'蓓儿轻惚的说。羡毓连忙拉着蓓儿的衣袖跟在后面。 对面酒楼的雅间 黑衣男子倚窗而坐,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露出狩猎的眼神,终于找到你了,微一使力,手里的酒杯立刻碎成粉末,他的四周散发出无形的妖异气息。 身后站着的黑衣女子冰冷的开口:'主子,要我去追查?' 他狂猊的挥着手:'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背叛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属下明白。'黑衣女子心死了,露出凄婉的笑容,麻木的回答。 黑衣男子一挥手,女子越过窗子,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十二年了,我绝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逃脱,无论谁都不能!相信我们很快就见面的,等着我! 一路上,蓓儿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羡毓和紫玉又没胆挑战蓓儿的权威。马车一停在萧府门前,蓓儿利落的跳下车,直直的向府内东院走去。羡毓紧跟在蓓儿身后,亦步亦趋。紫玉一溜烟的抄近路跑去通风报信。 蓓儿远远就看见郡毓倚在院子的旁的柱子上,'蓓儿小嫂子,这么快就回来了!'郡毓愉悦的打着招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蓓儿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紫玉那小叛徒肯定就在附近。果然,院子里假山一角露出一截淡绿色衣袖。'详细的情报你可以问紫玉。 '蓓儿瞥了一眼紫玉藏身的地点,头也不会的跑回和风轩。 '出来吧,紫玉,不要躲了,蓓儿都知道了。'郡毓对着假山喊道。紫玉不好意思的从假山后爬出来:'嘿嘿!大哥。'紫玉对着羡毓傻笑。臭小哥,竟然戳穿我,哼,以后有事看我还告诉你?!紫玉在心里不停的埋怨郡毓。 '你呀!'羡毓苦笑摇摇头,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哥,蓓儿小嫂子给你排头吃了?'郡毓揶揄的看着羡毓烦恼的样子:'你还是等她气x消了再进去吧,小心她要你跪搓衣板。' '蓓儿姐姐说他们那是要跪主板。'紫玉火上加油的更正。 '什么?'郡毓迷惑不解的问。 '就是电脑里面的零件。'紫玉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什么电脑?主板?'郡毓更加迷惑不解,'不耻下问'的虚心请教。 '说再多你也不懂啦。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嘿嘿,这分明是蓓儿敷衍她的口气,小妮子也不怕丢脸,直接拿来用。紫玉补充说:'总之,跪主板比跪搓衣板更痛苦。'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羡毓看着热切讨论的两人,根本忘记他的存在。哎!还是回屋自己想办法让蓓儿消气吧! 为什么我会这样生气?羡只是救了一个无辜的少女,我为什么听到别人可能喜欢他就愤怒不已?为什么?蓓儿躺在可以前后摇摆的椅子上混乱的自问,脸上一片茫然的表情。 '蓓儿,你总有一天会真正爱上一个男生的!'突然间罗叶以前说的一句玩笑话在脑海中显现。 爱!我爱上羡???!蓓儿慌张的得出这个结论。哎!什么时候在心里刻上他的影子?白痴!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喜欢看他被自己捉弄后的羞涩,喜欢欺负他的善良,却又不容许其他人动他一下。(蓓儿发现自己好象幼儿园里的小男生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可耻啊!蓓儿自己都想唾弃自己。)好多个的喜欢不经意间累积成爱恋。 '蓓儿,开开门,你生气可以骂我,不要憋在心里。'门外传来羡毓温柔的声音。 哇!蓓儿吓的差点跌下来,明了自己的感情的此刻,她实在没法见人,特别是羡。 '我听见了,你先回去,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蓓儿 ,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今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给我幸福。……'羡毓在门外低低倾诉。 我也是,如果没来这,今生大概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蓓儿听到羡毓的低诉默默在心中说着。 '羡,有些事我真的要好好想想。乖!你去吃饭吧!'蓓儿的声音中带着她从没有过的温柔。 '恩,我听你的。'可惜,羡毓并没感受到蓓儿的温柔,失落的离开。羡毓想起尚没刻好的玉佩,心中有了主意,转身向书房走去。 '大哥,你怎么在这?'墨毓从商行回来后听到今天发生的事,找了好长时间才在暗黑的书房看到羡毓的身影,'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墨毓皱着眉点上桌上的油灯。 '天已经黑了?'羡毓茫然的抬起头。 '大哥,你费心劳神的雕刻什么?'墨毓不高兴看着羡毓手中的刻刀和雕了一半的玉佩'银楼的多的是,要什么没有!有时间就多歇会儿。' '我只是想亲手做一个给蓓儿。'羡毓嗫嚅着:'她一定会喜欢的。'心神不知飘到何方。 可恨的小妖女,尽会折腾人。墨毓酸酸的想:大哥整个人都被她抢走了,连紫玉、郡毓都站在她那边。'你对她再好又怎样?她又不理你。' '不是的。'羡毓手一慌,刀划破了手,'蓓儿只是在想事情'这句话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解释给墨毓听,显得非常薄弱。 '大哥,手流血了。'墨毓慌张的要去找郡毓。 '没事。'羡毓瞥了一眼伤口,用衣袖抹去'用不着去找郡毓来。' '好吧,大哥。你先吃点东西,其他的都随你。'墨毓没辙的退一步要求。 羡毓匆匆吃点东西,回到书房继续挑灯夜战。 门'咚'的一下被踢开。'蓝蓓儿,你给我出来。'墨毓站在门外怒吼着。 蓓儿躺在椅子上一夜,一大清早就这样被门外的粗野吼声吵醒,再加上躺在椅子上的不舒适感,蓓儿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你神经病呀!一大早就发作。'蓓儿没好气的捶着酸痛的腰走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墨毓看着蓓儿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问,暂时忘了来得目的。 '你一早就来问候我吗?有什么事就说!'蓓儿不耐的问。 墨毓把手中的玉佩递给蓓儿,'这不会是你要送我的吧。'蓓儿不信的开口。'我才不做这种蠢--这是大哥要送你的。'墨毓不自然的说。 '那怎么在你手上?'蓓儿揶揄到:'你不会有恋兄情结吧。' '大哥昨夜一宿没睡。就为了帮你刻这快玉佩。'墨毓气愤的说:'你还跟大哥生气。' 蓓儿握紧手中的玉佩,泪一下子涌在眼里,'傻瓜。大傻瓜。' 蓓儿悄悄推开羡毓书房的门,羡毓疲倦的卧在一张睡榻上,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她轻轻的坐在羡毓的身边,心疼的看着羡毓浓重的眼影,蓓儿执起他的左手,手上明显的起了许多新茧。大拇指上新添了一道血痕。蓓儿轻轻拂过他的眉,眼,唇,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 '蓓儿,你怎么哭了?'羡毓被脸上的湿意惊醒,一睁开眼就看见蓓儿脸上的泪痕,立刻坐了起来,不舍的问。 '白痴!'蓓儿松开手里握住的玉佩,递到羡毓的面前。 '你不喜欢它,我重新刻一个送你。'羡毓接过玉佩就要扔到窗外。 '不许扔,不然我一辈子不理你。'蓓儿连忙阻拦。 '谁说我不喜欢的?'蓓儿嗔道。 '那你--'羡毓迟疑的看着手里的玉佩。 '我是---'蓓儿担心他一夜没睡身体吃不消,却又说不出口,只好用凶巴巴的口吻掩饰:'谁让你夜里不睡觉刻这个。我可不想未来50年作寡妇。' '蓓儿,你是说---'羡毓好一会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兴奋不已'我想的是你要说的意思吗?蓓儿。我在玉上刻了一句话。' '什么?'蓓儿接过玉看了很久:'我实在看不懂蝌蚪般的字。' 羡毓伸出手,与蓓儿十指交叉的紧紧握住,在她的耳边轻喃:'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两个人的唇渐渐贴近,羡毓轻轻感受着蓓儿柔软的双唇,温热而又甜蜜,有水果的香味。蓓儿不满足的靠近,加深了吻,滑溜的舌顽皮的在羡毓的口中四处挑拨,羡毓的气息急促起来,学着蓓儿的方式与她缠绵,羡毓紧紧贴着蓓儿,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最后停在蓓儿的胸前。房间里一片迤俪风光。 蓓儿艰难的推开羡毓,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刚刚的法式热吻差点让她窒息,不过感觉真的不错,蓓儿看着一脸羞涩的羡毓,不由兴起捉弄的念头,看来这辈子她都不会改掉捉弄羡毓的'坏'心眼,蓓儿坏坏的对着羡毓:'一个吻你就害羞成这样,以后上床的话----' '蓓儿,女孩子说话不可以这么粗鲁。'羡毓连忙打断。 老封建,'那以后上床我该怎么说?'蓓儿靠近羡毓耳边:'还是你一辈子都不和我上床。'哼!吓死你! 羡毓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话不是-这样说,成亲后,恩,自然--' 羡毓看到蓓儿低头窃笑,明白了蓓儿的捉弄,又好气又好笑。蓓儿坐到羡毓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容,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才语气暧昧的说:' 我喜欢你的吻。'语毕,还火上加油的用食指在他胸口画呀画的:'继续,我期待你的表现。'嘿嘿!本小姐都这么'牺牲',你还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蓓儿如果知道窗外有人偷听,她肯定不会如此嚣张。郡毓和墨毓两人不放心的挤在窗前,生怕蓓儿对大哥发飙,必要时两人冲进去搭救被她'欺负'习惯的大哥,哪知看到的是活色生香的镜头。郡毓心中啧啧称奇:'不愧是蓝蓓儿,连这种时刻都习惯发号司令。 '啊呀呀!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看到蓓儿和大哥两人缓缓靠近时,拉着墨毓悄悄离开。 浓情蜜意时刻日子过的飞快,一眨眼深秋时节到来了。 这天下午,蓓儿缠着羡毓在林子里晒太阳,蓓儿趴在椅子上。林子里树上的叶子都黄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透明光亮,微风中,不停的有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落在地上,地上已经铺着厚厚一层。蓓儿看着眼前的景色,一首词浮现在眼前,'羡,你看!''什么?'羡毓关切的问。 '眼前的景色,美的像梦境。羡,你听过这首词吗?'蓓儿坐了起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的确是好词。写尽了秋色无限的美。'羡毓听着赞叹不已:'没有了吗?' '下面的半阕有些感伤。'蓓儿黯然的低下头,半晌才开口:'暗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蓓儿扬起一个笑容: '以前读这首词,很不已为难,现在想来的确是不错。' '蓓儿,蓓儿'羡毓心疼的楼紧她:'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情,我陪你回家好不好?' '回不去了。'蓓儿尽量淡淡开口。 '不会的。'羡毓保证:'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不说这个了,这几天府里忙什么啊?'蓓儿转移话题。 '你不知道吗?中秋快到了。'羡毓吃惊的问。 '拜托,我哪知道。'蓓儿不屑的说:'我们那都不太注重这些古老的节日。每次买些月饼吃吃就好.' 中秋之夜 大概古代没有大气污染,这里的月亮就是比现代的皎洁、明亮,更何况今天是中秋之夜。萧府的管家早早就让下人准备好赏月的水果、月饼之类的东西。蓓儿和萧府的众人吃过团圆饭,就和羡毓一家人坐在观月亭里赏月、聊天。 '蓓儿姐姐,你说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紫玉一边吃着月饼一边看着蓓儿。 '拜托,你这问题都问了十八年了!每年都问同样的问题,你自己不烦,我们都听烦了。'墨毓夸张的说。 '臭二哥,你讽刺我。'紫玉嘟着嘴。 '不错,你还知道我在讽刺你。'墨毓露出痞子般的笑容。 '大哥,你看二哥欺负我。'紫玉立刻寻求外援,找她亲爱的大哥帮忙。 蓓儿拿了一块豆沙月饼,咬了两口,觉得太甜了,皱着眉吞下,剩下的随手递给羡毓,他接过月饼不避嫌的就着蓓儿咬过的地方吃起来,此刻根本没时间开口帮紫玉说话。 墨毓看着紫玉气闷的样子夸张的笑起来。 '你们看那是不是玉兔在捣药?'郡毓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指着月亮问。 '在哪?'紫玉忘了刚才的事,兴奋的站起来盯着月亮看。 蓓儿努力眯起双眼看就是什么都没见着。真是麻烦,没戴影形眼镜就是看不清楚东西. '你看,那个像不像兔子,手里拿着药杵正一下一下的捣药。'郡毓三句话不离本行的仔细描绘着。 捣药?蓓儿脑海中却浮现出流氓兔刷马桶底漫画。不由'噗呲'一声小了出来。 '蓓儿,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郡毓泄气的问。 '我不是笑你。'蓓儿憋住笑:'我刚才只是想起一个关于兔子的笑料而已。' '什么话很好笑?'羡毓好奇的问。 蓓儿看了一眼羡毓手中没吃完的月饼'不能说。'现在说太恶心、太杀风景了。 '又故作神秘。'墨毓不屑一顾的说。 '承蒙夸奖。'蓓儿'有风度'的会应。小肚鸡肠的男人,气死你!蓓儿示威的坐在羡毓的腿上妩媚的说:'羡,我有点冷。' 羡毓连忙接过旁边的披风,小心为她披上:'这样暖和点。' '恩,羡,你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能这样赏月吗?'蓓儿不确定的问羡毓。 '当然,每天都可以这样。'羡毓握紧蓓儿的手坚定的说。 '下雨天也可以。'蓓儿杀风景的提出疑问。 座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墨毓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箫吹奏起来,箫声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添几分悠扬。蓓儿静静的听着。一曲终了,赢得众人的掌声。 '不错,不错,我原以为你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蓓儿连赞扬墨毓时也不忘暗损两句。女人啊,真是爱记仇的动物。 '那是大哥教的好。'墨毓得意的说着,也不在意蓓儿的暗损。 '那我怎么不知道。'紫玉不相信的问。 '我也想知道,羡,你从来没说过你懂音律。'蓓儿也'淡然'的开口。 '那只是小时侯的游戏。而且,你们从没问过我啊!'羡毓无辜的瞅着蓓儿。 看着天上的圆月,蓓儿突然想起王菲的《水调歌头》,'我唱一首歌给你们听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蓓儿柔柔的唱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哇!蓓儿姐姐,很好听啊!'紫玉带头拍起手,两眼发亮'我要学啦,蓓儿姐姐,教我。' '恩。'蓓儿心不在焉的点头答应,'喂,你怎么没反应?'蓓儿捏着陷入痴迷状态的羡毓。 '呃!歌声柔美,歌词的意境更是悠远。特别是那句'但原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羡毓从震撼中回复过来,热切的看着蓓儿。 '不错,大哥说的正是我们想的。'郡毓赞叹的端起一杯酒:'我敬你,蓓儿小嫂子。' 蓓儿亲昵的端起羡毓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咳,咳,辣死我了!什么破酒。'蓓儿伏在桌上不停的咳嗽。 羡毓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酒比较烈,你喝的太急了。' '蓓儿姐姐,吃个梨吧,很甜的。'紫玉关心的递给蓓儿一个水晶梨。 清风朗月,把酒言欢,谈笑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夜已深沉。众人这才困倦的打着哈欠意犹未尽的分别,回各自的庭院休息。 蓓儿迷蒙着双眼走在回和风轩的小路上,差点被脚下的石子扳了个跟头,'蓓儿,小心。'羡毓心惊胆战的扶着她:'还是我送你回房吧!'羡毓实在不放心蓓儿这一摇三摆的德行,照她这速度,到明天也回不了房,尽在院子里晃悠。 洛阳城北-暝月山庄 蒙面女子匆匆越过墙向府里奔去。 '夜灵,进去时小心点。'院里站着的男子提醒她。 '恩。'夜灵推开门,迎面一道掌风袭来,她不敢躲闪,硬生生接下来,面纱滑落下来,嘴角流出血迹。 '查个人一去多少天,我以为你死在外面。'黑衣男子坐在阴影中冷洌的开口。 夜灵不语,垂着头一动不动。 '拿来。' 夜灵掏出怀中的资料,递给他。 '萧羡毓。'黑衣男子眼中透出热切的光芒,迅速的看下去。'蓝蓓儿,来历不明。' 男子狂怒的看着夜灵:'竟然查不出来历,我养你这条狗在身边何用?' 五 语毕,男子就要一掌毙了她.夜灵闭上眼准备领死,眼泪却滑落下来。 '主子,不要。'站在门外的侍卫立刻推门进来,跪下为她求情:'主子,看在夜灵忠心的份上饶过她吧。' '夜风,什么时候我做事要你的同意?'黑衣男子狂怒的反问:'我不介意同时换两个侍卫。' 夜灵看连累到夜风,心一横举起刀就要自刎。 '这次就算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暂且饶你。'黑衣男子手一挥,刀落在地上: '给你半个月时间,查清一切,再有差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是,属下遵命。'夜灵恭敬的低下头,随后两人无声的退下。 中秋节一过,天气很快就变冷了。蓓儿晚上睡觉时忘了关窗,受了凉,一连病了好几天。 '蓓儿,起来喝药了。'羡毓不舍的摇醒睡的昏昏沉沉的蓓儿。 '咳,上帝。'蓓儿睁开眼,看着羡毓手里的碗:'又要喝'黑墨水',郡毓这蒙古大夫到底行不行?羡,你帮我喝一半。' 羡毓看着无理取闹的蓓儿,耐心的哄着:'蓓儿,郡毓说了这药再喝一天就会好的。' '好啦,我又没说不喝。'蓓儿硬着头皮接过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羡毓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蓓儿,你的药可没我平时喝的苦。' '那是你喝惯了好不好?你当然不觉得苦。'蓓儿睁着眼说瞎话,羡毓看她喝下了,也就随她去了。蓓儿放下药碗,眼珠一转,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媚眼一勾,示意羡毓过来,坏心将唇贴上去,把嘴里残留的药汁渡给他。羡毓受宠若惊的享受蓓儿难得的温柔,脑子里满是糨糊,哪想得到蓓儿的一点小心眼。 '羡,这几天怎么没见墨毓的影子?'好几天没人跟她吵,还真是不习惯。 '前几天,绸缎庄进的一批货物半路被截了,他正在处理这件事'羡毓凝重的说。 '货被截了?'蓓儿惊讶的问:'你们家的货经常被截吗?'瞧瞧!这什么话?经常被截的话,萧府的人喝西北风吗? 羡毓啼笑皆非的看着蓓儿:'当然不是,墨毓这几天忙着跟官府的打交道,希望能找到货物。' '官府要有用的话,猪都能在天上飞了。'蓓儿不屑的说:'我认为还是自己找比较快。' '这件事你就不要费心了,蓓儿,你安心养病要紧。'羡毓不放心的关照蓓儿。 自由的感觉真好,闷在房里几天,蓓儿一大早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蓓儿伸了伸懒腰,想起以前老师教的太极拳,就开始演练起来。起势--右抱球……白鹤晾翅……收势,一盏茶的工夫,蓓儿终于打完了一套二十四式简易太极拳,蓓儿欣喜的发现没有忘招. '那什么怪姿势?舞蹈不像舞蹈,功夫不像功夫。'墨毓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蓓儿在干什么,不由出言讽刺。 不要生气,这些唐朝人那里懂太极拳的奥秘,蓓儿作好心理建设才开口:'你不懂就不要瞎说话,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 '蓓儿,你是在练功吗?'羡毓帮她擦去额头的汗。 '是也不是。'蓓儿解释道:'这叫太极拳,是用来强身健体。老少皆宜。羡,我教你好不好?' '哦。'羡毓乖乖答应,没有异议。 墨毓看着大哥心肝情愿的被蓓儿牵着鼻子走,摇摇头感叹大哥这被子是'完了',被小妖女踩在脚底下。郡毓好笑的看着墨毓一脸惋惜的表情,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至今还认不清形势,也难怪常常被蓓儿整。 下午傍晚时,蓓儿找了个借口说要一个人静静,她关照贴身伺候的使女小云帮她挡驾,实际上是爬墙偷溜出府。(这爬墙的技术可是大学生的'必修课'之一,蓓儿在罗叶的逼迫下,练的透熟。) 蓓儿在街上找到上次卖瓷器的摊子,'姑娘,你要上次的瓷娃娃吧,我帮你留着呢。 '老板一看到蓓儿就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认识我?'蓓儿惊讶的问。 '当然,上次还多亏你教训了那几个混蛋,现在生意好做多了。'老板高兴的说着从下面拿出两个丘比特。 蓓儿笑着接过来:'多少钱?' '不用钱,我送给你的。'老板豪爽的说。 '这怎么好意思,'蓓儿丢下一两银子就走。 '这些小玩意,哪要一两银子。'老板不过意的喊着。 '这多出来的,就先存在这。'蓓儿拿着东西直接回去,就怕羡毓找她,见不到人让他担心。 回来时,天色已晚。蓓儿轻快的翻墙头进来,一路也没撞见什么人,安全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小云惊喜的大喊。 '小点声,全府的人都要听见了。'蓓儿淡淡的制止。 小云吓的立刻闭嘴,生怕引来什么人。 蓓儿摇摇头:'你还真是胆小。我骗你的啦!' '小姐,你不要总是吓我!'小云抗议的嘟着嘴。 '好啦,我不吓你就是了。我先进去。'蓓儿拎着东西就进去了。 蓓儿找出一个盒子,把一个丘比特装了进去,准备羡毓生日时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 '小姐,大少爷来了。'小云在门外说。 '知道啦。'蓓儿慌忙把盒子塞在床下,羡毓就打开门进来了,'蓓儿,你在找什么?' '没,吃饭了吗?'蓓儿掩饰一笑,挡住羡毓巡视的目光。 '恩,快走吧!都在等着呢。' 'Let's go!'蓓儿拉着羡毓向外走。 半夜,蓓儿就着蜡烛微弱的烛光躺在床上翻着小说。哎,蓓儿无聊的放下手中的书,打了个哈欠,郁闷啊!所有的书都快翻烂了。漫漫长夜没有电视、电脑的陪伴真是难熬。 他们在干什么?睡觉吗?蓓儿闷闷的想。想睡又睡不着,蓓儿决定去羡毓那,她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了。 怎么回事?羡毓房里的灯亮着人却不在,他这时候会去哪?他应该没胆背着我爬墙,蓓儿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几个'妖女'围饶羡毓的场面,不行,再想下去,蓓儿怕找到羡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掐死他再说。 蓓儿化'心动'为行动,搜索羡毓的行踪,就着天上的星光四处寻觅。穿过好几座假山,传来哗哗的水声,嘿嘿!不会有什么'美男出浴图'?!蓓儿想也不想的走进去。 哇!赚到了!!!蓓儿看着眼前的美景垂涎欲滴,看的啧啧称奇,真不知道羡看起来瘦弱脱了衣服看起来不比那些男模差 ,黑亮的长发,光滑的胸膛,劲瘦的腰身,完美的臀部曲线,修长的双腿……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蓓儿如此想着,目光却一点没有避开的意思。 可惜,还不转过身,蓓儿在心中惋惜道,好色喔!不过他弯下身的动作也很性感。蓓儿动了一下蹲的有些麻木的双腿,'谁?'羡毓转过身警觉的问:'蓓儿?你怎么在这? '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正成什么状态。 哇噻!正面图,好强的冲激力!蓓儿蹲在那刚好正对着羡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那点,哎呀呀!!!!!蓓儿没法发出任何声音,指着他的裸体。 '啊!'羡毓立刻吓的尖叫一声蹲在水里,红云满面,羞!羞!羞!蓓儿好笑的看着羡毓:'没那么夸张吧!我都没叫,你鬼叫什么?'蓓儿靠在池边,对着羡毓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强暴你了。' 羡毓听了腿一软,滑到水下'咳,咳,'喝了好几口水,'蓓儿,'他羞涩的低下头,手里拿着一块不大的毛巾,不知先遮哪儿才好。蓓儿在旁边'咯咯'笑着,天那!太好笑了,羡像可怜的小红帽一样,更加激起蓓儿体内的恶魔因子,化身大野狼,邪恶的'蹂躏'眼前的小可怜。 羡毓没辙放下手中的毛巾,有遮等于没遮,再怎么样也难逃蓓儿的取笑。 '羡,你怎么不遮了?'蓓儿'甜甜'的发问,'人家可是青春美少女。' '这……'羡毓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看平时蓓儿伶牙利齿贬的墨毓不成人形,更何况是这中时候。'蓓儿,你怎么找到这的。' 蓓儿羡慕的看着他黑亮的长发,不知道摸起来怎样,手不由伸了上去,滑滑的,怪不得男人喜欢抚摩女人柔顺的长发,蓓儿赞叹的看着羡毓的长发,嫉妒死了,洗了这么多年的飘柔,也没这效果,真是浪费钱。 羡毓诧异的看着蓓儿'不轨'的双手,'这应该是我主动吧。' '一样一样啦,谁摸都一样。'蓓儿打着哈哈,'不知道你的胸膛摸起来效果是不是一样好。' 羡毓摇摇头:'你在调戏我吗?' '我表现有那么不明显,你现在才发觉?'蓓儿大言不惭的笑着。'你要不要起来? 受凉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大野狼再度出马,骗死人不偿命! 羡毓好笑的看着蓓儿一脸垂涎的表情,'好,我呆会就上来。'他在赌蓓儿根本不会再看他的裸体。 奸诈!蓓儿嘟着嘴转过身,把他的衣服扔给他。身后传来他穿衣服的声音。 '蓓儿,我送你回去吧。'羡毓穿好衣服拉着蓓儿回去。 回到蓓儿的房间,蓓儿看到羡毓的头发还滴着水,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坐下。' 羡毓坐在蓓儿的床边,头偏向一边让蓓儿方便擦,蓓儿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长发,不滴水后,蓓儿把手巾扔在一边,接过梳妆台上的梳子给他梳起来,蓓儿怎么学不会挽头发,只好找一根锻带帮他扎一个马尾,'好了。'蓓儿得意的让羡毓转过身子。 '恩,看起来满阴柔的,好象同志漫画里的男零号。'蓓儿一看不由笑出声。 '什么?'羡毓直觉的感到蓓儿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啊-' 蓓儿打了个喷嚏'好冷啊!' '蓓儿,你还是早点睡觉吧。'羡毓生怕蓓儿又感冒。 '不要,被窝里早凉了,除非--'蓓儿顿了一下'除非你帮我暖床。' 血一下子涌到脸上,羡毓结结巴巴的说:'你,我,--' '不要瞎想啦,纯睡觉。'蓓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呜呜,好凶啊!羡毓可怜的想着,暖玉温香在怀,这对男人绝对是种折磨,蓓儿到底对我太放心还是根本不把我当男人看,如果是后者就糟了。 '想什么那,还不上来?!' '喔!'羡毓乖乖的爬上床,侧着身子轻轻的躺在角落,生怕碰到蓓儿的身体。 '你当我是病原体?'蓓儿不依的靠过来,好舒服!!!!!好象家里的抱抱熊,蓓儿四爪章鱼般缠住羡毓,一会就甜甜蜜蜜的进入梦乡。羡毓看着蓓儿熟睡的面孔,努力控制着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反应,可是---羡毓苦笑着喘息,想要拨开蓓儿的'章鱼爪',蓓下意识的抱的更紧:'臭罗叶,又要抢我的抱抱熊。'无意识的伸出玉腿踢了一下。这下更好,蓓儿一脚踢在他的敏感区域,熄了火的同时也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不过,羡毓更加在意的是蓓儿口中的'罗烨?',他嫉火中烧,罗烨是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很想宰了他,羡毓生平第一次有了暴力的念头。 …… 蓓儿在鸟的唧唧咋咋的声音中醒来,咦!熊宝宝啥时变成羡毓了????? 大半天,蓓儿才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由轻笑出声,昨夜还真疯狂,蓓儿看着眼前羡毓熟睡的面庞,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皮肤细腻、光洁,没一点疙瘩,嫉妒死了,在现代,绝对可以去拍化装品广告,蓓儿脑海中立即浮现'羡俯首弄姿的对着观众说'xx让我的脸白净、细腻,你也来试试。'的画面。'想到这蓓儿捂着嘴轻笑,不想把他吵醒。 蓓儿翻身趴在羡毓身上,着迷的看着他漂亮的睫毛,伸出双手'蹂躏'他的脸,作出各种鬼脸,自得其乐! '小姐,该起来了。'小云推开门:'啊---'手中端的铜盆一下子落在地上,'哐铛'一声,蓓儿小姐趴在一个野男人的身上,呜呜!!!!蓓儿小姐抛弃他们家大少爷了。 '小声一点啦。'蓓儿叹气的看着小云:'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怎么了?'羡毓沙哑着声音看着不知何时爬在他身上的蓓儿。 大少爷?????小云不赶相信的睁大眼睛。 '你问她好了?'蓓儿无辜的看着羡毓。 幻想破灭,他们家君子般的大少爷竟然----呜呜!!!不要想了!!!他们家纯洁的少爷被蓓儿小姐带坏了!!!! 羡毓这才发现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呃,我们没做--'蓓儿好笑的看着他向小云解释,白痴!不知道这种事越描越黑吗??? 蓓儿大大方方的对她说:'昨夜你们少爷过来时,不巧身体不适,我让他在这歇下了,有问题吗?' 小云摇摇头退下,随便关上门。 '我哪有生病?'羡毓抗议着,这可关系他的尊严,哪个男人像他一样一天到晚被逼喝药。 '白痴!那我要说你们家大少爷爬上我的床吗?'蓓儿翻下来,侧躺着,瞥了一眼羡毓被子某处突起的地方,'嘿嘿!那也可算……发作了。' 羡毓羞红了脸,原以为蓓儿没有发现,现在只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正常生理现象嘛!'蓓儿笑着看他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昨夜蓓儿说梦话时提到'罗烨'这个名字,火气上升:'罗烨是谁?' 我要亲手宰了那个小子,蓓儿是我的!蓓儿只能是我的!!羡毓激动的第一次主动的贴上蓓儿的唇,粗鲁的吻着,这一刻他只想真实感受蓓儿的存在,告之他的主权,暂时让温柔见鬼去吧! 不错,蓓儿享受着羡毓狂野的爱恋,迷糊的想着以后就这样拐他的主动倒是个好主意。好久,羡毓才在失控的边缘停下来,看着蓓儿潮红的脸颊,迷茫的双眼,不断喘息的娇态,满意的笑了,这个时候的蓓儿异常妩媚,羡毓一遍又一遍的拂着她的长发,'蓓儿,我爱你。我只爱你。' '傻瓜,我也爱你。'蓓儿抱紧羡毓,羡毓晕陶陶的笑着:'那罗烨是谁?' '我的闺中密友,这你该懂了?'蓓儿掐了他一下,小心眼,连这也计较?! 蓓儿奇怪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人,拉住其中一个,'发生什么事了?' '蓓儿小姐,三位少爷正在召见所有商行的掌柜。' 蓓儿感觉肯定发生大事了,不然羡毓和郡毓不会同时参加会议。蓓儿决定去南院看看。 蓓儿远远就听见墨毓森冷的声音,她加快脚步跑过来,萧管家正从楼梯下来,'萧伯伯,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不过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萧管家忧心的说:'蓓儿小姐,他们在二楼。' 蓓儿谢过萧管家,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上去。蓓儿看着楼上的大门关着,就贴着窗户专心的听着。 '酒楼,赌坊天天有人闹事就算了,其他铺子发生的事怎么就不见你们汇报?'墨毓这时候绝对像地狱的修罗。 '我看了帐本,这些天的生意一落千丈,不知你们有什么解释?'羡毓声音不高但更有冷洌的味道。 蓓儿诧异此时的羡毓,不过没时间多想,她得继续了解情况。 '你们都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补救措施。'绝对不是询问的口气,羡毓一字一顿的等待众人的回答。 蓓儿捅破窗纸,透过小洞向里面看去。萧家三兄弟坐在主位上面朝着蓓儿,其他人都站在他们前面。蓓儿看着羡毓吓了一跳,哇!我都不知道羡毓冷着脸是这种样子,面目并不狰狞,但就是有一股森冷的气息压迫着所有人,这大概就是不怒而威吧。他属于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今天就到这,我希望你们明天之前想出解决的办法。'羡毓合上帐册,'你们都回去吧!' 蓓儿连忙往旁边闪了闪,门被推开了,里面的人一个个垂着头走出来,不是没看见蓓儿,就是看见了也不敢多问。 蓓儿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走进去,'蓓儿,你怎么来了?'羡毓吓了一跳,脸上冷洌的气息立马消去,温柔的看着蓓儿。 '发生什么事了?'蓓儿也不拐弯直接开口。 '你来看笑话的吗?'墨毓挑衅着。 '这种时候也吵的起来?'羡毓没辙的看了墨毓一眼,对着蓓儿说:'有人刻意打击萧家的生意。' '怎么会这样!'蓓儿皱着眉:'你们得罪什么人吗?' '怎么可能!'郡毓摇摇头:'我们从来不和人结怨。' '那怎么会这样?'蓓儿不相信,'一般的商场竞争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所以我才忧心,所有的行动防不胜放。'羡毓叹了一口气,'这人分明想逼萧家走上绝路。' 蓓儿看着案上放的厚厚一叠帐册,好奇的问:'一共有多少铺子?' '大大小小500多个,都是靠墨毓辛苦打点,都怪我平时没尽到责任。'羡毓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墨毓垂着头,'都是我的错。' '是啦,大哥。'郡毓看着大哥,'家里的一切,我都没关心过。我的罪过最大了。' ---- 蓓儿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们三人纷纷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其他人都照他们这样想,还要不要活?一头撞死得了。 '喂,我又不是来开检讨大会,你们这样做什么?'蓓儿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蓓儿,你说怎么办?'羡毓信赖的看着她,睁大眼睛等她回答。 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蓓儿感到很大的压力,他们刚才的魄力那里去了?蓓儿沉吟了一会,看起来很有架势的样子哦!在他们的期盼下,蓓儿总算开口了:'墨毓,前几天货物被截的案子官府的人怎么说?' 咦?!?蓓儿怎么问起这个??羡毓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没什么消息。'羡毓顿了一下,'官府的人好象有些敷衍的意思。' 蓓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都急死了?'墨毓实在等不急,催促蓓儿有话快说。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蓓儿总算开口了。 '废话,说重点。'墨毓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开场白。 他一下子受到三个人的白眼,'墨毓,你就不要打岔了。'羡毓对着墨毓摇摇头,'蓓儿,不管他,接着说。' '我刚才看了一下,所有的铺子都有问题,对手绝对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蓓儿端起羡毓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我刚才问你们被截的案子,就是想知道官府的人有没有掺和其中。照你们说的看来此人在官场上有些势力。' '我也这样想。'羡毓同意蓓儿的看法,'可是,每个生意场上的人多多少少和官府有些牵连。' '但势力压过你们家的有几个?'蓓儿白了他们一眼。 喔!对喔!!三人恍然大悟,的确,官府的人一向同他们家交好,这次敷衍肯定有更强的人向他们施压。 '而且,我先前听你们说酒楼、赌坊还有人闹事。'蓓儿补充道。 '恩。这也是个很大的麻烦。'羡毓头疼的说。 '从另一角度看,也有黑道势力介入其中。'蓓儿抛出另一个惊人的消息。 '天,你怎么想到的?'墨毓惊讶的问。 '别叫天了,我就是知道,谁让你那么苯?'蓓儿闲闲的说,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 '就是有这么多线索,还是很难着手,几千家商行,这不是大海捞针吗?'郡毓皱着眉头。 蓓儿想了一下,笑着说:'那就不要找谁家比较有可能?' '这什么意思,那就不要管了?'墨毓想也不想,大声的质问。 这白痴,我话还没说完。蓓儿无奈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蓓儿,那你说怎么办?'羡毓急急的追问。 '咳'蓓儿清清嗓子,'我们倒过来想,不管他谁比较有可能?就像郡毓说的那样,可能到明年都找不到真正的对手,但是你们可以先将那些没有可能的排除,剩下的有嫌疑再仔细搜索。' '这个法子好,先缩小范围,再重点出击。'郡毓微笑着点点头,'蓓儿小嫂子,你都可以作军师了。' 羡毓满是柔情的凝视着蓓儿,'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 '好了,你们还是去办正经事要紧,我就先回去了。'蓓儿捏了捏羡毓的脸,'不要太劳累,早点回去,我等你!' '恩,我知道了。'羡毓乖乖的点点头。 蓓儿满意的离开。 六 这个白痴,都半夜了,还不回来?我都不知道那三个还有当工作狂的天赋!!!蓓儿等的不耐烦,也不知道羡有没有吃饭,不管了,去把他揪回来再说。 蓓儿吃力的跑过去,不停喘着气,讨厌,盖这么大一座院子干么?要累死我啊!!上体育课都没跑这么快。蓓儿扶着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羡毓他们面前摊了一大堆的资料,正在忙碌的分析、讨论着,压根没看见蓓儿的身影。 蓓儿看着旁边放着的饭菜,摇摇头,这三个人还真疯狂,她走过去抽掉羡毓手中的报告书,'蓓儿,你怎么来了?'羡毓本来想要发作,一看是亲亲蓓儿,立刻化身小绵羊,柔声说'蓓儿,有事吗?' '我叫你早点回去你没听见?'蓓儿冷淡的说,'晚饭还没吃吧?' '对不起,太忙了,一时忘了。'羡毓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敢低下头。 '好了,明天再想天也不会掉下来。'蓓儿叹了一口气,'羡,我不希望你累倒。' '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你累的不轻'墨毓忧心的说:'我都疏忽了。' 羡毓在蓓儿的目光下不敢说个不字,乖乖的跟在蓓儿身后回和风轩。'对了。'蓓儿走到门口回头对郡毓和墨毓说:'你们也早点些着,有些事急不得。' '恩,我们知道了。'郡毓含笑回答。 '不好了,不好了,蓓儿小姐。' '什么事?'蓓儿含恨的爬起来,一大早鬼叫什么?好想扁人!!!蓓儿火大的看着吧她吵醒的罪魁祸首。'有什么事非要吵醒我!!!!' '昨个夜里酒厂失火了?!'小云看着睡眼朦胧的蓓儿小姐加大音量。 '失火?'蓓儿一下子清醒过来,惊讶的问,'我没听错!!?那失火了?' '酒厂,小姐。'小云说,'三位少爷得到消息正要赶过去。' '酒厂失火!'蓓儿沉重的想,'这可不是件小事。小云,快帮我梳头,我要去看看。'蓓儿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主仆两人急急忙忙的打点着。 蓓儿远远就看见南院停着几辆马车,众人正准备着出发。'等等我!先别走。'蓓儿大声的向他们摇手,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 '蓓儿,你怎么来了?'羡毓跨步向前接住蓓儿冲撞过来的力道,小心的稳住她。 '我刚才听小云说酒厂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就让蓓儿小嫂子一起去吧。'郡毓提议道。 蓓儿跟着羡毓上了马车,随着他们一起去,羡毓一路紧锁着眉头,蓓儿也默默不语。 '到了。'羡毓掀开帘子,跳了下来,转身扶助蓓儿下马车。'大哥。'墨毓和郡毓站在羡毓身旁。从外面看酒厂里还冒着黑烟,羡毓叹了一口气,'一起进去吧!'带头走了进去。 里面乱糟糟的,房子黑漆漆的,只剩下一堵堵的残垣,满地狼籍,到处都是碎瓦片、烧焦的木头,很多人在忙碌着,'大少爷,您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到他们立刻走了过来。 '有没有人伤亡?'羡毓忧心的问。 '只有几个人受了一点烧伤。'他恭敬的回答。 '那就好。'羡毓舒了一口气,'郡毓,你过去看看。' '大概损失了多少东西?'墨毓皱着眉头计算大概要花多少银子才能重建一个酒厂。 '前天刚好送了一批酒到各酒楼,还有前些日子钱家、宋家定的酒昨天派人来提走,还有昨儿个傍晚掌柜的吩咐我们把上好的酒移到其他仓库,所以留下都是普通的或没酿好的。' 羡毓点点头,问:'有没有报官?' '一大早掌柜就派人去了'那人犹豫了一下,'不过,现在还没来人。' '再等下去也不会来的,'蓓儿生气的说,'那些人全是一群废物、饭桶。' '你先下去忙你的。'羡毓和蔼的说,'蓓儿,你就不要生气了。' 在这里忙了大半天,蓓儿累的头昏眼花(其实,是饿的啦,谁让她不吃早饭就跟过来。)。羡毓看到蓓儿的'憔悴',体贴的说:'天不早了,先去吃饭吧!'一行人移驾到来鹤楼。 蓓儿第一个向里面冲,吃饭皇帝大,不管了。羡毓宠溺的看着她,紧跟在蓓儿后面。 '蓓儿小姐,少爷,请楼上坐。'掌柜殷勤的迎接。 蓓儿停在二楼,随便找了个靠窗的空房间,'优雅'的对掌柜说:'今天就在这吃,不要到三楼了。 毓忍俊不禁的笑了,'钱掌柜,你吩咐厨房快点送菜上来。'蓓儿一饿就要有人倒霉了!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就有人送菜上来,'哇,好香啊!'蓓儿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西湖醋鱼、辣子鸡、翡翠羹、芙蓉银鱼……胃口大开,拿起筷子就夹菜吃,羡毓不停的网她碗里夹菜,墨毓和郡毓叹息的看着蓓儿狼吞虎咽,这女人,一点都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话。 '咣铛'酒坛子被摔碎的声音。 '这什么劣酒,掌柜的,出来---' '这种破酒楼,不如关了---' 楼下传来叫嚣的声音,片刻,下面吵成一团,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X的,蓓儿暗咒,连吃饭都不让我清静。蓓儿火大了,愤怒的打开门。'蓓儿,回来' 羡毓不放心的跟过去。 '谁在闹事?'蓓儿居高临下的站在楼梯口冷冽的开口,森冷的声音让下面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都注视着蓓儿揣测她的身份。 蓓儿缓缓从楼梯下来,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息,'呦呵!你是谁啊?'闹事的人吊儿郎当的不把她当回事。 '蓓儿小姐,您怎么下来了?'钱掌柜恭敬的问。 '几只苍蝇吵的我吃不下饭。'蓓儿淡淡的开口。 '你骂谁哪?'那几个人跳着叫嚣。 '我有在说你吗?'蓓儿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自己要承认我也没法子?' '你,你,'那几个人'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一楼吃饭的人哄笑了满堂。 '钱掌柜,这怎么回事?'蓓儿看着钱掌柜问。 '这几个人嫌酒不好,借机闹事。' '哦!酒不好??!'蓓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几个人,直到他们心里发毛,'酒不好?' '你想干什么?'好可悲,这几个人不停的后退。 '拿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来!'喝死你们!!蓓儿冷着脸吩咐。 很快十坛酒摆了上来,蓓儿揭开一坛酒,倒了一海碗,一饮而尽,碗重重的惯在墙上,蓓儿露出冷艳的笑容,拽着一个人的衣领,阴冷的缓缓开口:'十坛酒记得喝完,二十两一坛记请楚了没?'说完柔柔的对楼下的人说:'来鹤楼欢迎大家的惠顾,不过,闹事的人我可不会高兴?'蓓儿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上楼了。 '蓓儿小嫂子,我太崇拜你了!!'郡毓佩服的看着蓓儿,'你刚才好有架势。' 羡毓关切的问:'蓓儿,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蓓儿坐到凳子上,猛的灌水,'辣死我了,差点破功?'羡毓摇摇头,'不会喝酒还敢拼命喝?你呀!' '我都看不出来你也可以这么冷酷,差点被你糊住。'墨毓一副实在不敢相信的口吻,'你刚才真的很有黑道的味道。' '多谢捧场!'蓓儿邪睨了他一眼,'看戏很过瘾?不用吃饭了吗?'竟敢挑我吃饭的时候下手,算你们几个倒霉,蓓儿余怒未笑的透过窗子看那几个混蛋一眼。 羡毓剥了盐水虾含笑送到蓓儿嘴边,'蓓儿小祖宗,别气了,乖,你爱吃的虾。'蓓儿张口吞下,恩,味道不错,暂时被食物吸引住了。 来鹤楼对面的酒家 暝月主人坐在窗前,刚才来鹤楼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废物,一群废物!竟然怕一个女人?!'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的阴森恐怖,就如同他所穿的黑衣一样,给人窒息的恐惧,所幸楼里的客人早就避开了。 对面二楼的羡毓正喂蓓儿吃东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喜悦!这严重刺激了他,手里的象牙筷断成了几节,那个女人竟然理所当然的指使羡毓做这做那,她也配? 女人都是下贱的东西!暝月主人眯着眼看着羡毓的一举一动,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他的手却显示了他内心的狂怒,他的手按在桌上,不自觉的内力激发出来,手摆的地方凹下去很深。'他终究会属于我的。'蓓儿吃完倚在羡的怀里的动作深深刺激了他。 '加快计划的实施。'他对身后站着的夜灵和夜风吩咐道。 '是。'夜灵面无表情的回答。 两人接受的命令立刻离去,只留下暝月主人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一切。 蓓儿总觉的有人在窥视,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蓓儿打了个冷颤,羡毓关心的低下头,看着蓓儿问,'怎么了?你冷吗?' '不是。'蓓儿摇摇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人暗中在监视。' '怎么可能?'郡毓扫视了一下四周,'其他地方我不敢说,这可是来鹤楼。'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蓓儿若有所思的看了窗外一眼,外面好象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自己吓自己。'墨毓觉得有些好笑。 '你懂什么,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灵的。'蓓儿不屑的看着他。 蓓儿找来钱掌柜,询问闹事的几个人怎么样了,钱掌柜恭敬的说那几个人丢下钱灰溜溜的走了,蓓儿可惜的说:'我本来想在他们身上找些线索。' '那我派人去追。'钱掌柜建议。 '算了,'蓓儿摇摇头,'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郡毓问,'要不要追查下去?' '当然要追查。不过,要先作好防御。'羡毓转头吩咐钱掌柜多留心来人。 '羡,我有个主意可供你参考。'蓓儿笑了一下,'让所有人都尽心尽力的为你办事。' '什么方法?'羡毓眼巴巴的等待蓓儿。 '实行奖惩制,多劳多得,保证没人会漫不经心,为了钱,他们会尽力的。'蓓儿参考现代的管理办法。 '这倒是个好主意。'羡毓点点头,'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去赌坊!'蓓儿眼睛一亮,立刻说出她要去的地方,赌坊哎!不去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这女人,有时精明的恨不得掐死她,有时又像个长不大孩子。'墨毓实在搞不清蓓儿的性格。 '要你管,羡---'蓓儿娇滴滴的拉着羡毓的手,'卑劣'的用起诱惑的招数。 '蓓儿,不要--我们就去那。'羡毓红着脸躲避旁人的暧昧目光。 蓓儿露出得逞的笑容,拉着羡毓去最近的萧氏赌坊。 晦气!!怎么又有人在赌坊门口打架??蓓儿定睛一看,不由笑了,正是刚才那几个白痴!蓓儿看着羡毓柔声说,'你不介意我整治他们吧?' '随便。'羡毓轻笑出声,蓓儿又有什么花招,不过,那几个人是该受一翻教训。 '又见到各位了,还真是巧!!!'蓓儿扬起她'天籁'般的声音。 '啊!'那几个人立刻吓的腿软,妈呀!这女人怎么在这??拔腿想溜。赌坊的人立刻拦住他们,墨毓和郡毓抓着他们到了一个小房间。 '看着我的眼睛,'蓓儿柔声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蓓儿,对着她的眼睛,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想。 '我问什么你们都老实说。'蓓儿用轻缓的语气说。 '是。'那几个人无意识的回答。 羡毓他们诧异的看着蓓儿,一时之间也不敢打扰蓓儿的问话。 '谁派你们来的?'蓓儿问。 '一个蒙面的女人。' '好象叫夜灵。' '她为什么叫你们这样做?'蓓儿满意的继续问。 '她不肯说,只是让我们听她的指示。' '不知道。' 蓓儿看问不出确切的线索,只得作摆,不过为了惩罚他们,蓓儿下了另一个暗示'醒来后你们会忘了刚才的事,你们学狗爬爬出去。' 几个人真的像狗一样爬出去,外面的人笑哈哈的看着。 屋里的三个人却傻傻的定在那,目瞪口呆。 '蓓儿,你会移魂大法?'墨毓不敢相信的问蓓儿'你在哪学的这种邪术?' '郡毓。'羡毓立刻维护蓓儿,'你怎么这样说她?' '什么邪术?乌鸦嘴!'蓓儿不高兴的嘟着嘴,'这是催眠术,是用来治病的。'这可是她缠着爸爸医院的宋伯伯好长时间才教她的。 '催眠术?没听过。'郡毓摇摇头,医书里面没记载。 '好了啦,这随后在讨论,你们有谁认识夜灵这个女人?'蓓儿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轮流看着,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个欠下的风流债! '没印象。'墨毓皱着眉。 '不认识。'郡毓摇摇头。 夜灵?夜灵?好象在哪听过??羡毓紧锁眉头,好象?雪夜?黑衣……?不要想了,羡毓摇摇头,想把刚才想的东西抛之脑后。 '羡,你认识?'蓓儿盯着羡毓的脸。 '没,不认识。'羡毓反射性的否认,露出掩饰的笑容。 还说没?耳根都红了,蓓儿嘀咕着,没关系,晚上慢满审你,哼!你死定了!!!敢骗我???! '不是你们始乱终弃?现在人家准备毁了你们全家作为报复??'蓓儿不相信的轮流看着他们三个。 '喂,女人,我们脸上刻着负心汉的记号?'墨毓咆哮着,什么眼神?好象他真的作下令人发指的坏事一样。 '这可难说,俗话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我怀疑有什么错?'蓓儿不把他的发怒当回事,'还是你心虚了?恩,看起来你的可能性最大!' '蓓儿小嫂子。'郡毓苦笑,'你就劳了我们兄弟。' '好了,不说笑了。'蓓儿敛了笑容,'我预感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难题等着,你们把所有铺子的资料都准备一份,我想看看能不能采取预防措施。'哎!幸亏以前修了经济学的课,总算派上用场了。 '恩,我去准备。'墨毓实在怕了她,宁愿当跑腿,也不要再被她奚落。 '羡,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蓓儿提议。 '喔!'羡毓心神不宁的回应,甩了一下头,拉着蓓儿的手出去。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了。'墨毓让下人把所有的产业资料都找了出来,一股脑的都堆在桌上。 '这么多,真可怕,完全的大资产阶级。'蓓儿头疼的看着堆的像座山的资料,'喂,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家涉及了多少行业?' '这倒没仔细算过,不过,基本上衣食住行都包括了。'羡毓解释着。 '这样麻烦可大了,很难面面具到。'蓓儿沉吟着,'我看,首先要加强银楼、钱庄、珠宝行、古玩店的守卫工作,这些店有了意外,损失可不轻;酒楼、赌坊-哎,你们家没开妓院吧!'蓓儿说着突然岔到这个话题。 '当然没有,我们家不需要赚缺德钱。'墨毓不屑的说。 '恩,这些地方也要多派些人手,防止有人捣乱。'蓓儿继续说,'还有那些易燃易碎易潮湿的仓库要多注意些……' '好了,我所想到的都说了,'蓓儿一口气把以前学过的知识都搬了出来,'茶!' 羡毓会意的接过茶杯,递给蓓儿。'恩,你说的我有些都没想到。'墨毓点点头,一抹精光在眼中一闪而逝,敢惹萧家就得付出代价。 '那些都是明的,'蓓儿依在羡毓的怀中补充到,'别忘了暗处的动静。' '什么意思?'郡毓放下手中的一叠资料,挑着眉问。 '比如说背叛、出卖、间谍什么的,'蓓儿解释道'反正都是些你想不出的烂招。 为什么你们家不采取股份制??出了事风险也小。' '什么估分制?间谍又是什么?'羡毓茫然的问,这两天蓓儿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再加上先前黑衣人给他的刺激,现在他心中充满了不祥的感觉,他怕蓓儿有一天不会属于他,不!! '糟了。言多必失。'蓓儿偷偷的在心中哀悼,现在实在不是告诉羡她的来历的好时机,应该说糟糕透了。 '间谍就是说对方可能派人埋伏在萧家商铺里,打探消息。'蓓儿说,'至于股份制嘛!等过了这次危机我在详细跟你们解释。' 羡毓听了,一句话不说,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决定晚上再问蓓儿。 '蓓儿,你睡下了没?'门外响起羡毓的声音。 '没,进来吧!'蓓儿坐起身,我说今晚吃饭时那呆子怎么一声不吭,原来他有心事憋着。 '蓓儿,我,恩'羡毓进来后小心的看着蓓儿,说话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启齿。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蓓儿受不了他乌龟般缓慢的性格。 '你从那--'羡毓嗫嚅着, '你问我从哪来吧!'蓓儿接下去。 羡毓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蓓儿等她的回答。 蓓儿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温柔的捧着羡毓的脸,'羡,我以前没说,是怕你不相信。' '蓓儿说的我都会相信。'羡毓看着蓓儿的手激动的说。 '听着,羡,我不是唐朝人,也不是来自异域,我是一千多年后的人,'蓓儿看着羡毓迷茫的眼神,不忍却又接着说,'你们对我来说,是已经作古的人。我生活在一个很先进的时代。' '不!蓓儿!你是吓我的,就像以前一样!是不是!'羡毓震惊的摇着头,急切的寻求蓓儿的保证。 '羡,这是真的,我是未来人。'蓓儿凄然的一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什么我会回到古代?' 蓓儿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蓓儿来自未来!!羡毓恐惧的想着蓓儿可能有一天会回到她原来生活的时代,这个念头让他窒息,喘不过气来,蓓儿!蓓儿!他慌乱的抱着蓓儿,'你不会离开对不对?蓓儿,我们说过要'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你不会抛下我对不对?' '羡,你不要这样,'蓓儿轻声的说,'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辈子相守,但是这不是由我决定的。' '不,'羡毓激烈的更加紧紧拥着蓓儿,'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永不分离。'羡毓目光有些疯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放蓓儿离开。 羡毓热切的吻着蓓儿,痴狂的、缠绵的、吻着,双手急切的在蓓儿身上摸索着,蓓儿从刚开始的抗拒慢慢的也沉浸在他的爱抚中,渐渐的两个人倒在床上,不知谁先开始,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落在地上,羡毓不停的吻着蓓儿的额、眉、唇,渐渐的向下游移,蓓儿不停的喘息着,身体轻颤,肌肤白里透红…… '啊!好痛!!'蓓儿感到撕裂的疼痛,抗拒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羡。 '蓓儿,'羡毓显然被蓓儿的声音吓到了,进退两难,涨红着脸,不停的有汗从他脸上滑落下来,滴在蓓儿的胸前,羡毓艰难的作出决定,想要从蓓儿身上下来。 '继续。'蓓儿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痛两次。' '蓓儿,你--'羡毓看着蓓儿痛苦的表情,鼓足勇气进入…… X的,从激情中平复的蓓儿在心中暗咒,小说上都是骗人的,谁说只有一点点痛,痛死我了,蓓儿死活不承认-后来感觉还是满舒服的,啊呀呀!!丢死人了!以前调戏羡的那个蓓儿去哪了??天知道,蓓儿身为女性的自觉在这一刻才开启。 '蓓儿,对不起!' 混蛋!!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蓓儿火大的想,如果接下来他说后悔的话就一拳扁死他,再多了喂狗!! '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羡毓红着脸瞥着蓓儿的玉体横陈。 '就这个!'蓓儿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后悔发生关系,蓓儿喜滋滋的笑了。 '那你以为是什么?'羡毓不明白的问着蓓儿,哇,蓓儿的肌肤好光滑,不经意间羡毓碰到蓓儿的手臂。 '没什么,就不告诉你!'蓓儿依靠在羡毓的胸膛。 佳人在怀,羡毓满足的拥紧蓓儿,心终于安定下来,手轻轻的抚摩蓓儿的长发,'蓓儿,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因为你是我的。' 霸道!'那你呢?你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吧?'蓓儿手调皮的在羡毓的胸口画着圈圈。 '蓓儿,那是形容男人的。'羡毓哑然失笑,蓓儿真可爱!! '一样一样啦!意思对了就行!'蓓儿娇嗔着,手戳着羡毓的胸口恐吓着'你如果敢给我爬墙,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蓓儿,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羡毓认真的看着蓓儿的眼睛,'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一辈子都会听你的。我不会骗你。' '我相信你没胆骗我!'蓓儿笑着在羡毓的怀中换了一下姿势,乐极生悲!'好痛!'蓓儿苦着脸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羡毓担心的问,'哪痛?' '还有那里?白痴!'蓓儿给了他一个白眼。 羡毓意会过来,脸不由的红了。 '要不要请郡毓过来。'蓓儿恶魔本性压过女性的自觉。 '蓓儿!'羡毓无奈的看着蓓儿,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 '天!我都没害羞,你脸红什么?' 七 日上竿头,天色已经不早了,墨毓和郡毓两人在议事厅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大哥和蓓儿的踪影,'郡毓,去看看大哥怎么还没来?'墨毓在厅里来回的烦躁的走。 '恩。'郡毓放下手中的报告,颔首同意。 …… '大哥不在。'郡毓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去蓓儿小嫂子那看看?' 墨毓摇摇头转身就向蓓儿住的小庭院走去,郡毓紧跟在他的身旁。 '恩'郡毓看着院子里坐在地上发呆的小婢女,'叫什么来着??'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喂,你给我过来。'墨毓冰着一张脸冷淡的开口。 '啊!二爷!'小云一抬头,吓了一跳,完蛋了,被二爷看到我偷懒,死定了!!小云不敢怠慢,动作迅速的低着头站在他们跟前。 '我大哥在里面吗?'郡毓怕墨毓的棺材脸吓坏了她,柔声的对她问话。 '在,二少爷。'小云不敢造次,连忙回答。 墨毓不以为然,'一大早就过来,也不觉得冷。' '什么一早过来,昨夜根本没回去。'小云低声嘀咕着,没想到被他们两人清晰的听见了。 大哥一夜没回去??两人镇静的对看着,郡毓扬起一脸坏坏的笑容,耳边仿佛听到婴儿的哭声,他要当叔叔了,这也太快了吧!! '墨,你开始练习叫蓓儿小嫂子吧!'郡毓拍拍墨毓的肩,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先下去。'墨毓淡淡的吩咐小云,小妮子就等他这一句话,得令后一溜烟的逃出去。 郡毓摇头大笑:'墨,我看你的棺材脸只能吓吓别人,遇到蓓儿小嫂子可占不了便宜。'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二哥注定斗不过蓓儿小嫂子。 墨毓佯当做没听见,'郡毓,我们进去看看。'两人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和暧昧的呻吟,郡毓伸到门上的手立刻停在半空中,非礼勿听!!两人倒退好几步,测定了安全范围,才停下脚步。 好险!差点铸下大错!'墨,你说刚才我们进去的话会怎样?谁的脸会比较红?'郡毓玩味的问墨毓。 '肯定不是小妖女。'墨毓肯定的说。 郡毓听了噗呲一笑,'墨,你这话要被她听到了,她肯定会整死你。' '她会知道吗?'墨毓莫测高深的看了郡毓一眼。 '我发'四',我不会说的。'郡毓举着手对着天空'发誓'。 '好了,别闹了,都什么时候!!我们先回去。很多事等着处理。'墨毓皱着眉头对郡毓说:'至于大哥他们,还是等他们自己去。' 蓓儿的香闺中一片迤俪春色,蓓儿趴在羡毓的身上,两个人微微喘着气,羡毓看着阳光透过帐幔带来的朦胧亮光,'天色不早了。' 蓓儿听了突然间笑了起来,'羡,有一句诗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说这跟我们像不像?' 羡毓轻轻吻了一下蓓儿,'你把我比作昏君?' '开玩笑了,不过有人可能这样想?我们该起来了。'蓓儿却一点没有要起来的动静。 '天,我都快忘了,墨毓他们在等着我。'羡毓坐了起来,温柔的俯视着她'蓓儿,你要不要多睡一会?' 蓓儿也跟着爬了起来,'不了,我跟你一起去。'咦!衣服呢?蓓儿习惯性的伸手从床边捞衣服,却扑了个空!羡毓弯下腰从地上检起两人的衣物,蓓儿看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昨天还真疯狂!羡毓红着脸把衣服递给蓓儿,蓓儿接过一件件的穿上。随后倚在橱子边看羡毓穿衣,蓓儿赞叹的看着,心中暗想以后拐他跳脱衣舞肯定精彩,露出坏坏的笑容。 羡毓不知道蓓儿打什么注意,不知所措的看着蓓儿。 蓓儿轻轻咳嗽了一下,'好了?我们出去吧!'这件事以后再打算,被他知道可不好玩了。 羡毓握着蓓儿的手两人一起来到议事厅,'来了,'蓓儿小嫂子'。'郡毓从纸堆里抬起头,暧昧的看着他们两个,'蓓儿小嫂子'几个字特地加重声音。 '恩,'蓓儿嘲讽的回答,'不欢迎?' 羡毓脸皮薄的羞红一片,'我和蓓儿,恩,呃,' '大哥,恭喜!'郡毓真诚的对羡毓说,'家里也应该热闹一下了。'一边在下面踢了踢墨毓的腿。 墨毓不情愿的、慢吞吞的开口,'恭喜,大哥。'心中的郁闷哪,从今而后,在小妖女面前硬是矮了半截。 '叫声大嫂来听听!'蓓儿绝对绝对'没有'任何意图,长嫂如母嘛!!自然要好好'疼爱'弟妹。 墨毓在大哥的殷殷期盼下,半天才张口,'大-大-嫂。'小妖女,绝对是故意的,可怜的大哥被她迷惑了。 '是大嫂,不是大大嫂。'郡毓窃笑,'墨,我都不知道你连叫个人都不会。' 一丘之貉,墨毓在心中嘀咕着,郡毓竟然帮外人!! '不说这些了,今天有什么动静。'蓓儿关心的问。 '正是没有才奇怪。'墨毓皱着眉头说。 '暴风雨前的宁静。'蓓儿喃喃自语,羡毓也锁紧眉头,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墨毓,你派人跟靖王爷联系一下,'羡毓迟疑了半晌,'请他帮忙。' '恩,我也这样想,'墨毓点头,'我立刻派人去通知。' '靖王?你们认识王爷?'蓓儿奇怪的问。 '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墨救过的人。'郡毓解释道。 '不早说,这下事情好办多了。'蓓儿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暝月山庄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暝月主人站在湖边的凉亭里背对着来人。 '都按您的吩咐,那狗官不敢不听。'夜风低沉着声音说。 '我都按您的吩咐警告了和萧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商行。'夜灵冷冰冰的开口。 '恩。'暝月主人握紧手中的玉石,'告诉进去的人随时听命。'重聚的日子不远了,真是令人期待,痴恋的抚摩手中的洁白玉石。 饭厅里静悄悄的,紫玉放下手中的饭碗,看着埋头吃饭的几个哥哥,'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没人搭理她,'蓓儿姐姐,你也不理我。'紫玉委屈的泪汪在眼里。 '恩,今天的菜不错,紫玉,你尝尝。'蓓儿夹了一块酸菜鱼给她。 '蓓儿姐姐,你告诉我嘛!'紫玉撒娇的看着蓓儿。 '恩,蟹黄羹也不错。'蓓儿又勺了一汤瓷的羹汤在她碗里。 '哥哥们这阵子神神秘秘,经常不见人影。'紫玉不放弃的追问。 '紫玉,你再瘦就不好看了。'蓓儿没听见的自顾着说。 '我哪瘦啊!'紫玉抗议,'不对,蓓儿姐姐,你又拐我。'哼!蓓儿姐姐最奸诈了。紫玉再接再厉,换个目标继续问'大哥,你们在忙什么吗?' '呃,'羡毓被逮个正着,不自然的说:'没,没有事啊!'耳根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 '就知道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耳根都红了,紫玉嘟着嘴,不高兴的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饭菜。 '真的没事。'郡毓拍着她的头,笑着说,'你呀!这颗小脑袋没事成天胡思乱想。' 萧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低头对墨毓耳语。 '什么?!'墨毓震惊的站了起来,'来鹤楼被查封了?'不敢置信的大声反问,桌上一下静了下来,看着墨毓。 '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墨毓沉重的宣布。 '下毒,还真是'好'主意!?'羡毓苦笑着。 '怎么会这样?'紫玉吓坏了。 '下毒?'蓓儿冷笑着,'的确够卑鄙,够毒辣!!' 没了吃饭的心情,羡毓让蓓儿留在家中陪伴紫玉,他们一起赶过去处理。 一直等到深夜,蓓儿软硬皆施总算让紫玉先歇下,心神不宁的一个人在议事厅等他们回来。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他们回来了。'蓓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到门口迎接。 '蓓儿!'一脸疲惫的羡毓首先进来,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蓓儿淡淡一笑,'我等你。' '小嫂子。'同样疲惫不堪的墨毓和郡毓跟着走了进来,无力的打了个招呼,摊在椅子上爬不起来。 '事情怎样?'蓓儿一边倒茶给他们一边问。 羡毓喝了一口,沙哑着声音回答,'我们先看了那些中毒的人,还好没什么大碍,接着去了官府,磨了半天,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还陆续封了萧家其他酒楼。没办法,只好先回来。' '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怎样。'墨毓头疼的叹气。 '先下毒,再封楼,接下来大概就轮到断绝外援了。'蓓儿若有所思的轻喃,典型的下三流手法,'羡,通知靖王的人小心。' 羡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墨,你赶快去通知靖王爷,叫他们的人小心。' 又是一阵紧张的忙碌,蓓儿看着羡毓消瘦的脸庞,心中泛起不舍之情,'羡,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可是,'羡毓犹豫着,看着蓓儿坚持的目光,只得点头同意。 …… 两天了,官府都不肯拆封,其他和萧家有往来的商行都要和他们断绝来往,羡毓走在街上心神不定的想着补救的的办法,一不小心'撞'了人都不自知,'对不起。'羡毓头还没抬就反射性的道歉,'不用,是我要找你!'好冷的声音,羡毓抬头看着拦住他去路的黑衣女自,好熟悉的感觉,羡毓的心狂跳起来,一刹那久远的记忆越入脑海,不!羡毓甩了甩头,'姑娘,我不认识你!' '萧少爷,十年没见了。'夜灵冷着脸说。 '不,不,你认错人了。'羡毓声音透着惊慌,他只想早点离开,转身就走。 '萧少爷,我家主子很想见你。'夜灵没有追上去,只是在他身后冷冷的说出她要转达的消息。 羡毓的身子有一刹那的僵硬,没有停下来,咬着牙向前走。 深夜,羡毓和蓓儿躺在床上,蓓儿看着羡烦躁难眠的样子,安慰的给他一个吻,'羡,一切会好的。好好睡吧。' 羡毓有口难言,嗫嚅了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停下了。 '羡,你有话要说吗?'蓓儿好笑的看着羡毓。 '不,不能告诉蓓儿,她会看不起我,甚至--'羡毓苦涩的想,'没,没事'说着头埋在蓓儿胸前,深吸了蓓儿身上的香气,满足的说,'我要睡觉了。' 蓓儿摇摇头,好象小孩子。 '不要压在我身上,好沉啊!不,放开我!放开!' 他压在一个少年身上,肆虑的吻着、摸着,少年不断挣扎…… 羡毓在旁边大声喊,'快逃,快逃啊!不要'可是他们听不见他的说话。 '羡,快醒醒。你怎么了?'蓓儿被羡毓的叫声惊醒,看着他痛苦的呻吟,拼命的摇醒他。 '蓓儿,'羡毓喘息着醒来,就着烛光看到蓓儿担心的神色, '你怎么了?做噩梦吗?'蓓儿帮他擦去额头的汗迹。 '恩,'羡毓贴近蓓儿的脸,喃喃着,'很可怕的一场噩梦,真的很可怕。' 蓓儿轻轻吻着他,'羡,这只是梦。' 不是梦,不是梦,羡毓在心中哀悼,却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的体温,绝望的吻着,暂时忘却心中的阴影。 蓓儿沉浸在他的热情下,迷迷糊糊的任他脱下衣服,任他吻遍她的身躯,接受他的入侵,愉悦的享受他带来的欢乐。 '羡,轻一点。'蓓儿柔声要求,今天羡好反常! '对、对不起!'羡毓喘息着,放慢速度,'蓓儿,蓓儿,'羡毓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 '羡,有心事就说出来,任何事我都会帮你。'蓓儿昏混欲睡,哎,好累,躺在羡怀里舒服的只想睡。 '睡吧。'羡毓轻轻的摇晃着,蓓儿很快进入了梦乡,羡毓轻轻的在蓓儿唇上来回划着,心中思绪万千,如果,如果,蓓儿知道了--不,决不能让她知道,天下所有人他只在乎蓓儿看他的目光,蓓儿可能会厌恶他、唾弃他,羡毓沉重的想着,到那时她肯定会怪他玷污了她的清洁。这样想着,羡毓自我嫌弃起来,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对不起,萧老板,我们也是无奈。'木材行的李老板不住的告罪,希望能取消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羡毓苦笑着,'算了,你走吧!我们不留你了。' 一听到这李老板如释重负,连声说告辞、告辞,忙不颠的走了出去。 '可真现实,也不想平时萧家可曾亏待过他们?'郡毓气急败坏的怒骂。 '商场是就是这样,也不能怪他们。'羡毓叹息,。 '找出谁在背后搞怪,我绝对会宰了他!!'郡毓此时没了君子风度,面目狰狞的发誓。 '他到底想要怎样?'羡毓听到郡毓的话,烦躁的想着,'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能告诉墨毓他们,特别是蓓儿,……' '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郡毓看着他不停的摇头,一副烦躁不安的神色,忧心的推着他。 '啊!没事。'羡毓喃喃自语,'没事,没事。' '走开,快逃!不要---' '羡'蓓儿摇醒他,'你又做噩梦了。' '是嘛,'羡毓喘息着,'对不起,又吵醒你了。' '三天了,羡,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蓓儿决定问清楚。 '没事。'羡毓的声音闷闷的从她的胸前传来,蓓儿明显感到潮湿的感觉,羡,羡的眼泪!蓓儿迟疑了,只能抱紧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暖,'羡,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蓓儿小嫂子,'郡毓特地趁羡毓不在的时候来和风轩找蓓儿,'你有没有发现大哥这几天很奇怪?' '你也发现了!'蓓儿凝重的说,'羡夜里一直做噩梦。' '那你有没有问他呀!' 蓓儿想起每夜羡的噩梦,随后两人的亲密还有昨夜-羡的泪,'他应该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可是他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讲,'郡毓激动的说,'我们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有些事更难以启齿。'蓓儿冷静的说,'羡心里有很大的阴影。' 此时,羡毓在出门的路上,一个颠簸,车停了下来,'萧童,怎么停下了?'羡毓不解的问,'快走吧,还要赶时间。' 没人答应他,羡毓很奇怪,正要下去看看。 车帘被掀开,黑衣男子映入他的眼帘。 '好久不见,' 羡毓惊呆了,手紧紧握住帘子,颤抖着,'你,是你。'十年前的回忆和现在眼前的人合在一起。 '是我,我等不级要见你。' '你把萧童怎样了?'羡毓想起他的残忍,脸一下子白了,颤抖的问。 '放心,只是被我的人弄昏了'暝月主人撇撇嘴,钻进车内。 羡毓立刻向里缩了缩,冷漠而又坚定的说,'我不想见你,出去!' '不想见我!'羡毓的话惹恼了他,疯狂的压进羡,有力的手抓住羡毓的肩,凑进羡毓的唇,野蛮的咬下去。 '不要,'羡毓奋力挣扎,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爬在窗边,不停的吐着。 '你,'暝月主人冷冷的看着羡毓的反应,气急败坏,不能接受羡毓对他的排斥,' 嫌我脏,当年--' '爷,前面有人。'夜灵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暝月主人想了一下,露出妖异的笑容,'我会再找你的。'说完掀开窗帘,同他的两个侍卫迅速离去。 '大哥,你怎么在这?' 墨毓的声音,羡毓抬起头,看到墨毓骑着马,他身边跟着一个衣饰华丽的青年男子,后面是十几个劲装打扮的侍从。 '萧公子,家父让我向你问好。'男子有礼的打招呼。 羡毓下了马车,温和的看着他,'你好,小王爷。' 墨毓皱眉看着倒在一边的车夫,'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抢劫,幸亏你们及时赶到。'羡毓编了一个理由,'我们先回府吧!' 一行人向萧府的方向飞驰而去。 郡毓和蓓儿接到管家的通报,立刻赶到南院的迎宾楼,里面宾客正愉快的交谈着,蓓儿跟在郡毓后面进去,'小王爷。'郡毓礼貌的向贵宾席上坐着的王爷打个招呼,小王爷好奇的看着郡毓和他身后的蓓儿。 羡毓为他介绍,'他是我三弟,'接着拉着蓓儿的手说,'她,恩,是我未婚妻。' 小王爷和善的向他们点点头,'兴会,三公子。'他犹豫的看着蓓儿,'呃,'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蓝蓓儿。'蓓儿优雅的点一下头,'小王爷叫我蓓儿就好了。'在外人面前,蓓儿一定要维持她'温柔优雅'的淑女形象,决不会暴露她'恶魔'因子。 '萧大哥好福气,有如此柔顺佳人相伴。'小王爷羡慕的说。 墨毓撇撇嘴,不已为然的看向蓓儿,温柔?天知道!!小妖女一个!净用外表骗人.郡毓坐在角落里偷笑,又一个人被蓓儿小嫂子的假象迷惑. 蓓儿优雅的微笑着,但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却透出'杀气',他们胆敢破坏她的淑女形象,她绝对绝对会好好回敬他们的。 '知道了。'郡毓无声的说,蓓儿满意的挑了挑眉,羡毓好笑的看着他们之间'眉来眼去',咳嗽了一下,转入正体,详细跟小王爷说了情况。 '就是这样。'羡毓说完看着小王爷。 '可恶。他妈的!'小王爷愤怒的说。 '恩?!'所有人都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身边站着的侍卫咳嗽一声提醒他注意身份。 '呃'小王爷收敛了神色,吩咐侍从说,'你去一趟官府,把父王的令牌拿给他,让他拆封条。' 身边的一个侍卫受了命令急匆匆的离去,小王爷笑着说,'我来时,父王再三叮嘱让我一切行动配合你们。' 羡毓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对他道谢,'那官府的一切麻烦你了,小王爷!' '不用客气,'小王爷豪爽的摆摆手,'萧大哥,你我年纪相当,叫我瑞杰好了!' '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羡毓笑了。 笼罩在萧府多日的低气压一下子消除了,人人都松了一口气。羡毓笑了一下,低头掩饰他心中的阴霾,那个人一定会再找他的,想起那人残酷,自己是无所谓,但万一伤害了家人和蓓儿,这是他绝对不愿看到的,他该怎样对付那个人? '羡,羡,'蓓儿拉着羡毓的手,小声提醒,'人家远道而来,不能怠慢了他们。' 羡毓如梦初醒,真诚的对瑞杰说,'我让管家准备好了客房,现在就带你去,瑞杰贤弟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庭院,缺什么尽管说,把这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萧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瑞杰喜欢萧家人给他的感受,真的把他们当作朋友看待。 中午,羡毓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款待小王爷,连紫玉也好奇的出席了。席间,墨毓酒逢知己的陪瑞杰喝着他珍藏的好酒,两个人不醉不归,蓓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两人左一坛右一坛的喝着,真的是'臭味相投',实在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幸好羡不像他。 蓓儿无趣的把碗中吃不了的菜偷渡到羡毓碗里,省得浪费嘛! '蓓儿姐姐,这个人怎么跟二哥一样爱喝酒。'紫玉套在蓓儿耳边悄悄说,抬头看瑞杰的时候不小心被当场捉到,瑞杰友好的向她笑了笑, '真丢脸!'紫玉红着脸低下头。 蓓儿好笑的看着紫玉的羞态,小妮子春心动矣!!! 八 被封的酒楼在王爷的命令下很快就拆掉了封条,蓓儿建议先对酒楼重新装修一翻,然后再开张.同时暗中调查是谁在饭菜中下毒的,防止同样的事再发生。 …… '找到了,找到了!!'郡毓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蓓儿正听着CD,一看见郡毓的影子,吓的连忙把耳塞摘下,把CD藏在座垫中,他们兄妹真的很有吓人的天分!还好郡毓没注意到蓓儿的动作,不然又要问个没完没了! '你大惊小怪的冲进来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蓓儿埋怨着郡毓。 '蓓儿小嫂子,我可是一得消息就赶来告诉你的。'郡毓卖官的说,'不听可不要后悔!' '废话!不说你来干什么?'蓓儿嘲讽,'我这又不是收容所。' '我怕你还不成。'郡毓举手告饶,用惊叹的语气说,'你知道吗?下毒的人找到了?' '是吗?!'蓓儿淡淡的说。 '喂,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的?'郡毓撇撇嘴,太没成就感了。 '再找不到凶手的话,你们萧家就等着关门吧。'蓓儿笑着说出让他吐血的话,'还好,你们两个还不算太窝囊!' '喂--,蓓儿小嫂子,你也太打击我们了吧!'郡毓不服气的问,'那我大哥在你眼中呢?' '这个嘛!'蓓儿慢吞吞的喝着茶,郡毓屏气凝神的等着蓓儿的回答。 '哈!这是我个人隐私,恕不奉告!'蓓儿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完美笑容。 蓓儿'大方'的赐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好吧!那你就说吧,怎么发现的?' 郡毓'哀怨'的趴在桌上,呜呜,小嫂子的恶魔等级更上一层。'恩,是这样的,今天大哥和墨去来鹤楼时,扫地的阿才偷偷告诉大哥,酒楼里负责送菜的来福这一阵子常常进赌坊,一次他喝醉时说漏嘴的,他拿了别人的一百两银子就在送菜的时候偷偷下毒。墨一审问,他都招了,现在关在县衙里。' 来鹤楼 墨毓看了一眼外面忙的热火朝天的掌柜和伙计,他紧锁眉头,'大哥,为什么那个黑衣女人要针对我们萧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实在想不通,踱到窗口,眼里看着街上,脑子里却不停的假设各种原因。 羡毓沉默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任心中的阴影越扩越大。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少爷!'突然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进来!'墨毓的思绪被打断,不耐的让他进来。 '少爷!'墨毓的贴身侍从长青气喘吁吁的进来。 '有什么大事要这样慌黄张张?'墨毓踱着沉稳的方步走到椅子边坐下。 '少爷,你不知道!'长青大声囔囔,'大事不好了!' '说过你多少次,不要毛毛燥燥。'墨毓教训他,'你就说吧,有什么天大的事?' '来福死了!'长青激动的说,'刚刚才衙门传出的消息。少爷。' '什么?人怎么死的?'墨毓不敢相信的问,'怎么可能?' 羡毓的脸一下子变的的苍白,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颤抖,'长青你说他怎么死的?' '大少爷,我听当差的人说,来福刚被关到牢里不久就七窍流血死了。死状很恐怖。' '可恶,谁这么狠?'墨毓的拳头捣在桌上,深深戏了口气,'他的家里人知道了吗?' '还没。'长青打了个哆嗦,'死的太可怜了,还没人通知呢。' '你到帐房那提一百两银子,给他们家送去。'墨毓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是。少爷!'长青立刻走了出去。 羡毓的脸上没有一思血色,如置身冰窟,从头凉到脚,'肯定是他!肯定是他!' 羡毓打了个冷颤,'这是他对我的警告。' '大哥,大哥'墨毓看着羡毓的痛苦表情,'你身体不舒服吗?' 羡毓看着墨毓的紧张样子,心头涌进一思暖流,'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羡毓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舒服。' '那,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让我处理就好了。'墨毓倒了一杯热水给羡毓喝下,提议道。 羡毓点点头,'恩,那我就先回去了。' 马车从街上慢慢的行走,羡毓看着窗外的店铺,看到一个卖刀剑的铺子,他连忙让小厮停下,匆匆下车,走了进去,羡毓缓缓的看着台上的各种刀、剑,一个一个拿起来试试,有摇摇头放下,'客倌,你想要哪种兵器?'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羡毓犹豫了一下,'我想要随身携带、比较锋利,又不引人注目的。价钱不成问题。' 老板思索了一下,匆匆回里面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笑着说,'你过来看看这把匕首,削削铁如泥,又小巧精致。'说完打开盒子让羡毓自己看。 羡毓抽出刀,上面泛着银白色的寒光,刀身很薄,刀刃锋利,的确是把好的匕首,羡毓满意的点点头,'老板多少银子?' 老板迟疑的说,'这把匕首是名家打造,一百两银子是最低价。' 羡毓想也不想就掏出银票,递给了他。老板笑开了花,作生意很少遇到这么爽快的人。 羡毓把匕首套好,放进袖龙,匆匆走了出去,上了车对小厮说,'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羡毓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管家。'大少爷,你找我。'管家诧异的看着羡毓沉重的表情,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大事。 '我今天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讲,就是蓓儿、墨毓他们也不要说。' 管家心中有太多的迷惑,但还是点头答应。 '你去找一些好的保镖,保护紫玉、蓓儿还有墨毓他们,只要在暗中就好,不要让他们知道。' '少爷,你是说---'管家震惊的说。 羡毓打断了管家没说完的话,'我只是猜测,我不想拿他们的安危开玩笑'羡毓低沉着声音说,'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不要让他们知道,引起他们的反弹。' '那少爷你,'管家不放心的说。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羡毓自言自语,'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 羡毓回到和风轩,蓓儿正在亭子里跟郡毓学下棋。 '哈哈!我又赢了。'郡毓敲着桌子兴奋的叫着,'蓓儿小嫂子,你就放弃吧!' 蓓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乌鸦嘴,就怪你!这盘不算!从来!'蓓儿不相信她就赢不了! '拜托,还下。'郡毓哀号着,'我都快饿死了!' '谁叫你一直赢我,活该!'蓓儿唾弃的看着他,'你成天就知道吃,没其他事做?!' '冤枉啊!我最近忙的都快疯了!'郡毓上诉,'就算我输了好不好?' '当然---'蓓儿在他的期盼下,拖长声音说,'不可以。'坚定有力的否决了他的提议。 郡毓听到蓓儿说'当然'的时候刚想高兴的欢呼,接下来就被她下面的话打倒了,泄气的摊在桌上。 蓓儿坏心的说,'快点,不然我们再下三盘。' 郡毓有气无力的哼道,'没关系,你说你的,我现在进入睡眠状态。' 羡毓好笑的看着蓓儿和郡毓的吵闹,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悄悄的走进他们。 '羡,你回来了!'蓓儿欣喜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你就别骗我。没用的,我不会相信。'郡毓闭着眼睛哀悼他无缘的午餐。 '你不吃拉倒,没人留你,羡,我们去吃饭。'蓓儿拉着羡毓的手就要走,才不管那个'外人'的死活。 '郡毓,你不吃饭要睡就先回房,不要着凉了!'羡毓温柔的声音传来。 郡毓抬头一看,'大哥,'郡毓立刻行动迅速的站起来,'一起去。' '哎!你不是不吃的吗?'蓓儿拦着他,'我们不会勉强你的。' '小嫂子,姑奶奶!我求你了。'郡毓作揖着,'大哥,你不想看你亲爱的弟弟就这样被饿死吧!' 暝月山庄 夜灵悄无声息的来到书房,一袭黑衣的暝月主人正在心无旁骛的画一位男子的画像,夜灵没有出声,在旁边默默看着,只有这时候主子才有人的七情六欲,再细看,书房里挂的都是同一个少年的画像,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传神. 暝月主人画一会,停了下来,凝神想着下一笔怎么画才更像,痴痴的看着书房里挂着的画像,久久才又低下头接着画. 夜灵等着,大约一个时辰过后,暝月主人才满意的停下笔,小心的把画放在窗前的桌子上等他晾干. '怎么样了?'暝月主人细细的看着画,随口问她. '已经灭口。'夜灵简洁的回答,'主子,他只是一个小角色为什么要出手。' 暝月主人看着已经风干的画,露出狂睨的笑容,手轻轻的拂遍画中男子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他应该明白。'转过身冷漠的对夜灵说,'你先下去!' 夜灵静静的退下,握紧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暝月主人站在书房里一一欣赏四面挂着的画,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前几天那些同萧府断绝生意来往的铺子又开始厚脸皮跟萧府作生意。羡毓和万吉钱庄的管事定下契约后,出了钱庄的的大门,旁边就是一家银楼,听说里面常常有异域的饰品卖,蓓儿应该会喜欢,羡毓想到这就走了进去。 '萧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银楼的掌柜以前跟羡毓有过很多的生意来往,热情的迎上去,'快给萧公子上茶。' 店里的伙计很快送上茶。 '你好,丁掌柜。'羡毓微笑着打招呼,'我想看看这有什么别致的簪子。' '萧公子是要给心上人买的吧!'丁掌柜调侃。 羡毓脸微红,不自然的笑着。 丁掌柜知道他脸皮薄,也就适可而止,'你先坐会喝点茶,我去后面拿些刚到的给你选。'羡毓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店里的首饰。看了一圈,不是太花哨就是太老气,蓓儿肯定不喜欢。 丁掌柜亲自抱着很多的首饰盒出来,一个个打开放在羡毓面前,'萧公子,这些都是从西域刚进的货,其他的我也就不东施效颦,我这有的你府上银楼更多的是。' 羡毓谦虚的笑着,'丁掌柜您太抬举我了。'羡毓一个个打开,里面的簪子一个比一个精致,羡毓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丁掌柜看到他犹豫的神色,大笑,'萧公子,我帮你挑一个吧。你肯定喜欢。'丁掌柜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银盒子,'你看,这叫'雪玉琉璃簪',簪子是用上好的玉作的,簪子皎洁透明如雪,前面镶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叫什么来着'丁掌柜想了一会,'对,玫瑰,他们说那最适合送给心上人的。' 羡毓心动的接过盒子,拿了出来,在日光的照射下,流光异彩,发出五彩的光芒,羡毓奇异的看着上面镶嵌的东西,'这上面镶的什么?' '那上面镶的是钻石。'丁掌柜回答,'听说啊那可是很难弄上去的。' '我就要这个簪子,要多少银子?' 丁掌柜笑着说,'就两百两银子!' '这怎么好意思?该多少就多少?'羡毓看出这个簪子价值连成。 '说什么客套话?'丁掌柜故意板着脸,'再说我就不卖了!' 那好吧!'羡毓掏出银票递给他,'谢谢!' '只要你成亲的时候叫我去喝酒就行了!'丁掌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羡毓出来后一看天色不早了,急着要回去送给蓓儿,就上了马车让车夫驾快点。根本没注意他后面跟着的马车。 羡毓走在和风轩的小道上,想着蓓儿呆会肯定很喜欢他送的簪子,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羡毓抬头一看,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脚一滑,差点站不稳,他怎么会在这?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是我!'邪美的黑眸泛着妖异的光彩,暝月主人要笑不笑的扬起野蛮的薄唇,'我来索回我的猎物。' 羡毓后退好几步,背抵在假山上,眼中透着屈辱和悲愤,'为什么不放过我?' '因为你是你!'昏黄的暮色下,暝月主人额前的的发被风吹起,露出他邪魅俊美的脸庞。 羡毓嗫嚅了半天,涩涩的开口,'那只是一场交易,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头。' '不可能!'突如其来的怒意冒出头,浓浓的妖异气息一点一滴从暝月主人的身上泛出,与昏黄的暮色融合形成一股诡谲之气,'我可以毁了那个女人。' 羡毓抓紧了手中的盒子,咬着牙坚定的说,'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蓓儿。' 羡毓勇敢的看着暝月主人的眼睛,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决心。 '哼!'几不可闻的嗤笑声逸出他野蛮的薄唇,邪佞的眼飘过嗜血狂情,手一挥,羡毓手中的盒子转眼出现在他手上。 '还给我!'羡毓不想送给蓓儿的礼物沾染上他的邪气,不顾一切的冲上前。 暝月主人扔掉盒子,手上拿着雪玉琉璃簪,在天空的最后一抹光照下,簪子玲珑剔透,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这深深刺花了他的眼,'我讨厌它的光芒。'说着就要毁了它。 羡毓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用劲全身力气才抢过来,紧紧的握在手中,掌心被簪子前端镶嵌的细小而又尖锐的钻石划破了,血一滴滴的落下,滴在枯黄的草地上,他感觉不到疼痛,定定的看着暝月主人。 '好!好!好!'暝月主人连说三个'好'字,接着一阵哈哈大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透着冷冽的寒意。 羡毓警觉的后退,哪知暝月主人的动作快如风,他双手抓紧了羡毓的肩,俯身靠近羡毓。羡毓不停的挣扎,手中的簪子也落在地上,暝月主人的唇狠狠贴着他,羡毓心中涌起寒意,不由的想吐,突然想起匕首,出其不意的刺向他,在他手上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暝月主人反射性的越开,羡毓握着手中正在滴血的匕首站在那,他看着手上的伤口,眼中却露出笑意,抬起手上的手,就近唇,舔去了手上的血迹。 羡毓看了受不了,俯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羡!'蓓儿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沉默,'你怎么了?' 羡毓的心冷到了极点,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发生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无声的看着蓓儿,眼中溢满了沉痛。 蓓儿感受到眼前诡谲的气息,身边羡毓手中正在滴血的匕首,对面站着的只能用妖异形容的男人,这大概就是羡毓心中隐藏的最大秘密。 蓓儿沉默的看着暝月主人,并没有被他的气息吓倒。 '你就是蓝蓓儿!?'暝月主人森冷的双眼透出肃杀的气息。 '你已经确定何必再问!'蓓儿感受到他的杀气,自然不会对他客气,身体靠近羡毓,'他是谁?'who are you ? 敢瞪我!? 我偏不睬你!!! 羡毓说不出话,什么都不敢想却又什么都涌进脑子,心中虽早做了最坏的打算,事到临头却没有勇气告诉蓓儿真相! '我说!'暝月主人扬起一抹微笑,'我曾经---' 羡毓的脸一下子灰白,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泛着银蓝的光芒,他的眼睛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妖异的男子,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蓓儿看向羡毓,'羡,你不要吓我!'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暝月主人诡异的问蓓儿,'他曾经'。 蓓儿握住羡毓冰凉的手,冷冷的说,'你给我闭嘴!' '哼!'暝月主人看着羡毓,柔声说,'我至今忘不了你在床上的娇媚,你的呻吟……'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大哥。'墨毓大吼着挥掌扫向他,'你是从哪个老鼠洞里爬出来的?' 暝月主人轻松的避开身体,躲过墨毓的拳头。羡毓挣开蓓儿的手,趴在一块石头上不停的干呕。 暝月主人邪笑着,狂佞的说,'你自己问他,十年前他是怎样爬上我的床。' 墨毓和郡毓气的扑上去,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他。他竟然如此侮辱他们敬爱的大哥。暝月主人轻轻一挥,他们两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墨毓、郡毓。'羡毓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他打伤,挣扎着爬过去扶起墨毓,蓓儿赶紧拉起郡毓。 '你要嫁给他吗?一个曾经当过娈童的男人。'暝月主人嘲笑的问蓓儿,'你不觉的恶心吗?' 羡毓被他的这句话彻底打倒,他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怕蓓儿讨厌他、恨他玷污了她的清白。暝月主人狠狠的给他致命一击,羡毓倒退了好几步,整个人像幽魂一样,茫然、没有任何反应,留下的只是一个躯体,灵魂神游他方。 '大哥,大哥。'墨毓心急的摇着他。 '大哥!大哥!'郡毓不知所措的看着墨毓狂乱的摇着他。 蓓儿森冷的瞪视着妖异的暝月主人,'卑鄙!下流!无耻!变态!!!那又怎么样,我高兴,谁也管不着,羡当时不过还是个孩子,你呢,天生一个禽兽不如。' 蓓儿心疼的看着羡毓形神具消的黯然,心一横,决定用行动告诉他她的答案,不管在场的人的反应,搂过羡毓的脖子,贴上他的唇,深深的吻着,把自己的热度传给他。 即使是暝月主人这样不羁的人也被蓓儿大胆的举动震住了,所有人骇然的看着蓓儿的大胆举动。 蓓儿的舌钻进羡毓的口中,刺激着羡毓的感官,好久,好久,羡毓从神游中回过神,投入到蓓儿的热情中去,热切的寻找蓓儿滑溜的舌,缠绵的、旁若无人的拥吻着。 '啊---'暝月主人的一声长啸打断了他们的亲密,羡毓这才发现他和蓓儿的不合时宜的举动,蓓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羡毓伸出手与蓓儿交叉相握。 '你的确够特别!'暝月主人眯着眼看着蓓儿,四周笼罩着掩盖不助的杀气。 蓓儿冷笑一声,'你也够变态!' 暝月主人挥出一掌就要向蓓儿袭去,羡毓立刻挡在蓓儿的身前,他硬生生的收回,握着拳头。 蓓儿趁势按了一下戒指,立刻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射向他,刺入他的手臂。 暝月主人立刻感到手臂发麻,点住手臂的周边穴道,立刻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蓓儿,你刚才怎么吓走他的?'郡毓奇怪的问,他不相信他们这么轻松的逃过一劫。 蓓儿看着羡毓,羡毓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跟我到书房去。' 蓓儿坐在羡毓身边,墨毓和郡毓面对着他们两个坐着.羡毓神情飘忽,陷在回忆中,一时书房寂静无声. 好久好久,羡毓缓缓看向墨毓,涩涩的开口,'墨毓,你还记得那年冬天?' 墨毓立刻想起,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很冷,'羡毓唇边露出一抹凄冷的微笑,'很长时间找不到活干,没有吃的东西,紫玉又生病了,我跑到了街上一家一家的问要不要帮忙干活,……' 蓓儿听着眼前浮现出一个羸弱的少年冒着风雪挨个敲门找活做的画面。 '没有一家愿意雇我,最后我只能茫然的站在雪地上,我真的很害怕如果赚不到钱,紫玉就会-'羡毓说不下去,停了下来,'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人过来问我有个赚大钱的机会,' 墨毓握紧了拳头,强忍着生怕会失控,郡毓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蓓儿听到这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泪盈满眶,激动的说,'羡,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羡毓仿佛没听见,'当时我知道街上专门有人介绍这种生意,我答应了,他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黑衣女人等在那里,就是你们知道的夜灵,冷冷的问他为什么很久才过去,我当时很害怕,她给了我一袋银子,带我进去,我打开门,看见一个妖邪的男人等在那,他一下子就--他睡着后,我哀求门房让我回去,半路上我想起爹娘留下的玉佩落在那,我匆匆的赶回去,看见他,他亲手杀了那个门房。'羡毓想起那天的场景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干呕起来. 墨毓的拳头控制不助的捣在坚硬的红木书桌上,血从他手上流了下来,'大哥,都怪我们拖累你,是我们,是我们逼你走上给人当娈童的。' '啊!' '谁?'蓓儿听见一声尖叫,快速的打开门,诧异的看着来不及逃走的紫玉,连忙把她拉进来。'紫玉,你听见了多少?' 墨毓和郡毓盯着她,'我,我,'紫玉想起墨毓说大哥当过娈童的话,感到一阵恶心,怯怯的说,'只听见一句,大哥,你好丢脸。' 羡毓颤抖着伸出手,紫玉下意识的逼开,郡毓啪的一下子狠狠甩了紫玉一个耳光,'小哥,你打我,呜,'紫玉不敢相信的呜着脸哭了。 '我打的就是你。'郡毓平日温和的脸狰狞着,'大哥都是你害的。' '郡毓,不要胡说!'羡毓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紫玉委屈极了,一转头跑了出去。 羡毓要追出去,墨毓拉住了他,'大哥,别管他!'墨毓看着羡毓的眼睛,握紧他的手,'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们敬爱的大哥,'郡毓走上前,手放在他们的手上,'我也是。' 蓓儿感动的看着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深厚感情。 郡毓给了蓓儿一个眼色,拉着墨毓离开了书房,把里面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羡毓痛苦的低着头,他不知道蓓儿会怎样看待如此不堪的他,绝望的说,'蓓儿,你如果恨我即使杀了我也不为过,我,我不是个男人。' 蓓儿无奈的看着他,这个白痴,自卑心理太严重了吧!'白痴,你不是男人的话,难道我跟女人上的床?' 羡毓的心沉到了顶点,如果他有看蓓儿好笑的表情的话,肯定不会如此,'对不起,但我不会后悔。' '白痴,地上有黄金等着你捡吗?'蓓儿决定打破他的榆木脑袋,'不过是和男人上了一次床,用得照寻死觅活的吗?' '恩,'羡毓诧异的抬起头,'可是--' '拜托,失节是小,饿死是大。'蓓儿打断他的话,开玩笑的说,'你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忘了就好。' 羡毓的心中充满了暖流,往事可以烟消云散了,'蓓儿,你不会恨我。' '恩。'蓓儿挑了挑眉。 '你还喜欢我。'羡毓寻求保证。 'yes!'蓓儿点点头。 '我们会一辈子-'羡毓欣喜的说。 '你很罗嗦知不知道?'蓓儿打断他的话,'说那么多干吗?'苯!不会吻我吗!?白痴! 羡毓拥着蓓儿,深情的看着她,轻轻的在她唇上映下一吻,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放下怀中的宝贝,天上人间,携手同形。 蓓儿不耐的勾住他的脖子,索求更加亲密的接触。 紫玉一直跑到府外,躲在一片林子里哭,为什么小哥要打她?越想越觉的委屈,不由放声大哭。突然,脖子后面蓓儿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后面的黑衣人接住她的身子,跨上一匹马,飞快的驾着马跑了。 九 暝月山庄 初冬的清晨即使阳光灿烂,还是很冷的.羡毓牵着蓓儿的手在林中散步.树上的叶子快掉光了,现在阳光可以直接洒在他们身上,羡毓感叹着,'蓓儿,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悠闲的散步了?' '一个月零八天。'蓓儿看着湖面'随意'的接口。 '一个月零八天?'羡毓傻笑着,蓓儿竟然记得确切的日子,这是不是代表蓓儿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傻笑什么?白痴!'蓓儿打击他,讨厌,我怎么说了出来,'我们以前老师长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家发财你发呆',小心你家被你给败了。' '蓓儿,'羡毓好笑的摇摇头,'你放心,萧家的财产够我们花十辈子。' '好啦,我们回去吧,那两个紧张大师再找不到你。说不定会跳楼!'蓓儿摇摇他们握紧的手,'回去觅食啦!' 羡毓和蓓儿两人悠闲的回到花厅,墨毓和郡毓早就等在那里,'大哥,你们总算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吧!'郡毓感激涕淋的看着羡毓进来。 '大哥,这是你昨天落下的东西。'墨毓递给羡毓两个盒子,他昨天夜里回去时在草地上捡到羡毓的匕首和雪玉琉璃簪,清洗掉上面的血迹。 羡毓接了过来,打开其中狭长的银盒子,里面露出簪子,他拿了出来,脸有些微红,簪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光彩夺目,'好漂亮的簪子!'蓓儿被吸引住了,惊叹的赞美。 女人嘛!哪个不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我送给你的,'羡毓有些赧颜。 蓓儿接过欣喜的看着,真的很精致典雅,蓓儿爱死了前面坠的雪玫瑰,立刻给了羡毓一个香吻。 郡毓吹着口哨,'哇!一早就这样香艳火辣!大哥,你也太偏心了!只送给蓓儿!! '说完还惟妙惟肖的抛给羡毓一个'怨妇'相。 羡毓尴尬的看着两个弟弟,蓓儿可不管,'郡毓,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女人的装饰品。 '邪恶的笑容吓死他,哼,竟然嘲笑我跟羡毓的亲热,'我不介意送你一些胭脂花粉,还可以免费帮你打扮!!!不用太谢谢我!' 郡毓讪笑着,'咳,咳,开饭吧!' 羡毓奇怪紫玉怎么还没来,'墨毓,你去看看紫玉怎么还不过来?' '那丫头大概还在发她的大小姐脾气,我们先吃,不用等她。'墨毓皱皱眉,不愿意去找她。 羡毓低垂着头,一时无语。蓓儿知道他又在自责,在桌子下面握住了他的手,给他信心,'大哥,紫玉太不懂事了,你不要在意她的话。'郡毓开口,'以后她会明白你为了我们牺牲了多少。' 羡毓不说话,勉强给了他们一个笑容,'我们先吃吧,呆会我会去看看她的。'蓓儿柔声的对羡毓说。 暝月山庄 紫玉迷迷糊糊的醒来,咦!我怎么没脱衣服就睡了?再看着陌生的房间,奇怪的自言自语,'我是在哪儿?'小连哪里去了? '暝月山庄。'夜灵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紫玉害怕的看着床前突然冒出的黑衣女人,抱着棉被往里面缩了缩,好冷的一个女人,她就是江湖上的侠女吗? '我怎么在这?'紫玉扫视了房中简朴的装饰,怯怯的问。 '你忘了?'夜灵冷笑着。 紫玉渐渐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先偷听到一个惊人的秘密,后来被小哥打了一个巴掌,接下来她躲在林子里哭,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紫玉摸了摸仍有些痛的脖子,突然间明白了,'你,你,你抓了我。'紫玉身体更向后面缩去,贴着里面的墙。 '我们主子要见你!'夜灵不屑的看着紫玉胆小的样子。 紫玉不停的摇着头,哽咽着,'我要回家,我不要去见什么人。' '由不得你!'夜灵拉着紫玉的膀子,一下子把她拖了出来。 紫玉挣扎着被她拖到暝月主人的房间,紫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着前面坐着的妖邪狂佞的黑衣男子,惊骇到了极点,颤抖着,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羡毓的妹妹太可爱了!'暝月主人扬起野蛮的薄唇,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踱到紫玉的身边,扯下了她的珠花,紫玉呆呆的看着他过来,任他拔下自己的簪子,目送着他走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暝月主人把玩着手中的珠花,露出狩猎的笑容,'他应该会喜欢我送给他的东西。' '你认识我大哥。'紫玉颤抖的开口。 '当然认识。'他露出诡谲的笑容,'十年了,快十年了。'面色一冷,'夜灵,把她关起来。' '夜风。把他妹妹的珠花送给他。'隐在外面的夜风立刻进来,接过珠花就迅速的离开。 '羡,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她!'蓓儿吃完饭,看着心神不宁的羡毓安慰他。羡毓点点头,'乖!等我回来!'蓓儿响亮的啵了他一下,就去紫玉的吹雪楼找她。 '小连,你坐在地上干嘛?'蓓儿看着小连问,'你家小姐呢!还在睡啊!' 小连哇的一声哭了,'小姐,小姐她根本没回来!' 蓓儿一下子凝重起来,'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我原以为小姐只是晚点回来,后来,后来,等到半夜小姐还不回来,我不敢说。' 小连抹着眼泪,'蓓儿小姐,我该怎么办?' '你先不要慌,我去找你家少爷,叫他们出去打听。'蓓儿安慰她,'或许,紫玉只是躲在府里哪边,我去看看。' 小连听了蓓儿的话止住了哭泣。蓓儿离开吹雪楼去南院找羡毓他们。 '羡,紫玉一夜没回来!'蓓儿没注意到羡毓他们的沉默,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我知道了!'羡毓沉痛的说。 '你们知道,'蓓儿惊讶的看着明显一脸沉重表情的三个人,'你们怎么知道?' 羡毓没说话,只是将手上拿的珠花递给蓓儿。 蓓儿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珠花,'好熟悉啊!'蓓儿反复的打量着,'啊!是紫玉戴的,怎么在你手上?' 羡毓神情疲倦的说,'这是我送她的十六岁礼物,她一直戴在头上,'停顿了半晌,'今天暝月山庄的人送过来的。' 暝月山庄,蓓儿皱着眉头,又是他!?那个死变态!他还想占羡便宜!!好想扁死他!蓓儿感到手痒痒。 '我想亲自去一趟暝月山庄!'羡毓看着他们三个,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紫玉从小没受过任何委屈,我怕她在那受苦。' '不要!' '不可以!' '不准去,白痴!' 向来意见不统一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反对。蓓儿严肃的看着羡毓,'羡,谁都可以去,就你不可以。我们会想办法救紫玉的。' '是啊!大哥,我会想办法的,你就不要太担心。'墨毓沉稳的说,'我相信暝月山庄的人不会对紫玉怎么样的。' '可是--'羡毓始终把紫玉当成一个小孩子,'就算紫玉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羡毓打了个寒战,'你们不知道他的为人。' '羡,一切都会好的。'蓓儿柔和的捧着他的脸,'而且,你去了他也不一定放了紫玉,说不定他还会抓我们做筹码。' 羡毓脸色灰白,为什么他要威胁他的家人,有什么冲他来好了!眼中都是痛苦神色。 他的手颤抖着,不要逼我,'蓓儿,现在我们怎么办?'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蓓儿握住他的手,'羡,虽然我不应该提起那个人,但是-' 蓓儿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羡毓明白了。 '江湖上人称他为暝月主人'羡毓缓缓道出他的名号。 '暝月主人?'墨毓皱了一下眉,'怪不得我没听说过。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商场上的人。' '他名下也有很多商行,'羡毓解释说,'不过不是他在经营而已。' '他的名号也太诡异了吧?'郡毓提出了他的看法。 '那肯定是因为他看起来就一副阴森、妖邪、恐怖样,'蓓儿不屑的说,'就像地狱的撒旦。'言情小说上这样的男主角多的是,根本不必猜就知道。 '傻蛋?'郡毓一时没听清,疑惑的看着蓓儿,'前面你说的话我都同意,但是你为什么说他是傻蛋呢?' '不是啦!'蓓儿不原岔到其他话题,'先说正事要紧。羡,你接着说。' '他行事风格很诡异,做什么都随心所欲,'羡毓停顿了一会,'传说他还亲手杀了他父亲。' '啊!'蓓儿叫了出来,'禽兽!'这样的人自然不要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君子之礼! 对付小人的办法只能是比他更小人! '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羡毓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暝月主人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哦,对了,他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侍卫,夜灵、夜风。' '夜灵,就是指使那些闹事的的头头?!'蓓儿颦着眉,'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哪个欠下的风流债。'哎!到最后却是和一个男人争老公!蓓儿看着羡毓的侧脸,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蓓儿!'羡毓轻声唤着她,'你在想什么?' '没,我在想我们几个基本上不会武功,'蓓儿深思着,'应该怎么对付他才好?' '蓓儿,我,恩,有件事,'羡毓小心翼翼的看着蓓儿,'你不会生气吧?' '有什么事快说,'蓓儿实在受不了的打断他的话,'你先说,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 '我,恩'羡毓正要说,管家匆匆进来,一看他们都在,尴尬的站在那,看着羡毓不知道欲说还拒。 '萧伯,有事吗?'蓓儿甜甜的打着招呼。 '没!没大事!'萧伯讪笑着,羡毓看着蓓儿疑惑的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萧伯,你说吧!'哇!蓓儿应该不会----羡毓不停的瞥着蓓儿,生怕她冷着脸不理他。 '大少爷,你让我找的人都找齐了!'萧管家技巧的回话。 '找人?' '找什么人?' 蓓儿、郡毓和墨毓齐唰刷的三双眼睛盯着羡毓,充满了疑问。 '恩,前几天我让萧伯找几个保镖暗中保护你们。'羡毓在他们的厉眼下,小心的措辞,'就是,我怕他对你们不利。' 蓓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下想扁人的念头,生气的怒吼,'你这白痴,为什么不早说?骗我好有成就感吗?!我!'拳头扬起了好几次,都在最后的关头停下了,呜!我的气质、优雅都没了,蓓儿心中恨的牙痒痒,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让你死无葬生之地。蓓儿阴森的看着羡毓,当然,指的人不是他,蓓儿在心中更正,哼!那个暝月主人洗好脖子,等她去宰他吧! 羡毓看着蓓儿的冷笑,直吞口水,好恐怖的蓓儿,呜呜,听天由命吧!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郡毓看着大哥的惧内模样不停摇头,恩,要引以为戒,少沾惹为妙!可惜啊!大哥的后半生就这样葬送了! 蓓儿没好气的看着郡毓的叹息状,我调教老公关你何事?她挑眉看向郡毓,不服的话你就说出来! '哼!萧管家,那些人现在在哪?'墨毓打破了沉默。 '他们都在大厅等着呢!'萧管家看着羡毓等他发话。 '蓓儿,你说怎么办?'羡毓讨好的看向蓓儿,等她做决定。 '先去看看再说!'蓓儿看着羡毓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真是她的命中克星! 大厅里有几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等着,看着羡毓他们走进,一起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大家都请坐,在下有些事想麻烦各位!'羡毓热忱的打着招呼。蓓儿看着这些人跟电视上的不太一样,但算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飞檐走壁的高手。 蓓儿看着羡毓缓缓点头,'我想麻烦各位能不能帮我救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中领头模样的人问,'不知萧公子想救的是谁?人在哪?' '我们的妹妹紫玉,她被困在暝月山庄'墨毓清晰的回他。 '暝月山庄?!'这几人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得罪了暝月山庄?!' '这其中的事恕我不能告诉各位,'墨毓沉稳的看着他们,'只要能安全救回舍妹,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几个人低头交谈着,蓓儿看他们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讨论了好长时间,担忧的握住羡毓的手。 最后,那些人抱歉的看着他们,'对不起,我们不能保证能安全的就回人。实在是对不起。'几个人匆匆告别。 '胆小鬼!'蓓儿生气的看着那几个人的身影,'我们自己想办法。' 羡毓低着头,忧心的看着他们,'连江湖人都管不了,还有什么办法?' 暝月山庄 夜灵匆匆走进书房,'爷,'她站在门口等着暝月主人的询问。 暝月主人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眼眸却痴恋的盯着墙上的画像。'什么事?'他野蛮的薄唇露出淡淡的笑意。 '爷,刚才有人回话说刚才有江湖人士进入萧府,不过一会就出来了。' 浓浓的妖气一下子包围了整个房间,'剪下那个丫头的一缕头发,送过去。' '是,'夜灵得到命令迅速的离开了书房。 '羡,你还不来吗?'暝月主人看着手中的玉石,柔声的低喃。 '放了我!快来人啊!'紫玉砸碎了房间的一切可以砸的东西,连刚刚送进来的食物一并砸在地上,'呜呜!大哥,救我!'紫玉砸完了东西狠狠的踢着椅子。 门一下子被推开,紫玉惊恐的看着冷脸进来的夜灵,'你,你想干什么?'紫玉颤抖的向后退。 夜灵冷眼看地上的碎物,'不吃饿死算了!'天生好命的丫头,缓缓拔出剑,'不要。'紫玉害怕的尖叫起来,'救命啊!' 剑如闪电涮的削下了紫玉的一缕头发,夜灵捡了起来,冷冷的看了倒在地上发抖的紫玉一眼,快步走出去。 '岂有此理!'墨毓打开桌上的木盒,又惊又怒的看着盒子里紫玉的一缕头发,'萧家不是好欺负的!' 羡毓沉默的看着盒子不发一言,蓓儿知道他又陷入自责中,'羡,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羡毓茫然的抬起头,'如果不是我---' '大哥!'郡毓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你从来都没错过!错的只是命运的捉弄。' '命运?'羡毓笑僵在脸上,泪落在心头,'命运是什么?一步错,步步错!' '羡,相信我!'蓓儿肯定的说,'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平安救出紫玉!!' 夜半皓月正当空,羡毓痴痴的看着身边熟睡的蓓儿,想一下子牢牢刻在心上,他伸出手轻轻的在蓓儿脸上抚摩,低喃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一辈子有几人实现?羡毓缓缓闭上眼,喃喃念到,'对不起,对不起!……' 好久好久,他才睁开眼,轻轻起来穿衣,小心的没有惊动蓓儿,打点好一切,羡毓站在床边看着蓓儿的睡靥,缓缓低下头映下一吻。立刻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和风轩,羡毓停了一下,看着郡毓的逸雪楼,他向郡毓的院子走去,拿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 '大少爷,你来了。'萧管家在大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你真的要一个人去暝月山庄?' '恩!'羡毓点点头,'萧伯,我们走吧!' '可是'萧管家迟疑着,'我怎么跟两位少爷,还有蓓儿小姐说呢?' '没关系的。'羡毓蹬上马车,声音却是那么的苦涩,'他们会谅解的。再迟了,我担心他们伤害紫玉。' 萧管家听到这也只能叹息一声,默默的转身坐上车子,向暝月山庄的方向驶去。 暝月山庄 '他来了!'暝月主人裸露着胸膛倚在床上,头发披散在肩上,额头的刘海遮住了他邪魅俊秀的脸。 '是的,主人。'夜灵低着头回答。 '你先下去,我等一下就去!'暝月主人淡淡的示意她下去,人一走,暝月主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你总算来了。'暝月主人的眼中露出狂热的占有欲,他的手抹过枕边的玉石,仿佛就是抚摩着真人一样。 羡毓不安的坐在客厅中,夜灵就冷冷的站在主位的旁边不发一言.忽然,浓烈的妖气袭来,暝月主人优雅的从内室踱来,一向妖异清冷的黑眸此时热烈的凝视着羡毓,野蛮的薄唇居然扬起温暖的笑意,'羡,我总算等到你了!' 羡毓冷漠的看着他,'对不起,请叫我萧羡毓。''羡'是蓓儿对他的专称,从暝月主人的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暝月主人不在意的看着他,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只要你来了,一切都听你的。' 羡毓听到暝月主人温柔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 我妹妹紫玉呢?' 暝月主人一挥手,示意夜灵把人带过来。夜灵匆匆下去,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暝月主人眼神炽热的看着羡毓,他缓缓走向羡毓,'十年没见,你还是一样的清冷可爱。'羡毓站了起来,不停的向门外靠近,冷冷的制止他,'不要碰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的妹妹怎么办?'暝月主人多少被他的拒绝刺伤,露出冷嘲的笑容,'你今天来不是救你妹妹的?' 羡毓看着他沉默不语。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紫玉不停的挣扎着,直到她看到门前站着的羡毓,她一下子扑到羡毓怀中,'呜呜,大哥,我好害怕,你要救我!'紫玉紧紧的躲在他的怀中。 羡毓怜爱的看着哭的昏天暗地的紫玉,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乖,别怕!大哥就是来揪你回去的。' '恩,啊!可是,可是-'紫玉害怕的看着一脸冰霜的夜灵和大哥身后妖异的男子。 羡毓看着暝月主人,'让我妹妹回去。' '好!'暝月主人看着羡毓坚毅的眼神. '紫玉,听着。'羡毓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萧伯在山庄门外等着,等一下你直接一个人过去。' 紫玉抽噎着点点头,'恩,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暝月主人手轻轻的按在羡毓肩上,羡毓抖了一下侧身避开,帮紫玉擦去脸上的泪水,'乖,你先回去,大哥还有些事。听话。' 紫玉跟在夜灵的身后向外走去,她不时的回头看羡毓的身影,羡毓微笑着向她挥挥手,'快回去!' 暝月主人靠在羡毓的耳边,'你现在应该放心的留在这里了吧!' '你不会再威胁我的家人和蓓儿了吗?'羡毓技巧的转过身,冷笑着发问。 '只有你在我身边,'暝月主人炽热的黑眸里全是羡毓的身影。 '羡。天亮了?'蓓儿睡眼迷朦的想要推羡毓起来,却发现枕边无人,'羡?!'蓓儿吓的立刻坐了起来,心中七上八下,'他从来不会在我醒来之前下床!他一定---'蓓儿大叫一声,'不!'她立刻下床穿衣,飞快的跑出去找墨毓他们。 '啊!'郡毓差点和蓓儿两个人撞在一起,他眼明手快的扶住蓓儿,手中的纸落在地上,'小嫂子!你慢点跑。' 蓓儿顾不上其他,抓住郡毓的手臂,慌张的说,'郡毓,羡,羡他-' '我知道他去了暝月山庄,我正要找你!'郡毓打断了蓓儿的话。 '你知道。'蓓儿惊呆了,随后大声骂道,'混蛋!你知道?你怎么不拦住他?!' 郡毓捡起地上的纸,苦涩的递给蓓儿,'这是我今早刚刚发现的,它放在我的书房里。'蓓儿看完手一松任她飘落下来,'白痴!大白痴!'泪涌在眶里,说抱歉有什么用! 白痴! '蓓儿,我们现在去找墨毓商量怎样救大哥和紫毓。'郡毓失去了平日开玩笑的兴趣,一本正经的对蓓儿说。 '不用找了。'墨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蓓儿和郡毓同时转身,看见墨毓从外院走进来,后面跟着怯怯的紫玉。 '紫玉?你怎么回来的?'郡毓惊讶的看着她。 '我!'紫玉偷偷看了墨毓一眼,'大哥去救我的。' '大哥?!'郡毓激动的紧紧抓住紫玉的胳膊,面目有些狰狞,'大哥没跟你回来吗?' '哇!好痛?'紫玉哭了起来,'大哥,大哥让我,恩,先回来。小哥你放开我!' 郡毓一下子松开了,凄凉的笑着,'都是你!大哥每次都是为了你!你,' '哇,为什么你跟二哥都骂我?'紫玉害怕的看着他们,'蓓儿姐姐,你帮帮我!' 蓓儿痴痴的站在那,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如果,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羡,羡,我该爱你还是恨你?蓓儿慌乱的想着。 '郡毓,现在怪她也没有意义,'墨毓首先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就大哥出来,我都不敢想-' '墨!'郡毓急急打断他的未尽之语,给他一个眼色,他们现在再伤心也没有蓓儿来得深刻、痛苦,'蓓儿小嫂子,大哥肯定会没事的。' '是吗?'蓓儿茫然的看着他们,'天,我刚才在想什么?我怎么,'蓓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羡毓还等着他们来救呢,她坚毅的看着墨毓他们,'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羡。' 蓓儿和墨毓他们兄弟俩在一起讨论救人方案,郡毓建议蓓儿留下,他们两个带人去暝月山庄即可。 '不!我一定要去。'蓓儿坚决的反对,她不狠狠的扁死暝月山庄的人难消她心头之恨。 '可是小嫂子你又不会武功,很危险的。'郡毓坚持道,'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会一点防身术,再说,'蓓儿露出一抹笑容,'谁说不会武功就不能保护自己。'哼!她包里装的'一点'东西足足够对付他们了。 '你一个女人家还是留下的好。'墨毓即使是关心的话也是硬邦邦的。 '我又不是你们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蠢女人。'蓓儿不屑的说,她决定告诉他们她来自未来的事实。'听着,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这是真的。' '你说吧!'郡毓不认为她的话能让他们改变心意。 蓓儿说完她的来历,墨毓和郡毓压根不信。'小嫂子,你要去,也不要说天书吧! '郡毓真的没想到蓓儿竟想到如此荒唐的说法。 '你们跟我来!'蓓儿生气的看着他们,哼!等你们见到我带来的东西,不由得你们不信。 蓓儿从床底下拖出她当时带来的大包包,'你们应该还记得这个包吧!那天我来是带在身边的。' 墨毓和郡毓傻傻的看着蓓儿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他们奇异的看着那些不知名的精小玩意。 '你看,这是我们那的手机。'蓓儿拿起她的摩托罗拉打开递到他们面前,郡毓被它的亮光吓的后退一步,手指着,'这,这,' '这是我们那用来通讯的。'蓓儿又拿起她的照相机,'这是拍照片的。' 墨毓拍着头,'你不要说了,我们相信就是了。但是,你怎么保护自己?' '这你就不要担心!'蓓儿见他们相信了自己的说法,小心的拔下手上的戒指,' 郡毓,你还记得我那天射向暝月主人的暗器吗?' '恩。'郡毓点头答应。 '你看,那些针就装在戒指的里面,针上涂满了强烈麻醉剂。只要对着目标按一下戒指的反面就行了。'蓓儿拿着戒指给他们讲解。 郡毓感兴趣的接过,'什么是麻醉剂?' '恩,'蓓儿想了一下,'你应该听过华佗的麻弗散吧?' '恩。医术里有记载。' '针上涂的麻醉剂的效果能麻痹一头象。'蓓儿骄傲的说着,'我这里还有能让人立刻昏迷的气体药物。足足可以对付暝月山庄的高手。' 墨毓和郡毓诧异的点着头。 '还有我会制造烈性炸药,可以炸了整个暝月山庄。'蓓儿甜甜的笑着,'我忘了说我还会催眠术!'哼!我相信这些可以让暝月主人死一百次。蓓儿残暴的想,敢动我的人!就等着收尸吧! 郡毓'恐怖'的看着她,'真的是小魔女一个!他是服了她了,大哥爱上她还真是' 幸运'! 十 暝月山庄 '你的妹妹已经安全回到家了,'暝月主人因为羡毓收敛了他的妖气,轻柔的对羡毓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羡毓只是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那张令他作呕的脸,羡毓淡淡的开口,'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你说的有什么意义呢!'羡毓不怕暝月主人发怒,他来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换句话说,羡毓宁可一死,也不原再受那种难以启齿的耻辱。 '天都亮了!你还站在这里看什么?'暝月主人脱下身上的披风要为羡毓披上,'小心着凉!' 羡毓侧身避开,冷漠的说,'谢谢!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暝月主人的怒火上升,妖邪之气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溢出,声音轻柔而又危险,'我备了些酒菜,陪我一起吃。我想'你'的蓓儿也应该起来了吧!' 羡毓一震,看他身后幽灵似的两个贴身侍卫冷凝的寒面,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恐吓,羡毓身体抖了一下,蓓儿!蓓儿!'好!你带路!' '这!'羡毓迟疑的看着明显不是饭厅的房间,他停在门口没有进去.'怎么不进来?'暝月主人诡异的看着羡毓,'进来!' 羡毓面无表情的缓缓走了进去,坐在他的对面。羡毓看着暝月主人为他自己倒满一杯酒后接着要给他的杯子中注满酒,'我不喝酒。' 暝月主人放下手中的酒壶,露出淡淡的不悦,'是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的手紧紧抓住羡毓的肩,像要把他镶进他的体内。 略带着酒气的薄唇轻易的就要袭上羡毓的脸。 羡毓咬紧牙推开他的束缚,扬起手中的匕首,集中力量一挥刺向暝月主人的心脏。暝月主人轻轻从桌边越起,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离床不远的架子旁。 '你以为同一把匕首能刺中我两次?'暝月主人妖魅的黑眸露出野蛮的暴戾之气,' 你挡得了我吗?!'声音轻柔而又残忍。 羡毓神情飘忽的看着眼前危险的男子,'是,这把匕首杀不了你,但是-'羡毓唇边露出一抹凄冷的微笑,'它很适合我。'说完立刻挥刀自刎,不给他拦截的机会。 暝月主人的动作再快也没在羡毓的匕首插进胸口之前夺下,他只能减轻了羡毓的力道,匕首划破了羡毓的衣衫,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血不停的流下来,染红了羡毓的白衣。 '你就这样恨我?不惜以死相拼。'暝月主人神情狂乱的怒吼,仿佛匕首插在他身上一般的痛,手却快速的点了羡毓伤口四周的穴位止血。 羡毓脸色苍白的挣扎着,不要他的急救。 暝月主人撕开羡毓的衣衫,露出他白皙的胸膛,暝月主人的手触摸着羡毓的伤痕,想要给他的伤口包扎一下。 羡毓惊骇的看着他的动作,'不要碰我!'努力的想挣开他的手,却因为失血过多,神情渐渐涣散,昏迷了过去。 '小嫂子!'郡毓实在对蓓儿制作的炸药没信心,他反复打量手上的'小东西','它有没有用?' '要不要我扔一个在你身上试试!'蓓儿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也有点不放心! '大男人沙文主义!看不起女人的家伙! '咳咳!不用了!'郡毓讪笑着后退,生怕蓓儿出其不意真的扔一个炸弹下来,他还不想早早见阎王。 '胆小鬼!'蓓儿不屑与他争论,转头看向墨毓,'喂!我们要早点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恩,就今晚!'墨毓点头,'我跟小王爷说过了。他会帮忙的。' '好吧!我先回去准备要带的东西,'蓓儿看这他们两个把炸药装进盒子里,'今天夜里子时在这里集中,不见不散!'蓓儿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径自走开。 夜色深沉,众人早已整装待发.郡毓焦急的大厅里来回走,'小嫂子还不来。'墨毓没有反应只是不停的在擦手中的剑。 '来了来了。'萧管家站在门外欣喜的喊到。 郡毓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上去,吃惊的看着蓓儿的打扮,'小,嫂子,你'好怪异的衣服。所有人皆奇异的看着蓓儿的装束。 蓓儿摇摇头,只不过穿了一套蓝色牛仔装,一双耐克鞋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蓓儿摸了摸为了方便只扎成马尾的长发,不高兴的问,'很难看吗?'哼!敢回答个'是'字我杀了你。 '恩。'郡毓斟酌着,蓓儿这一身装扮虽然看起来很怪异,但是却很适合她,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很特别。'说不清!好看也好看。难看也难看!' 这说的什么话。但是蓓儿大概听懂了,得意的转了个身,'我就说嘛!这样的衣服穿起来很适合今天的行动。' '你东西都带上了吗?'墨毓迟疑着,'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吧!' '什么话!?我一定要去!'蓓儿冷下脸,'那个死变态不知会坐出什么事。' 墨毓扫视了厅里等待他命令就可以出发的靖王府的侍卫,'那现在我们就出发,按计划行事!' 一行人骑着快马趁着夜色悄悄向暝月山庄的方向驶去。 暝月山庄 月色撒满了暝月主人的卧室,他静静的看着床上昏睡的羡毓,邪异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柔情,痴痴的,狂热的,他愿意倾其所有换来羡毓的笑容,想到这他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摩羡毓的脸庞,满是硬茧的指腹触上羡毓滑腻的肌肤带给他异样的酥麻快感,他闭上眼静静感受着. 羡毓从昏睡中醒来,他以为又是蓓儿在捣乱,'蓓儿,别闹了!''蓓儿?'暝月主人手一紧,妖异的双眼充满了阴霾,'在我的床上,你心心念念想着那个女人?'妖邪之气诡谲的使黑暗的卧室增添了窒息恐惧,羡毓听了挣扎着要下来,他的床另他恶心想吐。 暝月主人咆哮着,俊美的脸变的狰狞,手不停的摇着羡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着我!' 羡毓挣扎着下来,胸口包扎的白纱布渐渐渗出血迹,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坚决,'蓓儿在我心中是天,而你什么也不是!' '哈哈!'暝月主人狂笑着,怒气布满了全身,'所以你宁可为她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 '是。'羡毓冷漠的看着他的怒气。 '那好,我就杀了她,我就不信留不下你。'暝月主人轻柔而又残忍的看着羡毓,' 记得,她是因为你我才杀她的。' '你敢。'羡毓有惊又怒,'我会先杀了你!!'我不会让你碰蓓儿一根寒毛。 暝月主人心痛的看着羡毓,他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扑向羡毓,粗鲁的压制着他,探向羡毓的唇,野蛮的血唇贴向羡毓,手不断拉扯羡毓的衣衫,他只想占有眼前的人,真实的感受羡毓的体温,牢牢的掌握他。 '这就是暝月山庄!'蓓儿眯着眼看眼前阴森的暝月山庄的匾。 '是的,蓓儿小姐!'靖王府的侍卫首领恭敬的说,'我们先进去解决守卫的,等一下再开门!' 靖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的越过墙头进去了。蓓儿和墨毓他们再外面屏气凝神的等着,夜里的寒风侵袭着他们. 突然前面的大门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露出靖王府侍卫的身影,蓓儿和墨毓、郡毓立刻上前。 '都解决了!'墨毓小声的问。 '恩。'侍卫小心的打了个进来的手势。 蓓儿轻轻的走了进来,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紧张的直跳。'啊!那有狗!' 呜呜!他们怎么没注意到,蓓儿跳到了郡毓的身后。 '小声一点!千万别吵醒它。不然麻烦大了。'墨毓小声的警告蓓儿,叫她不要过来,偏不听! 蓓儿递给他一个喷雾剂,'哎!屏住呼吸,在狗的周围喷一下它就能昏死过去。' 墨毓悄悄的走过去,喷了一下,迅速过来,'好了,我们不要再耽搁了。' 几个人悄悄向里面摸进去。 '谁?'夜灵清冷的目光扫视着,她明显感觉到有人侵入山庄。夜风飞快的拔出剑四处收索目标。突然他的剑快如闪电向蓓儿他们的藏身地袭来,'小心。'靖王府的侍卫快速的拔出剑接了下来,蓓儿、郡毓和墨毓迅速的跳到一边,夜灵诧异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不错!是我们。'蓓儿妩媚的笑着,暗中下了催眠指令。 夜灵摇摇开始昏沉的头,我怎么了? '羡在哪?'蓓儿加强了催眠指令问她羡毓的下落。 '不能说,不能说。'夜灵抗拒着,可是耳边响起的净是蓓儿的问话,'羡在哪?羡在哪?羡在哪?'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她迷失在里面。她目光呆滞的说,'就在前面爷的书房里,转动书架上的血玉观音三圈就可以了。' 蓓儿焦急的看着郡毓,'我们快点去!'蓓儿心中有了不幸的预感。'墨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阻止暝月山庄的人。' '羡,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蓓儿在心中默默祈祷。蓓儿拉着郡毓的手冲向前面的书房。'就是这!'郡毓猛的踢开门,冲了进来。蓓儿点燃桌上的灯,一眼看到书架上的血玉观音。 蓓儿冲上前颤抖的转动它,一会儿,一面墙从中间分开了,'羡!你在里面吗?'蓓儿焦急的问。 '羡!你在里面吗?'羡毓朦胧中听到蓓儿的呼唤,唇边露出凄冷的笑,'不可能! 蓓儿不可能在这!大概这就是人死前的幻觉。' 羡毓看着旁边不停吐血的暝月主人,想起了一刻钟前的事…… 暝月主人疯狂的吻着羡毓,手扯开了羡毓的外衣,紧紧的把羡毓压制在床上,口中呢喃着'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拥有你。那个女人我会杀了她!' 羡毓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看着身上的恶魔,喘着气,露出一抹奇异的笑,他咬碎了藏在嘴里蜡丸,药汁流了出来,他主动吻上了暝月主人,舌头伸进他的口中,药液也流进了暝月主人的口中,暝月主人欣喜的以为羡毓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下,更加缠绵的吻着、手四处游移着。 羡毓猛的咬破暝月主人的唇,推开了他。暝月主人气恼的看着他,不满足的咆哮着,'停下做什么?给我?!' 羡毓露出冷漠的笑容,暝月主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你,你刚才吃了什么?' '蚀心散!'羡毓嘲笑的看着他,'我说过为了蓓儿我会杀人!' '你够狠!'暝月主人邪魅的笑着,血开始从他唇边流出,他立刻坐下来运功逼毒。 '没用的,你一运功毒会越快发作。'羡毓喘着气说。 '哈哈!如果我们死在一起也不错。'暝月主人索性不在运功,诡异的看着羡毓,' 生死相随!好!好!' '不会!'羡毓吃力的说着,'无论生死我都会陪伴蓓儿!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他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眼前露出蓓儿的笑靥。 …… 羡毓感到生命的流逝,他身体的温暖一点一点流失,所以刚才只是幻觉,蓓儿不可能来得。 郡毓举着油灯走在前面带路,蓓儿紧跟着,'大哥!大哥!''羡!你快回答我。' 蓓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蓓儿!蓓儿!'羡!'蓓儿惊慌的看着羡毓满身血迹躺在地上,一下子扑过去,扶起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羡,他伤了你?!我要杀了他?'蓓儿愤怒的只想杀了暝月主人。 '蓓儿!'羡毓紧紧抱着她,'在死前,能,再见你一面我此生无憾!' '谁说你会死的!我们有一生的时间。'蓓儿的泪不停的落在羡毓的脸上、满是血迹的白衫上, '没用的。'羡毓感到脸上湿湿的,他吃力的伸出手在蓓儿脸上游移,'我服下了蚀心散。' '蚀心散!'郡毓骇然的放下手中的油灯,掏出一粒护心丹喂羡毓吃下。'蓓儿,快让开。让我来。'郡毓立刻拿出随生携带的银针,快速的插入羡毓周身大穴. 蓓儿咬着唇在旁边 '蓓儿,算了。'郡毓满头大汗的停下,'救大哥要紧!我们快回去。'蓓儿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郡毓抱起羡毓,大步向外走去。'蓓儿,我们快走吧!'蓓儿又踢了他一脚追上郡毓向外走。 墨毓领着靖王府的侍卫正要走进去,就看见郡毓抱着羡毓出来,蓓儿跟在旁边。 '大哥!'墨毓失声叫了起来,'郡毓,大哥怎么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狂怒,恨不能杀光暝月山庄的人, '大哥服了蚀心散!'郡毓简洁的回答,'我们快点回府。' 靖王府的侍卫牵来最快的马让郡毓带着羡毓先行一步。蓓儿阴霾的看着暝月山庄的大门,冷冷的发话,'李侍卫长,麻烦你炸了整个暝月山庄。' 蓓儿骑着马往回赶,身后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天边,隐隐一抹光亮。 萧管家在大门外等着墨毓他们的回来,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就吩咐打开大门让他们直接进来。 蓓儿一下马就问,'萧伯,羡在哪?' 萧管家没来得及回答,墨毓就拉着她向里面走去,'大哥在郡毓的医药厅里。我们快去。'看着郡毓忙的满头大汗,身体不停的颤抖,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羡毓-她不敢想下去强迫自己专心的看着羡毓。 暝月主人恼怒的看着郡毓的身影,他用力的挥起一掌打向郡毓,蓓儿一脚踢过去,暝月主人倒在一边,蓓儿冷笑着看向他,'我不介意现在跟你算总帐。'蓓儿一拳一拳挥向他, '蓓儿,算了。'郡毓满头大汗的停下,'救大哥要紧!我们快回去。'蓓儿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郡毓抱起羡毓,大步向外走去。'蓓儿,我们快走吧!'蓓儿又踢了他一脚追上郡毓向外走。 墨毓领着靖王府的侍卫正要走进去,就看见郡毓抱着羡毓出来,蓓儿跟在旁边。 '大哥!'墨毓失声叫了起来,'郡毓,大哥怎么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狂怒,恨不能杀光暝月山庄的人, '大哥服了蚀心散!'郡毓简洁的回答,'我们快点回府。' 靖王府的侍卫牵来最快的马让郡毓带着羡毓先行一步。蓓儿阴霾的看着暝月山庄的大门,冷冷的发话,'李侍卫长,麻烦你炸了整个暝月山庄。' 蓓儿骑着马往回赶,身后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天边,隐隐一抹光亮。 萧管家在大门外等着墨毓他们的回来,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就吩咐打开大门让他们直接进来。 蓓儿一下马就问,'萧伯,羡在哪?' 萧管家没来得及回答,墨毓就拉着她向里面走去,'大哥在郡毓的医药厅里。我们快去。' '二,二少爷!'郡毓的小徒弟拦着蓓儿和墨毓不让他们进去,'师傅说了,谁都不准进来!' 墨毓皱了皱眉,看着身边咬牙烦躁的蓓儿,柔声安慰,'大哥会没事的,我们等。' 蓓儿焦急的站在门外,不时想推门进去,都被墨毓拦住了。天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院子里,终于门开了,郡毓疲惫的走了出来,'郡毓,怎么样了?'蓓儿拉着他的衣服追问,'蚀心散的毒都清除了,现在就要靠大哥自己了。' 蓓儿听到这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了下去,墨毓在她深厚连忙接住她,焦急的摇着她,'蓓儿 !'墨毓抬头看着郡毓,声音颤抖,'你快看看!' 郡毓别有深意的看了墨毓一眼,摇头叹气,'你快把小嫂子扶进来!'两人扶着蓓儿进了房间。 郡毓小心的为蓓儿把脉,'好险!'汗不由滴下来。 '怎么了?'郡毓的话说的不明不白,墨毓没发觉他的声音透露了太多的关心。 '小嫂子有喜了。'郡毓补充说,'而且快三个月了。' 墨毓傻傻的看着蓓儿的肚子,'没事吧!'她有喜了?! 一会儿,蓓儿清醒过来,看着面前晃动的两个人影,'你们在做什么?' '蓓儿小嫂子,你有喜了!'郡毓无奈的看着她,'你夜里不应该跟我们一起去!差点伤了胎气!' '有喜了!'蓓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怀孕了!蓓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里面有羡毓的小baby.羡毓?蓓儿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羡毓,站起来走了过去。郡毓拉着墨毓离开房间。 蓓儿轻轻的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羡毓憔悴的脸庞,她握住羡毓的手轻轻盖在自己的腹部,温柔的对他说,'羡!我们有一个宝贝了!你快点醒来。' 羡毓只是静静的躺着,仿佛熟睡一般.蓓儿抑制不助悲伤,水晶一般的水珠一滴滴落在羡毓的唇边,蓓儿俯下身子贴上他的唇,咸咸的,有海的气息。时间在这里停止,静静的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人。 门轻轻的被推开,即使是这一点声音,也完全打破了沉静,郡毓走了进来.蓓儿坐了起来,'郡毓,羡什么时候才能醒?' 郡毓沉吟了一会,'很难说,大哥身上的毒已经被我逼出来了。但他胸口还有刀伤,而且大哥原来身体就不好。'郡毓温和的看着她,'不过你不要太担心,大哥一定会醒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照应。' '不!我一定要等羡醒来!'蓓儿看着羡毓的睡颜拒绝。 '蓓儿小嫂子,你就不为自己,但也要看在羡毓和腹中两个多月孩子的份上休息!'郡毓柔和的提醒她。 '孩子?'蓓儿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腹部,犹豫的看了一下羡毓,'那,我先回去了。 可是-' '大哥一醒我就通知你。'郡毓会意的摆摆手。 蓓儿点点头,疲惫的走了出去。郡毓掏出玉瓶,倒出紫金玉参丸给羡毓服下。郡毓又细细的为他把了脉,郡毓欣喜的笑了,羡毓的脉搏虽弱但已经平稳。 又一个清晨了。墨毓和郡毓守了一夜,羡毓还没醒来。他们两个人累到了极点不知不觉中在黎明时分昏昏然睡着。 '恩。'羡毓的闭着的双眼渐渐睁开了,他模糊的感觉到眼前仿佛是郡毓的身影,' 郡毓,郡毓。'声音虽然虚弱,但浅眠的郡毓还是听见了,他不敢置信的又哭又笑,'大哥,大哥,你终于醒了。' 墨毓被郡毓的声音吵醒,眼中不由浮起湿意,激动的一步跨到羡毓的床前,'大哥,大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羡毓绽露出一抹柔若春风的笑容,'我睡了多长时间。蓓儿呢?' '一天一夜,我去叫蓓儿过来。'郡毓笑着站了起来大步的向外走去。 '你们,暝月山庄?'羡毓喘着气要坐起来。 '大哥,'墨毓拦住羡毓,'我们都很好,有靖王府的侍卫帮忙。'墨毓没有告诉他蓓儿炸了暝月山庄的事。 '羡!'蓓儿飞快的冲了进来,'羡!' 羡毓眼睛亮如星辰,满脸都是笑意,他伸出手等蓓儿过来。 蓓儿缓缓的走过去,与羡毓十指交叉相握,'恶狠狠'的吼到,'你这个白痴!我说过失节是小,保住小命最重要!'泪却不断的落下。 '蓓儿,'羡毓紧张的看着蓓儿的泪水,想起身帮她擦去,却扯痛伤口,英俊的脸孔满是痛苦的神色。 蓓儿吓的立刻按住他,让他躺下,声音虽然凶恶手上动作却很温柔,'你给我安稳的躺下,不然我扁死你。' 羡毓微笑着,'蓓儿,我们两个人可以相守一辈子了。' '错。谁要跟你两个人一起!'蓓儿决定好好恐吓他一翻,看他以后还敢自做主张?! 羡毓结结巴巴的看着蓓儿,'可是,可是,你,我,'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可怜的像打蔫了的茄子,又不敢反驳蓓儿的话。 蓓儿看着他丧气的模样,一时心软,哎!这家伙!'白痴!我怀孕了!'蓓儿在他耳边大吼。 '你,你说什么?'羡毓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傻傻的笑着,蓓儿怀孕,也就是说他要当爹了!!!'蓓儿,我没听错吧!'羡毓怕空欢喜一场,小心的求证。 蓓儿干脆拉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腹部,'你自己感觉!'嘻嘻!好象两个多月的小baby看不出来吧。 羡毓轻轻的摸着,兴奋的对蓓儿说,'我好象感觉到他在对我打招呼。'说完头靠近蓓儿的腹部,温柔的对着蓓儿的肚子说,'小宝贝,我是爹爹呦!' 天!蓓儿忍不住耸了耸肩,摸着羡毓的长发,'傻瓜!小宝贝根本听不见你的说话。你还是乖乖躺下休息吧!' '蓓儿,你说我们的小宝贝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羡毓心满意足的看着蓓儿尚未隆起的腹部。 '那该问你吧!又不是由我决定的。'苯!生物书上有写,算了,他一个古代人哪知道。蓓儿撇撇嘴,'如果是女孩你不高兴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的小宝贝会长什么样?像我还是像你?'羡毓唇边露出蠢兮兮的笑容。 蓓儿懒得跟他争辩,就让他一个人省得他又东想西想寻死觅活的。十一 蓓儿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飘飘落落,地上,树上,房屋上都被晶莹剔透的雪装饰起来,天地都是梦幻般的颜色,仿佛天上的琼楼玉宇遗落人间.她伸出一只手在窗外让鹅毛般的雪花落在手上,一会儿变化成水消逝。 '蓓儿,你在干吗?'羡毓悄悄从床上下来,走到蓓儿的身边,'小心着凉。'温柔的为她披上长袍。 蓓儿轻轻关上窗,好笑的看着小心翼翼护着他的羡毓,'拜托!我身体很健康。小心着凉的应该是你吧。'一边说着一边移动她臃肿的身体。哎!好象一只大象。蓓儿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羡!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羡毓小心的扶着蓓儿坐在床边,洌开嘴,'不会!蓓儿是最美的。' '还说呢!'蓓儿沮丧的比着自己粗了不知几倍的腰身,'我都看不到地面了。还有,你现在都不碰我!?' '呃!'羡毓的脸唰的红了,声音小的像从地底下钻出来,'我是怕,恩。伤了你和宝贝。'到最后都没声音了。 蓓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邪恶的因子不改,天!羡毓怎么还这么纯情,害她不逗他就觉得对不起自己。 羡毓无奈的看着蓓儿,她妩媚的靠在他耳边说话,若有若无的轻轻触碰他敏感的颈侧,'羡,你知道吗?其实三个月后就可以-'蓓儿故意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教给他的想象力。蓓儿好玩的注视着羡毓开始泛红的耳根,和急促的呼吸。一只手调皮的在他胸口一圈圈的化着,火上浇油让羡毓更加的坐立不安。 '蓓儿,不要闹了!'羡毓喘着气,按住蓓儿在他胸口捣蛋的手。 '恩。'蓓儿坏心的伸出另一只手触向他的点火中心。 '蓓儿!'羡毓赶紧抢救自己的失地,一张俊脸红的都可以去演关公了。'别闹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那就不要控制!'蓓儿在旁边煽风点火。 外面冰封地冻,卧室内却是春光无限。 …… 蓓儿臃懒的侧躺在床上,舒服的包着软绵绵的枕头,眯着眼看着羡毓潮红的面庞和急促的呼吸。羡毓半解的上衣露出一道粉红的刀痕。 蓓儿怜惜的轻轻拂过伤痕,羡毓的肌肤微微颤抖,蓓儿轻轻的吻着羡毓的伤痕,'都过去了,羡,' '蓓儿!'羡毓闭着的双眼溢出泪痕,'蓓儿,有你的人生才是我的幸福。' 蓓儿温柔的抱着羡毓,虽然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庞大的'山',有技术上的难度,但此刻他们的心紧紧的靠在一起,享受恋人之间的甜蜜。 '墨!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出来?'郡毓调侃的问墨毓,乖乖!蓓儿小嫂子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大哥还有'性趣'!!! '我哪知道?!'墨毓没好气的看着紧紧闭上的门,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出来吃饭,都快饿死了。墨毓不知道心中怪怪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门终于打开了,蓓儿和羡毓手挽手的走了出来。 '哇!终于出来了!'郡毓暧昧的看着羡毓,'大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羡毓苦笑不得的看着他的宝贝弟弟,哎!他看起来像色情狂吗? '喂!死变态!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蓓儿心中问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恩?更正!是问候了他的十八代子孙!好险!差点连羡毓一起骂,脸上却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想你应该看神经科了。' '喂喂!我只说了大哥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句!'郡毓抗议,'真的是差别对待。 ' '恩哼!知道就好!'蓓儿明艳的笑着,'羡是我的所有物。只有我才可以消遣。 ' '好了!好了!'墨毓打断了他们的戏噱,'在外面不嫌冷吗?紫玉还在花厅等着呢!' 所有人都放下饭碗,蓓儿还在不停的吃着,郡毓佩服的看着蓓儿,'小嫂子,你太厉害了。' 羡毓担忧的看着她,'蓓儿,你吃多了会不会不舒服啊?' 蓓儿被他们弄的兴致全无,放下饭碗,'拜托!我一个人吃三个人在吸收养分。' '那你再继续吃。'羡毓关心的看着蓓儿的肚子,'我刚才不是嫌你吃的多。只是-恩' 蓓儿摇摇头,'不过现在不想吃了,羡,等一下我们回去后,你继续给他们念诗吧!' 郡毓听了捧腹大笑,'蓓儿小嫂子,孩子都没生呢,你就开始教他们背诗。' '没文化!'蓓儿'怜悯'的看着他,'你不懂得什么叫藏拙吗?我可是比你多一千多年的智慧!' '喂!谁说我不懂的,我可是洛阳名医!'郡毓连忙反驳,士可杀不可辱!他才不要轻易认输。 '不好意思,我爸妈可都是医学博士。'蓓儿的表情可是非常好意思。'我带来的那些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那的医学比现在发达亿倍!' 郡毓狐疑的瞪大眼睛,'你没诓我?' '拜托!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可半点看不出来!!!'蓓儿比了个不屑的手势,气死郡毓。 羡毓莞芜一笑,怜悯的看了被蓓儿奚落的就差撞墙的弟弟,'蓓儿,我们回去啦,这里比较冷。' '恩。'蓓儿忧心的看着羡毓至今还是有些单薄的身子,怕他受凉也就不再理会郡毓了。她吃力的站了起来,垂了垂坐久了有些酸痛的腰,'羡,可以走了!' 羡毓小心的扶着蓓儿慢慢的回去。 蓓儿半躺在床上,听着羡毓对着肚子的小宝宝进行'启蒙教育。'羡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柔和略带磁性,好象催眠曲。蓓儿开始打起哈欠,晕忽忽的坠入梦乡。 羡毓念完了成语故事,准备换一本接着念,放下书的时候却看到蓓儿酣甜的睡颜,无声的笑了,轻轻的扶着她躺下,拉过锦被盖在两人是身上。 羡毓至今仍不敢相信他确实走出了阴影,昨日的种种是否已经烟消云散,但他庆幸一路走来有蓓儿的相伴,以后还有他们的宝贝,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蓓儿的腹部,感受里面的强壮有力的胎动,不管以后怎样,他们都会是幸福的,羡毓露出为人父、为人夫的喜悦笑容。 哈哈!羡毓一时忘了蓓儿打死不愿挺着肚子跟他亲,非要等孩子生了以后再谈这件事。其实以蓓儿的懒惰个性直接省了这个过程才好了。 羡毓好久才想起蓓儿还没嫁给他的事实,苦恼的皱紧眉头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让蓓儿嫁给他。 忧郁啊!嘻嘻!浅眠的蓓儿因为羡毓的细微动作醒了,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模样,偷偷窃笑着,羡苦脸的样子好可爱啊!蓓儿很没良心的想着,恩!就让他多苦恼一阵子吧! 蓓儿悄悄的翻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再接再厉的会周公去. 冬去春来,一眨眼,四月了!蔚蓝无垠的天空,如烟似锦的白云,明媚灿烂的阳光,柔和妩媚的清风,茵绿可爱的小草,姹紫嫣红的花朵儿,如梦似幻,美丽非凡;林中的鸟雀活跃的到处跳越飞翔,湖泊中的鱼儿欢快的游荡,湖面上成双成队的鸳鸯,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羡毓扶着大腹便便的蓓儿慢慢在林中散步,蓓儿看着眼前的绝艳妩媚的春景,绽露出婉若春风的笑容,'羡,你看这里的景色真的好美,一点污染都没有。看着就觉的舒服。'羡毓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眼睛牢牢的盯着蓓儿的肚子,喜悦的计算还有几天他就可以见到小宝宝,想到这脸上满是傻傻的笑容。 蓓儿好笑的看着羡毓,这个白痴真的要名副其实了,天天对着她的肚子露出傻兮兮的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天天算时间宝宝又不会提早出来!呸呸!我怎么把自己比做太监,'羡!你头老是低着不酸呀'呃!'羡毓傻傻的看着蓓儿露出标准蠢爸爸的脸,'蓓儿,你说宝宝什么时候会喊我爹爹呀!' 蓓儿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陶醉的羡,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开口闭口都是宝宝这样宝宝那样的,她假意吃醋的嘟着嘴,'你满心思都是宝宝,还有没有我啊?哼!我真的生气了,而且非常非常生气!!'说完冷着脸不看他。 '蓓儿,不是的。'羡毓惊慌的解释着,'我没有,你一直是最重要的。因为宝宝是我们的所以我才喜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蓓儿才明白。 蓓儿看着他苦恼的表情,溢出银铃般的笑声,明明是奸诈的笑容,还故做大方的挥挥手'好,我原谅你了。' 羡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蓓儿看着他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掏出手绢递给他,'擦擦吧!看你满头大汗的。' '羡!我想回去了!'蓓儿垂着她那水桶腰,肚子沉重的都快抬不起脚了。 '恩。'羡毓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踱回和风轩。 半夜,蓓儿感到一阵疼痛,她默默的数着阵痛的次数,不行了,肯定宝宝要出来跟她说' 哈喽'了,她声音有些颤抖,推着羡毓的肩,'羡,我肯定要生了!' '啊!'羡毓立刻被她的话吓醒了,惊慌的看着蓓儿,'怎么办?郡毓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宝宝自己要提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蓓儿呻吟着,'你快去找人过来啊!' '恩,我现在就去。'羡毓跳下床,连外衣没穿就跑出去了。 蓓儿紧紧揪住被子,强忍住一波波向她涌来的疼痛,呜呜!当女人真倒霉!shit!痛死我了。蓓儿不停的想着其他事情企图冲淡生产带来的痛觉。。。。 羡毓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看到蓓儿苍白的脸,颤抖着声音握紧蓓儿的手,'别怕,蓓儿,产婆就快来了!'但他不停颤动的手泄露了他的惊慌无措。 '恩。'蓓儿感觉到羡毓内心的惊慌,勉强露出笑意,'我知道了,你也别担心。' '来了,来了。'墨毓大吼大叫的声音在夜里更加的响亮。 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婆走了进来,羡毓转头急促的对她说,'你快点,蓓儿要生了!' 她走进蓓儿的床边,一边看蓓儿的情况一边对羡毓说,'萧少爷,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好了东西,你就不要担心了,在外面等着抱儿子吧!'羡毓不舍的看着蓓儿,可是碍于规矩咬咬牙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大哥?'郡毓同样焦急的问着羡毓,哈哈!第一次做叔叔嘛!这样的心情还真是特别。墨毓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同样期盼的等待他的回答。 羡毓挫败的叹息着,'我不知道。她让我出来等。'失望!原来大哥也不知道。 三个人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少爷,你们能不能不要挡在门边?很碍事的。'不停端热水、布巾啊什么的进去的仆妇终于受不了他们大胆的提了出来。 羡毓拉着两个弟弟后退了几步,'你们忙你们的,能不能快点。'蓓儿痛苦的尖叫声让他不停的心惊肉跳,早知道的话他宁可不要宝宝也不要蓓儿受如此之苦。 就在蓓儿的尖叫声中,仆妇来回的奔波忙碌里,羡毓的焦急等待中,婴儿的响亮哭声伴随着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响彻天地,'蓓儿生了,蓓儿生了。'羡毓又哭又笑的摇着墨毓的肩,'我要进去,蓓儿。'说完就要冲进去。'大哥!'郡毓一把拽住羡毓的衣服。 '你干吗?!'羡毓迷惑的看着郡毓,'你也要进去?' '不是,你忘了,大哥,还有一个宝宝没出来呢!'郡毓哭笑不得的看着有些疯狂的羡毓。 羡毓垂下头,不停的在院子里兜着拳,'好紧张啊!还要多长时间?' 这次羡毓没等多长时间,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又一阵清亮的啼哭声传来。 羡毓一听见哭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进去,'蓓儿!'不顾满屋子诧异看着她的下人,他喜悦的冲到了蓓儿的床边,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心疼的帮她把脸上汗湿的长发拨到一边,'辛苦你了。' '还好。'蓓儿打了个哈欠。 '少爷,恭喜!是龙凤胎。'产婆抱着两个娃娃走过来。 '我看看。'羡毓咧开嘴笑着,笨拙的接过宝宝,感动的看着宝贝,娃娃的眼都没睁开,小脸红彤彤的,小嘴不停的蠕动着,仿佛在呀呀的跟他打招呼,'好可爱,好漂亮。 '羡毓骄傲的捧着给蓓儿看。 蓓儿侧着头瞄了两眼,漂亮?没发觉!皱皱巴巴的,嘟着嘴,'羡,我实在看不出来,好丑。'绝对不像我! '你看,你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唇,都像你!'羡毓急急分辨着。 晕!蓓儿摇摇头,'眼睛都没睁,你就说像我?'羡毓的审美眼光变坏喽! '天!有几个做娘亲的说自己宝宝丑的?'羡毓啼笑皆非的看着蓓儿。他看着等在身边的产婆,把怀里抱的宝宝小心翼翼递给她,'你抱给墨毓、郡毓看看。他们会打赏的。' '哇!'郡毓看着面前的娃娃发出赞叹声,'好可爱啊!'好高兴啊!他当叔叔了,'宝宝,快叫叔叔!' '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墨毓生怕他粗手粗脚吓坏宝宝,接过一个搂抱在怀里,'大哥跟蓓儿的宝宝。'心里酸酸的,怎么回事?墨毓甩甩头挥去心中的怪异感觉,怜惜的看着小宝宝。 '呃?墨,宝宝叫什么名字的啊!'郡毓兴奋的一时忘了手里抱着的男娃娃的名字。 '你手里的叫萧晨尹。我抱的是是萧心珞。'墨毓没理他眼睛一直看着怀里的小娃娃,喃喃自语,'小心珞,小心珞。' 那边郡毓不停的逗着怀里的小宝贝,'来,乖,小晨尹,笑一个给叔叔看,叔叔给你糖吃。'小晨尹呜咽着仿佛在抗议着哪来的笨叔叔?! '哈哈!他笑了,他在对我笑!'郡毓傻笑着,看到一个人就大呼小叫。还真是疯狂。 '小哥!二哥。你们怎么不喊我啊!'紫玉直到刚才才听萧管家说蓓儿姐姐生了两个可爱、漂亮的小宝贝。 '小孩子就不要多问了。'郡毓敷衍的抬头看了紫玉一眼,迅速的低下头逗着小晨尹,现在只有宝贝对他才有吸引力,其他人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墨毓整个心思都在怀中的宝贝那,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我也要看看嘛!'紫玉挤在郡毓的身边,'哇---,好小好可爱。他好象在笑哎!' '当然!'郡毓骄傲的说,'他一直在对我笑!' '谁说的,他在跟我笑!'紫玉不服气郡毓的自以为是,气的直跳脚。 仆人们看着自家的主子们忘形的模样,纷纷掩口笑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 尾声 时光匆匆如流水,眨眼间又快一年了.五月的天气就是那么让人陶醉.暖暖的阳光,微微的清风,淡淡的花香,好喜欢这样的午后时光。 蓓儿惬意的半爬在塌上,羡毓轻轻的把心肝宝贝放在蓓儿的身边,小宝贝们好奇的到处爬着.蓓儿满足的捏了捏小晨尹的白嫩红润的脸蛋,哇!好光滑细腻,QQ糖般的感觉,蓓儿笑嘻嘻的多捏了几下。 '呜呜!'晨尹宝贝黑亮的大眼睛贮满了水气,小嘴儿委屈的撇下来,下一刻大概就要哭出来。羡毓好笑的看着蓓儿把自己的儿子当玩具般玩弄,摇着头抱过就要水漫金山的宝贝儿,轻轻摇晃着,温柔的安抚他,'乖乖,不哭!爹爹疼!'小晨尹的手紧紧抓着羡毓的衣衫,头埋在他的怀里,呜呜抗议总是把他当玩具的娘亲,好坏心的娘娘! 蓓儿溢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胆小鬼!这么不可爱!'害她每次都玩的不过瘾,也不想想,是谁辛辛苦苦的生下他的,臭小鬼!不理你了!随手抱起四处乱爬的宝贝女儿,响亮的啵了一下,'心珞小宝贝,我们不理坏哥哥!' 女娃娃咯咯笑着,灵活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小手不停的挥舞,仿佛在同意娘亲的话。要命,看这架势,十几年后肯定又是一个折磨人的小恶魔!不过,谁在乎?看蓓儿就知道了,夫贤子孝,和乐融融。 羡毓柔情万丈的看着蓓儿明艳的笑容,真的好幸福。因为有她,生活才多姿多采,他生命才有了活力。 ━━━━━━━━━━━━━━━━━━━━━━━━━━━━━━ 我下TXT书网www.wxia.net更多免费电子书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果觉得本书不错,请尽量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